男人眼神闪烁，明显有些心虚，他这种身份，要是因为争风吃醋被带到派出所，传出去脸上无光。
而且被家里婆娘知道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王雅之更是慌了神，使劲拉着男饶胳膊：“我们快走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都他妈给老子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顾诚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
顾诚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王雅之和那个男人，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
“滚！都给我滚！王雅之，我就当……我就当我他妈以前眼瞎了！带着你的老相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恶心！！！”
最后“恶心”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
王雅之和那男人被顾诚这副样子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停留。
男人狠狠地瞪了顾诚和夏他们一眼，撂下一句“子，你给我等着！”
便拉着王雅之，狼狈地挤开围观的人群，匆匆逃离了现场。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只是不时还有指指点点和议论声传来。
刚才还充满火药味的场地，瞬间只剩下顾诚、夏、杨林，以及走过来的陈默和温婉。
顾诚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晃了晃，直接瘫坐在霖上。
顾诚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搐起来，压抑不住的、如同负伤兽般的呜咽声，从指缝间低低地传了出来。
这个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乐派，此刻在人来人往的吃街街头，哭得像个失去了全世界孩子。
夏和杨林站在他身边，脸色沉重，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起，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陈默看着崩溃的顾诚，轻轻叹了口气。
陈默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只是没想到会以如此激烈和难堪的方式爆发。
温婉紧紧攥着陈默的手，看着顾诚痛哭的样子，眼圈也有些发红，声对陈默：“我们……要不要去劝劝他？”
陈默摇了摇头，低声道：“让他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有些跟头，摔疼了，才知道回头。”
夜色渐深，吃街的灯火依旧璀璨，喧嚣声重新弥漫开来。
但这份热闹，却仿佛与瘫坐在地上、被背叛与伤心淹没的顾诚，隔了一个世界。
他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来接受这残酷的成长一课。
王雅之和那个中年男人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消失在灯火阑珊的街角。
围观的人群见没有更大的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只留下零星几句议论和好奇的目光。
顾诚依旧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着脸，指缝间渗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平日里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乐派，此刻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脆弱得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夏和杨林沉默地站在他两侧，脸色沉重。夏几次想伸手拍拍顾诚的肩膀，最终都化作了一声无言的叹息。
杨林则推了推眼镜，目光复杂地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出口。
陈默牵着温婉的手，静静地站在几步开外。温婉看着顾诚痛苦的样子，眼圈泛红，轻轻靠在陈默臂膀上，声问：“我们……不去安慰他一下吗？”
陈默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让他哭吧，有些情绪，憋在心里会出问题。哭出来，反而好受点。这个跟头，他摔得太狠了，需要自己缓一缓。”
夜色渐浓，吃街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这一片区域的气氛凝滞而沉重。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顾诚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用力抹了几把脸，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得太猛，他身体晃了一下，旁边的夏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
顾诚站稳，抬起头。
路灯下，他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狼狈的污渍，但他却用力扯动嘴角，对着围在他身边的兄弟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其僵硬的笑容。
“都……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顾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后的沙哑，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却控制不住地带着颤音。
“不就……他妈一个妞嘛！有什么大不聊！下……下女人多的是！哥们儿……哥们儿我可是情圣！”
顾诚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继续强撑着“表演”：
“哈哈哈……对！情圣！情圣也迎…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正常！妈的……算老子……算老子当初眼瞎！喂了狗！”
陈默看着顾诚这副强颜欢笑、试图用夸张来掩盖内心血淋淋伤口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傻子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试图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试图告诉兄弟们他“没事”。
陈默松开温婉的手，迈步走了过去。
陈默没有什么安慰的大道理，只是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顾诚的肩膀，然后揽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走吧，情圣！”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吃夜宵喝酒去……爸爸请客。”
这句熟悉的、带着调侃和占便宜意味的话，瞬间打破了那层脆弱的悲伤外壳。
顾诚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陈默胳膊里挣脱出来，红着眼睛“怒视”陈默，声音却莫名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活力：
“你大爷的陈默！都这时候了还占老子便宜！滚蛋！”
“哈哈哈！”
旁边的夏和杨林看到顾诚这反应，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走上前，各自轻轻锤了顾诚一拳。
“行了，别嚎了，喝酒去！”夏笑道。
“嗯，一醉方休。”杨林言简意赅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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