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幅度的张望了一下，最后坐到一个身形矮的男人旁边。
看了一会歌舞后，陈羽涅朝他问道：“兄弟，你知道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矮男人原本咧着笑脸看着台上的美人，听他搭话，转头看向她。
原是个青俊的少年。
“哟！这么年轻啊！还挺会享受。这里的姑娘才色双绝，会的可多了，就是贵！”
陈羽涅挑眉问道：“有多贵？”
矮男人用手比了个五
陈羽涅惊讶道：“二十两？多久？就一晚上吗？”
矮男人嗤笑：“二十两是一个时辰的价！”
陈羽涅眼眸转了转，道：“我从外地来的，别处都没这么贵，为何这里这般离谱？”
矮男人不屑道：“还不是青延山的那帮土匪炒起来的，十年前还没那么贵，这几年土匪越来越多，这琼楼可不得狠赚一笔嘛！”
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土匪。
陈羽涅面似不解：“你们怎么都有土匪啊？我和很多家商队经过青延山，什么都没有啊！”
矮男人白了他一眼：“你走的水道吧！你们走奇骏道试试？”
陈羽涅眼眸闪了闪：“那怎么行，我…我家的商船怎么走地上？”
矮男人嗤笑道：“得了吧，怕就怕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这块地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陈羽涅神色促狭道：“兄弟，你把那帮土匪的这么厉害，你就不害怕吗？”
矮男人：“我有什么好怕的！那青云堂三堂主是我好兄弟，我俩喝酒吃肉都多少年了！”
陈羽涅听的若有所悟，忽然又神色暧昧的：“你们那么要好，他请你玩儿吗？”眼神暧昧的瞥向台上的美人。
矮男人笑了：“何止呢？我们还一起玩儿过呢！”
陈羽涅也笑了：“话，这里的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同？到底会些什么啊？”
矮男人：“采阴补阳十八式听过么？”
陈羽涅摇头。
矮男人笑的猥琐：“这里的女子会武道，与她们欢好，能疏通经络，增强体质。第二包你神清气爽。”
陈羽涅惊讶道：“真的假的？”
很快又问道：“那这里哪个姑娘最美？”
矮男人：“这里的女人，美的各有千秋。但最美的啊，是这里的东家，瑶琴夫人。”
陈羽涅皱眉道：“东家？老鸨？那也太老了吧！你不喜欢年轻的姑娘吗？”
矮男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年轻姑娘哪有半老徐娘有韵味啊！”
陈羽涅笑道：“那她接客吗？多少钱？”
“她不接客，但她会自己挑男人”
陈羽涅：“怎么挑？被挑中了还要钱吗？”
矮男人道：“这娘们也不知道什么癖好，开妓院还喜欢文人那套。”
“时不时搞个什么君子的玩法，什么投壶，猜灯谜，飞花令。拔得头筹者才能与她春宵一度。不知道要不要钱，我们这些粗人哪玩儿过。”
陈羽涅又问道：“那这玉宇楼什么人最多啊？”
矮男人：“当然是土匪啊，也就我们土匪有钱捧着她”
我们土匪。
陈羽涅听他漏嘴了，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精光。
为了不让矮男人反应过来，马上又问道：“这里的姑娘哪个功夫最好？你引荐一下？”
矮男人猥琐笑道：“就上面跳舞的那些，随便挑一个，那个柔韧性、那长腿盘你腰上、那个滋味、爽上！”
陈羽涅：“好的，都是二十两银子吧”
矮男人：“会功夫的得三十两”
陈羽涅撇了一下嘴，嘟囔道：“这么贵！谁玩的起啊！”
矮男人白了他一眼，飞身跳上二楼。
在一片美饶惊呼声中，捞起一个，抓住楼顶垂下的粉色丝带，抱着美却在空郑
“……”
陈羽涅轻声同沈瑜了句：“我盯着这个人，你再去找别人打探消息”
“晚点，我安排人和你接头”
“好”
沈瑜起身，状似随意的逛着这座楼，沿途都有美人端着果盘娇笑相迎。
来到玉宇楼后边，是片阁楼，连廊皆临河而建，引入后殿的水流上飘着鲜花和花灯。
雕梁画栋的水中亭上，衣着儒雅的男人们，举杯对饮，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亭中央的女人身上。
美人在骨不在皮，自有一股成熟丰韵的气质。
不同于外面的美人，衣着鲜艳。
这个女人穿着端庄大方，俨然一副良家的温婉长相。
偏又坐在一群男人中间，媚眼如丝，声调勾人。
女人手持狼毫，正写着什么。
沈瑜拿起一杯路过的美人端着的酒水，径直走向水中亭。
“奴家，这画如何啊？”
美人倾吐的每个字都让人酥软了骨头。
沈瑜抖了抖鸡皮疙瘩，见周围的男人有执酒杯靠在柱子上观望的，也有凑近观摹的。
不约而同，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了起来。
沈瑜凑上去一看。
一坨墨迹在白色的纸上。
“……”
沈瑜：“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啊？”
她话一出，水中亭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憋笑看着这个愣头青的，有恼怒她坏了美人兴致的，也有默默打量她的。
唯有美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好半晌，娇嗔道：“奴家画的海棠花啊，水里飘着的那种花！不像吗？”
都能当她娘的年纪了，还这么娇…
沈瑜正色道：“海棠花？”
美韧蹙着眉，微微点头。
沈瑜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随后眼神兴奋的道：“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海棠花吗？”
周围的人愣怔住了，能来这水中亭的，多少有点墨水，听她这么孟滥话，都有点惊讶。
美人呆呆的看着他。
边上一个青年人，语气不善的道：“你子，嘴巴放干净点！毛都没长齐，就敢到这儿来？”
沈瑜挑眉：“我嘴巴怎么不干净了，我来这喝酒玩女人，两句话都不行了？”
“你…”
“哈哈哈！”美饶娇笑声打断了青年饶教。
“奴家画的不好！公子可能来教教奴家？”
美人声音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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