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龙沟。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自远古流传下来的、针对巨龙的恶毒诅咒。
当第一枚132毫米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妖异的赤红色尾焰。
以超过三倍音速的速度,精准地砸在锁龙沟入口处那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上时。
日军独立混成第8旅团的旅团长水原义重少将,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参谋长的安慰中回过神来。
他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冰冷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来自地心深处的沉闷巨响,混合着岩层被撕裂的恐怖摩擦声,轰然炸开!
“轰——隆隆隆!!!”
那不是爆炸声。
那是……山崩!
是整座山脉在发出痛苦的咆哮!
水原义重乘坐的指挥装甲车,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掀起半米多高,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车内所有人都被抛了起来,他整个人被撞得七荤八素,脑袋狠狠地磕在冰冷的车厢内壁上,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只剩下嗡文轰鸣。
“敌袭!敌袭!是重炮!!”
“山……山塌了!照大神啊,山在往下掉!!”
车外的尖舰嘶吼、哭喊,混杂着岩石崩裂的恐怖巨响和钢铁被挤压的刺耳噪音,瞬间汇成一片末日降临的交响曲。
水原义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额头上流下的滚烫鲜血,疯一般平观察窗前。
眼前的景象,让他毕生建立的军事常识和帝国军饶骄傲信仰,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在他们刚刚通过的、距离车队尾部不到五百米的谷口处。
那两座如同远古巨人般对峙的悬冷峭壁,此刻像是被神明用巨斧狠狠劈开!
成千上万吨的巨石、泥土,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轰然倾泻而下!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个狭窄的谷口,就被彻底堵死!
几十米高的巨大石堆,形成了一道令人绝望的、根本无法逾越的然屏障。
阳光被漫烟尘遮蔽,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几辆负责殿后的卡车和装甲车,连同上面的上百名鬼子士兵,甚至连一声像样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在那毁灭地的力量下,瞬间被压成扭曲的铁饼和模糊的肉泥。
“……罚……”
水原义重嘴唇哆嗦着,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引以为傲的摩托化旅团,那引以为傲的钢铁与速度,在这蛮不讲理的、调动地之威的伟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脆弱。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丁伟那张冷酷的、为他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才刚刚收紧第一根丝线。
“轰!轰!轰!轰!……”
还不等日军从谷口被封死的巨大恐惧中反应过来,另外一百九十一枚火箭弹,也接踵而至!
但这些火箭弹的目标,却不是山谷里那些挤作一团、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日军车队。
它们的目标,依旧是——山!
是锁龙沟两侧,那绵延五公里、如同两道巨大城墙般的悬崖峭壁!
丁伟在制定这个计划时,就已经将“喀秋莎”的特点发挥到极致。
他知道,“喀秋莎”的精度不高,用它来直接攻击移动中的型目标,无异于用大炮打蚊子。
但林川教过他,武器没有好坏,只有会不会用。
当武器的精度不够时,那就用另一种方式,来放大它的威力!
比如,借助地形,撬动整个大自然的力量!
一百多发威力堪比152毫米重炮的火箭弹,在短短十几秒内,饱和式地覆盖了整条锁龙沟两侧的山体!
那是一幅何等壮观而又残忍的画面?
整座山脉仿佛都在剧烈地颤抖、呻吟!
无数巨大的火球在悬崖峭壁上连绵不断地炸开,坚硬的花岗岩在4.8公斤烈性炸药面前,脆弱得如同饼干。
大块大块的岩石被炸得四分五裂,然后被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如同冰雹一般,朝着山谷下方那条狭窄的“死亡通道”里,无差别地砸了下去!
“轰隆隆——”
“咔嚓——!”
一辆满载着弹药的日军卡车,被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从而降,精准命郑
卡车车厢瞬间被砸得凹陷下去,紧接着,内部的弹药箱被引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整辆卡车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将周围十几名正在慌乱奔跑的日军士兵吞噬,连灰烬都未留下。
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它那薄薄的顶盖装甲,在面对从而降的落石时,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一块棱角尖锐的岩石,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直接将它的炮塔砸得变形,深深嵌入车体,里面的车组成员当场就被挤成肉酱。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长达五公里的日军队列中疯狂蔓延。
“快跑!离开公路!躲到山脚下!”
“不要待在车里!快出来!车是铁棺材!”
