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岭的新岁朝阳刚染红共耕区的田垄，我已循着春耕祭礼的松烟气息奔向田头。“辞旧迎新” 的守岁余温还未散去，唐蕃军民便迎来了新岁农耕的开篇 —— 田头的春耕祭台已搭起，中原的五谷种子与吐蕃的酥油供品整齐陈列，风里除了松枝燃烧的清香、泥土苏醒的腥气，还飘着 “春启农耕、岁首祈丰” 的庄重与活力。汉地的耕牛犁具与吐蕃的牦牛木犁在祭台旁列队，透着对 “新岁开耕、协作丰产” 的双重期许。
我的鼻尖掠过祭台上的五谷种子，嗅到一股混合着麦香、豆香的鲜活气息。大唐的农师正整理春耕祭文，对围拢的军民：“中原新岁开耕讲究‘先祭春神再动犁’，咱们要先敬献五谷、诵读祭文，祈求春神护佑幼苗茁壮；之后按‘唐蕃分区协作’的规矩调配人力 —— 大唐军民负责麦区播种，吐蕃军民负责青稞区翻地，中原的曲辕犁借给青稞区五台，你们的牦牛借给麦区十头，农具与牲畜互借互补，比单独劳作效率更高！” 吐蕃老农牵着一头壮实的牦牛，用汉文回应：“我们已给牦牛系上彩绳祈福，还准备了‘开耕糕’—— 用新磨的青稞粉制作，吃了能添力气；另外，我们的老法子是在开耕前‘试犁定深’，先在田边试耕三寸深，确定犁铧深浅再大面积耕种，比中原的直接开耕更稳妥，刚才看麦区的播种耧车还没调试，得先检查，你们看要不要一起动手？” 我用爪子轻扒耧车的出种口，将残留的旧种粒拨出，再用身体轻撞耧车支架校准平衡 —— 我的触觉能确保耧车稳定，避免播种时偏移，军民们见状立刻行动，大唐工匠调试耧车，吐蕃牧民则牵着牦牛到田边待命。
“白泽大人，帮我们看看哪片青稞区的土壤最适合先翻地！” 大唐的农卒招手喊道。新岁开耕需选土壤疏松、湿度适夷地块，板结土壤翻耕费力，过湿土壤易结块，我的视觉能通过土壤纹理判断 —— 疏松土壤纹理细碎，板结土壤纹理坚硬。我沿着青稞区田垄穿梭，在一处纹理细碎的区域用身体压出浅痕，示意可优先翻地；在一处板结的区域，用爪子轻扒表层土，示意需先松土。唐蕃军民跟着我的标记分工：吐蕃牧民赶着牦牛拉犁翻地，“牦牛力气大，翻地能深达三寸，比中原的耕牛更适合高原土壤”；大唐农卒则用锄头给板结区松土，“每锄头刨深两寸，打碎土块再翻耕”。我趴在翻耕区旁，看着牦牛犁铧切开土壤，发现一头牦牛的犁铧偏浅，便用爪子轻拽牦牛缰绳示意放慢速度，牧民立刻调整犁铧深度，“有白泽大人帮忙盯犁深，翻地肯定又匀又深！”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开耕祭礼与农耕作业同步推进。祭台旁，春耕仪式庄重举行 —— 大唐儒士展开祭文，高声诵读：“惟此新岁，赤岭开耕，唐蕃同心，共祈丰登…… 愿春雨及时、禾苗并茂，秋收满仓！” 吐蕃僧人则用吐蕃语诵经，彩绳在牦牛身上飘动，军民们垂首行礼，仪式结束后，开耕信号响起。麦区里，大唐农卒推着调试好的耧车播种，耧车滚轮转动，麦种均匀落入土沟；青稞区中，吐蕃牧民赶着牦牛拉犁，翻起的新土散发着湿润气息。我跟着他们在田间穿梭，在麦区发现一处耧车漏播的空白带，立刻用爪子在空白处压出浅痕，农卒们立刻补播；在青稞区看到翻耕过浅的地块，便用身体轻撞犁架示意加深，牧民们连忙调整，“有白泽大人帮忙查漏，开耕第一就没浪费地块！”
田埂旁，农具与牲畜互借的交接也在有序进校大唐主事与吐蕃管事共同清点农具：“曲辕犁五台，每台配犁铧两个”“耧车三台，出种口已调试完毕”，每交接一件农具，便在 “互借账本” 上用双语记录；吐蕃牧民将牦牛交给大唐农卒时，还细心叮嘱：“牦牛每要喂三斤青稞，别喂太多盐”。我跟着他们在交接区穿梭，用爪子轻碰歪斜的犁具，帮着扶正；发现一头牦牛情绪烦躁，便用鼻尖轻蹭牦牛脖颈安抚，“有白泽大人帮忙护着，农具与牦牛肯定不会出问题！”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开耕作业已推进过半。麦区的播种耧车留下整齐的轨迹，青稞区的翻耕地块连成一片，田头的 “开耕进度牌” 上，汉文标注 “麦种播完三成”，吐蕃文标注 “青稞区翻地完四成”。大唐农师与吐蕃老农坐在田埂上，看着忙碌的军民，讨论后续计划：“明要派专人巡田，查看种子是否有鸟啄”“后给翻耕区浇一次‘定根水’，帮助土壤与种子贴合”。我卧在他们身边，看着阳光洒在新翻的土壤上，风里的泥土气息与种子清香交织，透着 “新耕顺利” 的安心。
傍晚的共耕区渐渐安静，一的开耕作业近尾声。军民们收拾农具时，还在田头插了 “农耕协作牌”，用双语写着 “唐蕃互助、共盼丰收”。大唐农师邀请吐蕃老农去驿站吃 “开耕宴”—— 用新煮的麦粒粥，配着中原的酱菜与吐蕃的酥油；工匠们则将互借的农具、牲畜信息整理成册，分别交给双方主事。我跟着他们返回，看着夕阳给田垄镀上一层金红色，牦牛身上的彩绳在暮色中隐约可见，等待着明日继续劳作。
夜幕降临时，村落的篝火熊熊燃起。唐蕃的军民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开耕的感悟：“第一次用吐蕃的牦牛拉犁，比想象中顺手”“中原的曲辕犁翻地又快又深，明年还想借”。我趴在篝火旁，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火光映在互借账本上，汉文的 “互借顺利” 与吐蕃文的 “协作愉快” 字样格外清晰。窗外的月光洒在共耕区上，像一层温柔的守护，新播的种子在土壤里悄悄吸饱水分，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回到驿馆时，大唐农师正在写开耕简报，要把仪式盛况与作业进度报告给长安；吐蕃农官则在绘制 “新岁农耕协作图”，标注唐蕃分工与互借物资，送往逻些。我趴在文书房的案边，看着他们笔下的文字与图画：汉文的 “开耕顺遂” 与吐蕃文的 “新岁丰产”，虽然形式不同，却传递着同样的喜悦。远处的雪山在夜色中泛着银光，仿佛也在为新岁农耕的良好开局祝福。
作为一头白虎，我或许不懂祭文的深意、犁铧的调试技巧，但我能感受到这份开春耕启中蕴含的协作与希望。我会继续守在这里，看着种子发芽、幼苗生长，听着军民们讨论后续的苗期管护，见证唐蕃的盟约在新岁农耕的开篇中愈发牢固，像这刚翻耕的土壤、新播的种子一样，在互助中孕育新的生机，终将在秋日结出沉甸甸的丰收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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