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傻柱就到了易中海家。
“开全院大会？”易中海疑惑。
“秦淮茹要分家。
”傻柱解释。
“什么？秦淮茹想分家？”易中海两口子也很吃惊。
不过细想，秦淮茹这念头并不奇怪。
贾张氏和贾东旭净拖后腿，秦淮茹实在带不动。
贾东旭还动手打人，秦淮茹脸上都挂了彩。
再加上棒梗拿剪刀捅傻柱，吓得秦淮茹不轻。
思来想去，秦淮茹决定分家。
嫁到贾家本想好好过日子，结果越过越苦，她也是有脾气的。
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恐怕早离婚了。
易中海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开全院大会。
于是傻柱挨家挨户通知。
……
贾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在议论。
“突然开什么全院大会？”贾张氏不解。
“我打了秦淮茹，多半是要批斗我。
”贾东旭冷笑。
“贾家的家务事，外人管不着！”贾张氏拉下脸。
“就是，我媳妇我想打就打，关他们屁事。
”贾东旭附和。
因贾东旭腿脚不便，只得躺家里，贾张氏去参会。
大会在前院召开。
每家都派了代表。
聋老太太也到场了。
八仙桌上摆着瓜子、花生、香烟和茶水。
三位大爷呈品字形坐着。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李卫国。
李卫国叼着烟，刘海中嗑着花生，易中海品着茶。
“今开大会，是讨论秦淮茹分家的事。
”易中海放下茶杯。
众人听秦淮茹要分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李卫国也诧异地看向人群中的秦淮茹。
没想到她真要分家了。
贾张氏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好哇秦淮茹，长本事了？竟敢提分家！
别忘了你姓什么！工作是我们贾家的，房子也是我们贾家的。
老贾啊，你快显显灵，把这个没良心的带走！
着着，贾张氏竟抹起了眼泪。
贾张氏，你这是搞封建迷信。
李卫国冷声道。
阎母指着她的鼻子：还有脸别人封建迷信？整个院子就数你最信这个！
贾张氏心里一慌，这顶帽子可不轻。
可她决不能答应分家这事。
淮茹啊，东旭就是一时冲动才动了手，妈替他给你赔不是。
你就别分家了，再房子就这么大，分了家你们住哪儿啊？贾张氏忽然软了声调。
刘海中插嘴道：贾家就一间房，秦淮茹分家搬出去？还是你们娘俩搬出来？
一听要搬家，贾张氏立刻炸了毛：想都别想！这是贾家的房子，我和东旭哪儿也不去！
我带孩子搬出去。
秦淮茹语气坚决。
不要脸的玩意儿，想改嫁是吧？贾张氏恶毒地咒骂。
我没想改嫁，但这个家必须分。
秦淮茹寸步不让。
李卫国提醒：院里可没空着的屋子。
秦淮茹望向傻柱，傻柱立刻站了出来。
我家两间房，大屋我住，屋给雨水住。
可以让雨水搬来和我住，搭个床隔开就校
屋腾出来给秦姐和孩子们住。
傻柱得理所当然。
老太太听得直摇头。
秦淮茹面无表情，众人齐刷刷看向傻柱。
好家伙！李卫国暗自咋舌。
看来在傻柱心里，秦淮茹比亲妹妹还重要。
看热闹的何雨水彻底呆住了。
于海棠投去同情的目光，摊上这么个哥哥，何雨水也是够倒霉的。
李卫国打量着傻柱，这子打得一手好算盘。
先 ** 妹的屋子让给秦淮茹，等何雨水嫁人，两间房全归他自己。
秦淮茹住久了，自然就成了一家人。
不过眼下，傻柱可没打算娶秦淮茹。
他还惦记着娶个大姑娘呢。
既要大姑娘，又要秦淮茹。
才二十出头的傻柱，不甘心就这么娶个寡妇。
要是拖到三十多岁，估计他就会点头了。
听到傻柱的提议，贾张氏急得跳脚。
让秦淮茹住进傻柱家？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你可真有出息。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瞪着傻柱。
贾张氏早就察觉傻柱对秦淮茹存着心思，即便他时常接济贾家，她也从没给过好脸色。
如今傻柱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是要当现成的爹？”
“惦记秦淮茹不是一两了。
”
“真要带着仨孩子住进何家，往后不就是何家媳妇了？孩子也得改姓何。
”
“一步登啊，老婆孩子全齐活。
”
“不定棒梗本就是何家的种。
”
……
围观者七嘴八舌。
阎家人却暗自窃喜。
两家积怨已久，见贾家遭难，阎家上下都觉得痛快。
阎老西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李卫国掐灭烟头，抓了把瓜子慢悠悠地嗑着。
秦淮茹分不分家与他无关，纯粹是看个热闹。
刘海中不反对分家，易中海也默不作声。
老太太始终没表态。
唯独贾张氏死活不同意分家。
关键还得看何雨水的意思。
傻柱擅自做主要 ** 妹房子给秦淮茹，可还没经过当事人同意呢！
此刻何雨水眼里直冒火。
“让我把房子腾给秦淮茹？”她径直冲到傻柱跟前。
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强压怒气。
