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城的风渐渐暖了，凌霁推开酒店窗户，能闻到楼下花坛里泥土的腥气——是草芽冒头的味道。陆衡从身后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茶：“刚泡的，你喜欢的雨前龙井。”
凌霁接过茶，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温度，转头看见陆衡手里拿着两张票，眼底带着笑意：“什么？”
“城南樱花园的早樱开了，今下午没安排，带你去看看。”陆衡把票递给他，票根上印着淡粉色的樱花图案。
凌霁愣了愣，才想起之前在鲁尔时，陆衡过要带他来看樱花。他笑了笑，把茶杯放在窗台上：“好啊，正好趁这个机会歇会儿。”
两人收拾妥当出门，街上的行人多了些，不少人穿着轻便的春装，手里拿着刚买的风筝。路过街角的花店时，陆衡停住脚步，进去买了一束白色的苍兰，递给凌霁：“老板这个季节开得正好。”
凌霁接过花，花香清淡，和他身上的气息很配。他低头闻了闻，抬头时对上陆衡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樱花园走去。
樱花园里已经挤满了人，粉色的樱花如云似霞，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像一场粉色的雨。凌霁走在樱花树下，偶尔有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上，陆衡伸手帮他拂掉，动作自然又轻柔。
“没想到早樱这么好看。”凌霁看着漫飞舞的花瓣，语气里带着惊叹。
“等晚樱开了，会更热闹。”陆衡，“到时候如果有空，我们再来。”
两人沿着樱花大道慢慢走，走到湖边时，看到有人在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在湛蓝的空中显得格外显眼。凌霁停下脚步，看着风筝，眼里带着向往。
陆衡看在眼里，拉着他的手往风筝摊走去：“要不要试试？”
凌霁点头，选了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陆衡帮他拿着线轴，教他如何放线、如何调整方向。起初风筝总也飞不高，几次差点栽下来，凌霁有些着急，陆衡却耐心地帮他调整姿势：“别慌，顺着风的方向拉。”
在陆衡的指导下，风筝终于慢慢飞了起来，越飞越高，最后变成了空中的一个黑点。凌霁握着线轴，看着风筝，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陆衡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满是温柔。
玩累了，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休息。凌霁靠在陆衡的肩膀上，手里还拿着那束苍兰。远处的樱花树倒映在湖水里，粉色的花瓣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对了，苏晚昨发消息，太空站的‘太空菜’又丰收了，让我们有空去尝尝。”凌霁突然。
“嗯，等全球试点的后续调整稳定下来，我们就申请去。”陆衡点头，“顺便看看她那边的地外生态模拟实验。”
凌霁点头，又：“阿吉也发来消息，萨赫勒的玉米长得很好，还要给我们留最好的玉米，等我们回去吃。”
“好，等樱花开完，我们就去萨赫勒看看。”陆衡，“顺便把‘生态协同’模式的数据带给他们，帮他们调整种植计划。”
两人聊着，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凌霁看着身边的陆衡，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无名指上的银戒，心里满是安稳。
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还会有需要他们一起解决的问题，但只要身边有陆衡，有苏晚，有那些为了共生而努力的伙伴，他就什么都不怕。
夕阳西下时，两人起身离开樱花园。走在回家的路上，凌霁手里的苍兰还开得正好，花瓣上带着夕阳的余晖。陆衡握着他的手，两饶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对了，”陆衡突然，“夜鸦，下周全球生态协作会议要在萨赫勒召开，让我们作为代表发言。”
“真的？”凌霁眼睛一亮，“那正好，我们可以提前过去，和阿吉他们一起准备。”
“嗯。”陆衡点头，“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萨赫勒的草原上，看星星，看月亮，看我们种的玉米长高。”
凌霁笑着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无论未来去哪里，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和陆衡在一起，每一段旅程都会充满意义。
晚风拂过，带来樱花的清香，也带来了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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