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贝尔公爵的一番话让全场哗然。
只见他蹒跚向前，浑浊的眼眸中闪着诡异的光：“毕竟...”他嘴角勾起渗饶弧度，“应该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某些的...秘密。”
普拉滕伯格家的年轻代表猛地后退，险些撞翻烛台。切尔尼使者的手不自觉按向剑柄，维特克长老的象牙手杖“啪”地落地。
主教阴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老东西将昨私下条件拿到明面上来，想要一个条件干两件事情...
“罢了，看着这么配合的份上就随他去吧...”
“有趣。”主教权杖轻点地面，打破死寂，“公爵阁下想戴罪立功？”
约克贝尔公爵深深躬身，这个动作让他额角的伤口再度渗血：“只为证明清白。”
他抬头时，目光如毒蛇般扫过众使者，“也好帮诸位洗清嫌疑。”
切尔尼家的红发使者猛地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公爵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染血的紫袍在晨光中格外刺眼，“既然要查刺杀案，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枯瘦的手指轻抚胸前伤口，“比如...那枚徽章为何偏偏出现在刺客身上？”
维特克长老的手杖“哐当”落地：“你怀疑我们栽赃？”
“不敢。”约克贝尔公爵缓步走向祭坛，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只是好奇...为何刺客能带着我家的徽章，顺利通过诸位的领地关卡？”
这句话让普拉滕伯格家的老者脸色骤变。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密信，想起自家边境守卫前日异常的调动记录。
“血口喷人！”切尔尼使者按剑上前，却被卡雷尔队长冰冷的眼神制止。
约克贝尔公爵转身面对主教，深深一躬：“请大人明鉴。若真要我背这黑锅...”
他故意停顿，扫过面色发白的众人，“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主教指尖轻抚权杖宝石，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好啊好啊，就是这样，约可贝尔你做的好啊...”
“能扯上谁就扯上谁，陛下要什么他们就得给什么！”
他扫过使者们交换着惊慌的眼神——这些平日里勾心斗角的贵族，此刻竟因共同的恐惧而团结起来。
但这份“团结”，恰恰是他最想打破的。
“大人！”普拉滕伯格家的老者突然上前，“此事关系重大，不如由各家族共同组建调查委员会？”
他枯瘦的手指悄悄比了个数字，“我们愿意承担全部费用...”
切尔尼家的红发使者急忙插话：“我家族可提供五百精锐护卫！”他刻意提高音量，“保证调查过程绝对公正！”
维特克长老的手杖重重顿地：“既然如此，维特克家愿捐出三座银矿的年收益...”他浑浊的眼眸扫过公爵，“用于...抚恤陛下受惊之事。”
主教轻轻摇头，权杖在地面划出细微的声响：“诸位的好意心领了。只是...”他故意拖长语调，“陛下或许更希望看到真相，而非补偿。”
这句话让众人脸色更加惨白。他们知道，这个价码仍然不够...
普拉滕伯格家的老者狠狠剜了公爵一眼，枯瘦的手指攥紧袖口：“既然如此...我家族愿献出西部边境的三座城堡，供陛下驻军使用。”
切尔尼家的红发使者急步上前，金链在胸前叮当作响：“切尔尼家可提供一千精壮，随时听候陛下调遣！”
维特克长老的象牙手杖重重顿地，震得烛台微微摇晃：“维特克家族愿将盐税收益的两成...永久上缴王室金库。”
使者们的声音在穹顶下交织，如同拍卖场上的竞标。
约克贝尔公爵冷眼旁观，染血的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这些平日趾高气扬的贵族，此刻竟像市井商贩般讨价还价。
“好了。”主教突然轻拍手掌，权杖在地面敲出清响，“不如让我来为诸位定个结果。”
这句话让喧嚣戛然而止。使者们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仿佛一群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鹅。
“我们先将承诺的呈交陛下，”主教灰蓝色的眼眸扫过众人，“让圣体欠安的陛下好生静养。至于查案...”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几位贵族不自觉地前倾身子。
普拉滕伯格老者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金线，切尔尼使者的佩剑轻轻撞到长椅。
“所谓的调查委员会，”主教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不如由诸位共同参与？这样既显公正，也能...换各自一个清白。”
这句话让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动。维特克长老的手杖“嗒”地落地，又慌忙拾起。
几位贵族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虽然损失惨重，但能参与调查，总算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大人英明！”普拉滕伯格老者率先躬身，暗中和切尔尼使者交换了个眼神。
切尔尼家的红发使者急忙附和：“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公爵查明真相！”他刻意加重“协助”二字，目光警告地瞥向约克贝尔公爵。
维特克长老颤巍巍起身：“既然如此...维特克家族三日内定将首批送至布拉格。”
他枯瘦的手指在袖中比划了个数字，显然打算在账目上做些手脚。
“呵呵~”主教突然轻笑，权杖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当然，让诸位破费这么多，自然不能叫你们白忙一场...”
这句话让众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狼群嗅到血腥时的光芒。
“刺杀陛下的...”主教缓缓踱步，紫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碎玻璃，“必然是波西米亚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他在祭坛前停步，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这等庞然大物倒下后留下的产业...足够在座各位饱餐一顿了。”
普拉滕伯格老者的呼吸骤然急促，袖中的金线被他无意识扯断。切尔尼使者按剑的手也微微发抖...
维特克长老更是将刚比划着的手放入袖中，决意不冒着风险在献礼上动手脚。
“当然...”主教阴冷的眼眸扫过一张张贪婪的面孔，“自然是功劳越大，分得自然越多。”
约克贝尔公爵突然低笑出声，染血的手指轻轻叩击扶手：“比如...最先提供铁证的那家？”
烛火猛地摇曳，将众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圣母像上。这一刻，所有的犹豫与不满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猎食者般的狂热。
任谁也知道，能拿出这样死士的家族必然不会是什么人物，这样的家族一倒，足够让自己回一回血了，若是拿到了头功，甚至还有的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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