“雨水啊，你秦姐日子艰难，你就搬我那屋，宽敞着呢，打个隔断就校
”傻柱陪着笑。
“她不容易？我就活该受罪？”
“何雨柱，你真是我的好兄长。
”
何雨水再也憋不住满腹委屈。
从被父亲抛弃，相依为命的哥哥如今眼里只有秦淮茹，现在竟连她的容身之处都要夺走。
傻柱拧着眉头，对妹妹的态度很是不满。
在他想来，让妹妹搬来同住经地义。
眼下秦淮茹要分家，他自然要鼎力相助。
“长兄如父，听我的。
”傻柱板起脸。
“不如让秦淮茹直接住你屋里，那才真宽敞。
”何雨水讥讽道。
这话让傻柱心头一颤。
若能如愿他求之不得，可秦淮茹毕竟是有夫之妇，同住一屋难免招人闲话。
“家里就两间房，大屋随你处置，但屋是我的，谁都别想动。
”何雨水语气冰冷。
她是真寒了心。
傻柱脸色顿时铁青——难道要他让出自己屋子？
秦淮茹抬眼瞥了瞥何雨水。
旁人未曾察觉，但李卫国敏锐地捕捉到秦淮茹投向何雨水的眼神里，暗藏着浓烈的恨意。
秦淮茹对何雨水的怨恨，绝非一时之气。
贾张氏此刻回到家中，身后跟着贾东旭，又招呼棒梗和当同行，唯独留下槐花看家。
“秦淮茹，你敢提分家，我就掐死你！”贾东旭瞪着眼吼道。
棒梗和当虽懵懂，却也跟着反对。
贾张氏早已给棒梗灌输了“分家等于改嫁”的念头，棒梗信以为真。
“你要分家，我就没你这个妈！”棒梗冲着秦淮茹嚷道。
秦淮茹可以不在意贾张氏和贾东旭的阻拦，但棒梗的反对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她的气势。
在秦淮茹心里，棒梗的分量无人能及。
然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出分家，她不愿就此偃旗息鼓。
思量片刻，秦淮茹拉过棒梗，低声劝，盼能得到儿子的理解。
“棒梗，别被她哄住！”贾张氏尖声打断。
傻柱横身拦住贾张氏。
周围人纷纷投来看傻子般的目光。
何雨水冷眼旁观，对傻柱已彻底失望。
僵持之际，傻柱突然望向聋老太太。
“奶奶，您搬来我屋，让秦姐带孩子住您那儿吧！”他高声提议。
老太太惊得瞪大了眼。
“傻柱，你可真是个才。
”李卫国嗤笑道。
为了帮秦淮茹分家，傻柱可谓绞尽脑汁。
老太太只觉心寒——她待傻柱如亲孙，处处为他打算，换来的竟是这般对待？
“搬过来我也好照顾您。
”傻柱还在劝。
“听不见！”老太太又扮起耳背。
她算是看透了：在傻柱心里，秦淮茹永远排第一。
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房子一旦让给秦淮茹，再想收回绝无可能。
见老太太装聋作哑，傻柱急得直跺脚，却无计可施。
何雨水不肯让房，老太太也不松口。
傻柱暗自纠结：若把自家房子让给秦淮茹，他难道要和何雨水挤屋？或是搬去老太太屋里？
他清楚，无论哪种选择，都会沦为全院笑柄。
“算了，不分家了。
”秦淮茹长叹一声。
尽管分家心切，可棒梗的威胁如同一把枷锁。
更何况，离开贾家又能去哪儿？
为了棒梗，她只得暂缓计划。
但这放弃，不过是权宜之计。
秦淮茹这次太过心急，本该先争取棒梗的支持，备好新住处，最后再与贾张氏摊牌。
分家计划落空后，贾张氏和贾东旭必然提高警惕，往后秦淮茹再想分家难上加难。
贾东旭眼神阴郁，心中暗恼秦淮茹不安分，决心要好好整治她。
既然分家之事作罢，全院大会也随之散场。
不少人望向傻柱，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老太太拄着拐杖回了后院，此刻不愿理会傻柱。
刹那间，傻柱感到众叛亲离。
犹豫片刻，他先追上老太太，打算安抚好老人，再找何雨水谈谈。
然而，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
老太太回家后直接关门，将傻柱挡在门外。
傻柱难以置信，老太太竟会对他闭门不理。
这次，他彻底伤了老太太的心。
一旦心寒，再想焐热谈何容易。
傻柱叹口气，转身回中院找何雨水，可妹妹同样将他拒之门外。
他满腹委屈，却无处诉。
……
贾家屋内。
贾东旭躺着，贾张氏坐着，棒梗和当站在一旁。
“跪下！”贾张氏冷冷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沉默不语，缓缓跪在贾东旭面前。
“东旭打你是不对，可你不守本分，竟敢妄想分家？贾家亏待你了？”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乡下人，能嫁进贾家已是高攀。
”
“能在轧钢厂上班，吃供应粮，住这四合院，全是托贾家的福。
”
“做人要知恩图报，别做白眼狼！”
“现在发誓，以后绝不再提分家。
”
贾张氏板着脸，眼中透着刻薄。
她向来瞧不起秦淮茹，觉得贾家是城里人，而秦淮茹出身低贱，能嫁进来已是福气。
至于秦淮茹操持家务、辛苦工作，在贾张氏眼里都是理所应当。
秦淮茹一言不发，心中冷笑——农村人？高攀？白眼狼？
若不是贾家，她本可以嫁给李卫国，过上更好的日子。
看看于莉如今的生活，她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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