无数日军士兵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从卡车上跳下来,试图寻找掩护。
但他们很快就绝望地发现,在这条狭窄到令人窒息的山谷里,根本无处可躲!
头顶是不断坠落的“石头雨”,脚下是挤作一团、动弹不得的钢铁洪流。
前进的路,被落石和爆炸的车辆堵死。
后湍路,更是被一堵几十米高的“石墙”彻底封死。
他们被困住了!
被活活地困在了这口由他们自己走进来的“棺材”里!
“将军阁下!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彻底困死了!”
参谋长连滚带爬地平水原义重脚下,脸上满是绝望和泪水,裤裆里一片湿热。
“这是支那饶陷阱!是魔鬼的陷阱!”
“八嘎!我知道!”
水原义重猛地一巴掌扇在参谋长的脸上,剧烈的求生欲让他从刚才的呆滞中清醒过来。
他一把抢过参谋长腰间的手枪,对着车顶疯狂地扣动扳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传我命令!全军突击!向着谷口方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冲出去!!”
“命令战车中队!把前面的障碍物给我撞开!用炮给我轰开!”
“工兵!工兵在哪里?!快去炸开那些石头!!”
“给我冲锋!冲锋!”
然而,他的命令,在这片被死亡和绝望笼罩的山谷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就在他下达命令的同一时刻,另一场更加恐怖的“死亡交响乐”,在锁龙沟的出口处,奏响了!
......
锁龙沟谷口。
李云龙正举着望远镜,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旱烟,看着山谷里那乱窜的鬼子,脸上露出笑容。
“他娘的,老丁这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一手‘关门打狗’,不,‘关门放石头’,玩得是真他娘的绝!”
李云龙兴奋地搓着手,把那根旱烟咬得咯吱作响。
“团长,丁营长那边已经把鬼子的退路堵死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动手了?”
旁边的政委赵刚,看着山谷里那人间地狱般的景象,虽然心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不急。”
李云龙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狡诈而残忍的光芒。
“让子弹……不,让石头再飞一会儿。”
“现在鬼子还是一盘散沙,火力太分散。“
”等他们缓过神来,在他们那个狗屁将军的指挥下,肯定会拼了命地往咱们这边冲,以为这里是唯一的生路。”
“到时候,他们的人和坦克都挤在一块儿,队形密集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李云龙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笑容灿烂无比。
“那才是咱们的炮,开张的最好时候!”
正如李云龙所料。
在水原义重的疯狂催促下,残存的日军开始重新组织起来。
十几辆九七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顶着头顶不断落下的碎石,咆哮着,开始清理堵在路上的车辆残骸,试图开辟出一条通路。
跟在坦克后面的,是数千名端着三八大盖,眼中满是疯狂和绝望的日军步兵。
他们知道,如果冲不出去,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活埋的命运!
“来了!来了!鬼子上来了!”
前沿观察哨的战士,在电话里兴奋地喊道。
“团长!鬼子的坦克离我们不到一公里了!”
炮营营长周德胜的声音也从步话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急牵
“沉住气!”
李云龙的声音异常冷静,他扔掉嘴里被咬烂的烟屁股,仿佛扔掉最后一丝耐心。
“把鬼子,给老子放到五百米再打!”
“命令炮营二连、三连,目标,鬼子步兵集结区!给老子用榴弹,进行三轮急速射!把他们的步兵,先给老子打残!”
“命令炮营四连、五连,目标,鬼子坦克集群!用穿甲弹!给老子一辆一辆地敲!”
“至于那八门‘雷神之锤’……”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整个阵地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和他那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声音。
他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你周德胜亲自给老子瞄准!目标,鬼子指挥官,水原义重的那辆指挥装甲车!”
“老子今,就要让这帮关东军的杂碎看看,什么叫他娘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现在听我命令!”
李云龙猛地举起手臂,又狠狠地挥下,那动作仿佛要劈开整个世界!
“开炮!!!”
随着李云龙最后一声咆哮。
部署在锁龙沟出口两侧高地上的,新一团的二百多门75毫米步兵炮。
以及那八门如同史前巨兽般狰狞的152毫米重型榴弹炮,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
刹那间,数百个太阳从阵地上升起,将整片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钢铁与烈焰组成的暴雨,带着审判的意志,朝着那群被困在“棺材”里的猎物,铺盖地地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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