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原清抱着男孩往休息区走时,言荞还站在围栏边,看着鹿深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等鹿原清折返回来,她才扶着围栏慢慢起身,目光落在男孩身上,语气里满是疼爱:“阿深,跑这么快干什么?妈妈跟爸爸了几句话,转头就找不到你了。”
被叫做“阿深”的男孩。也就是时候的鹿深时,正趴在鹿原清的肩头。
手攥着爸爸的衣领,听到妈妈的话,才探出头,晃了晃手里的玩具马:“我想找爸爸妈妈,还想看看你们的普氏野马长什么样呀。”
鹿原清无奈地刮了下他的鼻子:“这孩子,总是这么急。”
他抱着深时走到围栏边,轻轻放下他,又伸手扶稳言荞,才对鹿深时开口:“白马,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的儿子,深时。之前一直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这两刚接回来。”
白马还没有名字,鹿原清和言荞一直叫他“白马”。鹿深时看着站在鹿原清脚边的深时,对方穿着蓝色外套,头发软软的。眼睛又大又亮,正仰着头,好奇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满是纯粹的欢喜。
“哇,他好白啊!”深时忍不住伸手,想摸白马的鬃毛,又有点犹豫,转头看向鹿原清,“爸爸,他就是你们的受赡普氏野马吗?他现在好啦?”
鹿原清点点头,伸手握住深时的手腕,轻轻往前递凛:“对,他的伤已经全好了,以后会留在动物园。你可以轻轻摸摸他,他很温顺的。”
深时得到许可,立刻踮起脚尖,手轻轻碰到了鹿深时的鬃毛。那触感柔软又温暖,让他眼睛一亮,又顺着鬃毛往下摸,直到碰到鹿深时的脖子。
而鹿深时此刻却浑身紧绷。看着眼前这个缩版的自己,心里满是怪异。深时的眼神、动作,甚至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和他记忆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还真是个奇怪的体验。不过记忆里好像有这么回事。之前鹿深时还以为是动物园里的哪只白马,所以才没细想。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己。
“他的毛好软!”深时兴奋地喊了一声,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黑马溪午,“爸爸,这匹黑马也好漂亮!他有名字吗?我能摸他吗?”
溪午没等鹿原清开口,就主动低下头,把脖子凑到深时面前。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明显的善意。
深时立刻伸手,心翼翼地摸了摸溪午的黑色皮毛,笑得更开心了:“他的毛也软!爸爸妈妈,他们真好!”
言荞笑着揉了揉深时的头发:“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看看他们。不过你要记住,不能随便拽他们的毛,也不能大声吓他们,知道吗?”
“我知道!”深时用力点头,又转头看向白马,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爸爸妈妈,他没有名字吗?你们一直叫他白马,不好听。”
鹿原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想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深时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拉着鹿原清的手:“我叫鹿深时,那他也叫深时好不好?这样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这话一出,鹿原清和言荞都哈哈大笑起来。言荞蹲下身,揉了揉深时的脸:“你这孩子,怎么想到把自己的名字给他呀?”
深时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因为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完,他抬头看向白马,眼神里满是期待,“白马,你愿意叫深时吗?”
鹿深时看着深时真诚的眼神。他轻轻眨了眨眼,缓缓点零头。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还真是独一份的体验呢。
得到回应的深时更开心了,他又伸手摸了摸白马的头:“太好了!以后我就叫你深时啦!我会经常来看你,给你带青草吃!”
言荞笑着站起身,对白马:“看来你也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就叫你深时吧。”
这时,暮色悄悄漫了上来,藏在树叶间的闻钟。一只萤火虫,终于能悄悄露出身影。
他没敢靠近白的人群,只是在树枝上轻轻扇动翅膀,看着围栏边的一幕。等深时转头时,他又立刻躲回树叶后,生怕被发现。
鹿原清看了看色,对言荞:“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待太久。”
言荞点点头,又摸了摸鹿深时的头:“我们走了,明再来看你。”
深时依依不舍地跟鹿深时和溪午挥手:“深时,溪午,再见!我明还来!”
完,才被鹿原清牵着手,跟着言荞慢慢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鹿深时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溪午身边。溪午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是在安抚。
“他就是时候的你?”溪午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鹿深时点点头,语气复杂:“嗯,跟我时候一模一样。而且……我好像想起点什么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蹄子,脑海里模糊闪过一个画面。时候的自己,好像确实给一匹白马取过名字,只是后来很久没见,渐渐就忘了。
毕竟当时那只白马好像一直在躲着自己,而且孩子记性不好没过几可能就忘了。现在被深时这么一提,那点模糊的记忆才突然清晰了些。
闻钟这时从树枝上飞下来,落在鹿深时的背上,翅膀闪着微弱的光:“没想到啊。你时候挺可爱的,还把自己的名字给你,以后我晚上可以跟他玩啊。”
鹿深时看了闻钟一眼,没话。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记忆进行时,那么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吗?
还是他记忆中的未来都是由他已经改变了后的结果。这一切都没人能回答。
从那起,鹿深时开始刻意减少和深时的接触。每次深时跟着鹿原清和言荞来,他都会躲在溪午身后,或者假装吃草,不主动跟深时互动。
深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只是每都念叨着“要去看鹿深时”,还会把自己的零食偷偷藏起来,想分享给他。
不过或许是孩也有自己的气性。看他一直躲着自己,也就没再去找他玩了。
而闻钟只在晚上活动,每等深时在家窗边看书时,就会悄悄飞过去,落在窗台上。
深时发现他后,总会轻轻打开窗户,让他落在自己的手心里。
“哇!居然是萤火虫。你是来找我玩的吗?”然后就和闻钟一起看起了绘本。
晚上闻钟还会钻进他的梦里,带着他在梦里的草原上追着风跑,偶尔还会“变”出和鹿深时、溪午相似的幻影,让深时笑得格外开心。
一开始,鹿深时还好奇闻钟每晚上出去干什么,好几次想问,却被溪午打断了。
有一次,他刚提起“闻钟最近好像很忙。”
溪午就低头蹭了蹭他的耳朵,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就这么关心他?”
鹿深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溪午是在吃醋。他忍不住笑了,用脖子缠住溪午的脖颈:“我只关心你。”
溪午这才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脸,没再提闻钟的事。
后来有一晚上,闻钟回来得很晚,翅膀上的光都黯淡了些。他落在鹿深时身边,轻声:“我今晚去深时的梦里了,他梦见跟你和溪午一起在草原上跑,还要一直跟你们做朋友。”
鹿深时心里一动,问道:“他梦里有什么关于名字的事吗?”
“了,他你跟他同名,是最特别的朋友。”闻钟的声音很轻,“对了,你时候真的不记得这段事了吗?”
鹿深时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只记得好像给一匹白马取过名字,其他的都模糊了。可能是后来没再见过,就忘了。而且梦的话很快就会忘记。”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钟也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你现在能跟溪午在一起,言荞也好好的,不就行了吗?”
鹿深时没话。他看着远处的月光,心里满是迷茫。如果这些真的是自己时候经历过的事,那未来的意外还会发生吗?
如果可以改变,他该怎么做?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里,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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