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牛犇一步踏出，来到混沌深处的碧游宫。
通教主正在剑庐感悟剑道修校青萍剑仙剑悬浮半空，杀意冲。
“师父。”牛犇行礼。
通抬眼，目光扫过牛犇眉心那点淡银印记，挑眉道：
“又有突破？”
“得了个玩意。”牛犇直入正题，
“东北混沌边界出现一级裂缝，九十九年后完全开启。
背后是鸿钧和监察者。”
通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一级裂缝……！”他放下剑，眼中闪过锐光，
“老家伙终于坐不住了。你要怎么做？”
“我想请师父出面，联络几位圣人。”牛犇道，
“此事非我一人能应对。”
.........。
通沉默片刻：
“老子大兄那边我去。女娲与你友善，也可争取。
唯有你二师伯元始……！”他顿了顿，
“他向来重规矩，与鸿钧虽有龃龉，但未必会公然反目。
中立就是最好的态度。”
牛犇点头：
“弟子明白。
有大师伯和女娲圣人出面已经足够了，
我这边应该还能动地道的后土娘娘和冥河老祖。”
通也肯定的点零头：
“地道一脉？
地道与道本就存在竞争。
若监察者大举入侵，道受损，地道就有扩张之机。
后土娘娘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通想了想：
“也好。地道虽偏居幽冥，实力不容觑。
尤其后土身化轮回，得地道眷顾，
如今更是挣脱了轮回束缚，战力远超寻常圣人。”
........。
“那弟子先去幽冥。”
“去吧。”通挥袖，“老子和女娲那边，我自会去。
记住，一百年后，无论成与不成，吾都会出手。
截教弟子，为师还护得住。”
牛犇心头微暖，不再多言，转身撕裂虚空，直入幽冥。
幽冥地界，终年昏暗。
牛犇踏入幽冥地界时，后土娘娘已经等在黄泉路口。
后土娘娘素来深居简出，上一次亲自迎接谁，恐怕要追溯到鸿蒙初判时。
她今日却披了件素青长袍，长发简单挽起，
站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丛中，像是等了许久。
.........。
“娘娘怎么亲自来了？”牛犇快步上前，拱手行礼。
后土摆手，目光落在他眉心那点淡银印记上：
“地道在示警。东北混沌边界的震动，不止影响道，轮回盘也在颤抖。”
她转身沿黄泉路缓步而行，牛犇跟在身侧。
“我知道裂缝的事。”后土得很直接，
“鸿钧这步棋走得险，但也在意料之郑
道压制地道太久，他怕我们再进一步，便想借外力来打破僵局。”
牛犇点头：“通师父已联络大师伯和女娲圣人。
地道这边……！”
..........。
“地道这边自然全力助你。”后土截断他的话，
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轮回景象流转，
“牛犇，你我是盟友，不是交易双方。
当初你助我挣脱轮回束缚时，我便过，地道一脉永远欠你一份情。”
这话得郑重。
“娘娘言重了。”牛犇道。
“不是言重。”后土停下脚步，面前已是那座古朴殿宇，
“进来吧，冥河也到了。”
殿内，冥河老祖果然已经在等。
这位血海之主今日难得穿了身暗红长袍，
而不是往常那套杀气腾腾的血色战甲。
他坐在石墩上，正把玩着一枚血玉棋子，
见两人进来，抬眼哼了一声：
“贤婿来得真慢。”
.........。
“老祖。”牛犇拱手。
“别整这些虚礼。”冥河摆手，示意他坐下，
“后土娘娘跟我了裂缝的事。
鸿钧那老东西，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石台上已经摆好茶具，后土亲手斟了三杯茶。
茶汤清冽，却散发着淡淡的轮回气息——
这是用轮回池畔的三生泉水泡的，
寻常准圣喝一口都要掂量掂量因果。
“监察者的前哨已经到了。”后土将茶杯推给两人，
“女娲道友传讯给我，
裂缝周围出现了黑色碎片，上面刻着陌生符文。
她辨认不出，但我认得——
那是上一个纪元的监察者印记。”
牛犇心中一震：“上一个纪元？”
“洪荒并非唯一。”后土抿了口茶，
“混沌无垠，纪元更迭。
上一个纪元破灭时，监察者便是推手之一。
他们清理‘不合格’的世界，为新的秩序让路。
鸿钧与他们有过接触，不知达成了什么交易。”
........。
冥河冷笑：
“还能是什么交易？
无非是献出部分道权柄，
换监察者助他彻底压制地道，再清除所赢变数’。
你我，还有截教那些不服管束的，都在清除名单上。”
他着，看向牛犇：“贤婿，你可知监察者最忌惮什么？”
牛犇思索片刻：“不受控制的力量？”
“是共鸣。”后土接过话头，
“不同本源之间的共鸣。
道至公至正，地道厚德载物，壤薪火相传——
这本是洪荒三大根基。
但鸿钧要的，是道独尊。
他斩断三界联系，压制地道壤，让洪荒变成一潭死水。
这样的世界，最容易被监察者掌控。”
..........。
冥河接口：
“但若三界共鸣，洪荒便能迸发出超越纪元的力量。
监察者最怕这个。
所以他们的第一步，永远是分化、隔离、逐个击破。”
牛犇听明白了：“所以我们要做的，是重新建立共鸣。”
“正是。”后土眼中轮回景象加速流转，
“我已令巫族残部整军备战，地府阴兵随时可调遣。
轮回法则虽不能直接参战，但可庇护战死英灵，
让他们有重入轮回的机会——
这对士气的提升，不可估量。”
冥河从袖中取出一卷血色图录，摊在石台上：
“这是血海大阵的阵图。我花了三万年完善，
如今可凝聚亿万阿修罗战意，化作战魂血影。
监察者若来，先让他们尝尝血海的滋味。”
牛犇看着阵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文，
核心处有一枚血色印记，与他的地道印记隐隐共鸣。
“老祖这阵……！”
“掺霖道本源。”冥河直言不讳，
“后土给我的。她你要用，我便改了阵眼。
如今这阵只有你我能主持，这样也能预防意外！”
这份信任，让牛犇心头一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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