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熟悉的地方。”
两只鬼飘在半空之中，整个鬼都显得格外的放松，“熟悉的宿舍，熟悉的学校，等会儿就去熟悉的浴室逛一逛。”
床上，原游枕着被子躺着，看着两只鬼飘来飘去表示愉悦。
许久之后，原游这才开口，“可是住学校就没办法给你们上供了哦。”
闻言，诸伏景光回过神来，“你带线香了，我看到了。”
原游指了指自己，“我难道要在学生食堂点香吗？”
“你可以在角落面点香。”诸伏景光摊摊手，语气都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可是给你当了半个月的描红本哦。”
自己这个鬼做出动作，让原游学写字一样模仿。
就是有点可惜，原游才二十岁，身高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自己还得飘起来一点才能指点。
虽然还是有点不足，但好歹现在能勉强争取一个灭口自己的时间了。
“哎，休学半年，回来上学，还要点香，未来还要逃课……”原游叹气，在单人床上转身，语气都带着无奈，“这下同学都要觉得我是个孤僻的怪人了。”
他明明是个温柔人设嘛。
原游半闭着眼睛，询问两个警察鬼的日程安排，“几点起床？”
闻言，诸伏景光将目光投向伊达航，
班长嘛，班长对这些规矩都能倒背如流了。
伊达航回忆片刻，“六点半集合点名训练，七点半吃饭并且将训练服换成警服，般钟集合点名晨会开始上课。”
原游翻了个白眼，“我还不如去犯罪。”
“午休时间可以勉强睡一会儿，下午五点钟左右结束课程，整理内务打扫学校，六点钟晚餐，六点半到晚上有不同的活动安排，洗漱休息要等九点半点名过后。”
伊达航继续，“会根据季节调整作息，如果教官要求加练，早上差不多五点钟起床，中间还有站岗巡逻这些安排。哦对了，夜间还有点名集合。”
原游将头埋进枕头里面，“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大哥，接他走吧！
他心甘情愿去敲诈勒索杀人放火啊！
“原？”
“你怎么了？”
带着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套着警服的年轻人探头，眼底满是好奇，“到晚饭时间了，教官让我带你去食堂吃饭顺便熟悉一下学校环境，吃完晚饭我陪你去教官办公室取成绩单。”
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双眼睛之中带着朝气与笑，身上浅蓝的警服衬衫穿的整整齐齐。
原游把自己从床上铲起来，朝着来人露出一个谦逊温和的笑容，声音都显得格外柔和，“田中君，多谢你了。”
他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腰带后握着手机和钥匙跟着同学离开。
穿着警服两个年轻人结伴离开，两只鬼跟在身后。
“我死早了。”
“你要是没死，这会儿你应该偷偷摸摸伪装一下来给游送黑钱改善生活。”
“对，可惜了。”
“谁让你自杀的。”
“我也不想，只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能跑。”
“Zero怎么办？”
“他不能跑吗？”
“那就卧底失败了。”
“命重要。”
诸伏景光转过头看着伊达航，“你以前不会这么想。”
“嗯。”伊达航摸了摸兜里的黄花，“可是娜塔莉自杀了，我宁愿看着她好好活着找了别的男人结婚。”
诸伏景光：……
有点悲伤，但是好像又被塞了一口狗粮。
诸伏景光幽幽叹气，转头看着原游和同学聊侧过来的温和谦逊的脸，“你他能交到好朋友吗？”
“防备心太强，不能。”伊达航摇了摇头，“同期生同龄人在他眼里太稚嫩了。”
诸伏景光轻轻叹气，“所以还是我死的太早了，当初应该挣扎一下的。”
伊达航哼了一声，“你们几个都该挣扎一下的。”
诸伏景光瞥了一眼伊达航，“是啊，你该少熬夜一下的。”
两只鬼互相戳着痛处，原游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方。
蛋包饭，味增汤，一碟凉拌秋葵。
原游仔细地擦拭筷子，感觉自己的嘴角都要翘不起来了。
他还在长身体呢，吃不饱诶。
想了又想，原游将筷子放下来，对着坐在对面的同学温柔开口，“能帮我看一下餐盘吗？我有点吃不饱。”
对面，田中同学点零头，很是自然，“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原游转身，身后两只鬼跟了上来。
“鬼冢教官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让他从校外给你带食物回来。”
“或者买一点零食放在宿舍，你还在长身体。”
原游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奇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帮你点。”
“鸡蛋炒肉！”诸伏景光没有半点儿客气，“再来一份盐烤青花鱼。”
“好。”
原游点点头，穿越来往的同学们，等待片刻后捧着自己堆得满满的餐碟回去吃饭。
手指长的线香缓慢燃烧，原游忽视别人投来的打量目光快速吃饭。
与此同时，警视厅。
戴着帽子的金发男人躲在漆黑的办公室之中，面前的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资料。
降谷零翘着腿打量着桌上的文件，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西服男，“你偷的？”
“备份了一下而已。”戴着眼镜的短发男人一本正经地回答：“今在警察学校蹲了一一夜才备份成功。”
这年头，卧底的联络人也和偷没区别了。
降谷零笑了一声，将一份份复印下来的试卷翻动着查看。
或许是因为诸伏高明总是指点照顾着，原游的字写的很是潇洒，成绩也同样很高。
刑法宪法民法诉讼法，哪怕是警察行为准则的成绩都高得离谱。
除了格斗成绩勉强及格之外，其余科目都很优秀。
降谷零摆摆手，等联络人走了后趴在了桌子上。
他捏着一张刚刚拍摄打印的警服照片对着光晃动着，眼底都带着迷惑，“我有些时候真怀疑hiro背着我偷偷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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