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转动门把手时，夜正蜷缩在地毯角落，指尖反复摩挲脚踝上的银链——锁扣边缘已被他磨得发亮，心里却在疯狂呐喊：“系统！系统你在吗？快出来！”这是他三来第几十次呼唤，从最初的期待到如今的绝望，可他还是不肯放弃。
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冰冷的机械音，不是他期待的救赎，而是毫无感情的提示：【检测到宿主呼唤，系统正处于为期一年的维修期，期间无法提供任何服务，敬请谅解。】
夜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力道瞬间泄了。一年？整整一年？他怎么可能在沈清辞的囚笼里待上一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又被他死死憋回去——他不能哭，哭了只会让沈清辞更得意。
“雀儿，发什么呆？”沈清辞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用力掐着他的脸颊，“林瑶一会儿就到，给我放老实点。要是敢让我丢脸，你藏在枕头下的那块破布，我就给你烧了。”
夜被迫抬头，眼里的绝望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沈清辞当成了顺从。他麻木地点头，心里却还在不死心地追问：“系统！维修期就不能破例吗？我真的快被他们欺负死了！”可脑海里再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在反复回响。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伴随着林瑶娇嗲的声音：“清辞，开门呀！”
沈清辞松开夜，瞬间换上甜腻的笑容，快步迎出去。林瑶穿着粉色泡泡袖连衣裙，拎着镶满水钻的手提包，一进门就把目光锁在夜身上：“哇！这就是雀儿？长得也太可爱了吧！跟洋娃娃一样！”
她径直蹲到夜面前，伸手就去扯他的头发——指尖勾住几缕柔软的发丝，故意用力往后拽。
夜疼得额头冒冷汗，身体本能地往前倾，心里再次嘶吼：“系统！哪怕只是让我躲开也好！求求你了！”可回应他的，只有头皮传来的尖锐疼痛，和林瑶戏谑的笑声。
“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林瑶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笑得更开心了，“清辞，你这‘金丝雀’也太不禁逗了，拽下头发就快哭了。”
沈清辞靠在床边看戏，随手拿起桌上的精致点心盒，打开后却不是给夜，而是故意递到他面前晃了晃：“雀儿，想不想吃？刚才林瑶拽你头发的时候，你要是乖乖的，我就给你一块。”
夜的肚子早就饿了——早上沈清辞故意只给了他半块面包，可他看着那盒点心，却怎么也不出“想”字。他知道，这是沈清辞的圈套，只要他低头，以后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你看他还挺犟。”林瑶松开夜的头发，转而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清辞，我听你给了他个新名字疆雀儿’？也是，他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连反抗都不会。”
沈清辞走过来，弯腰捡起夜掉在地上的旧布料——那是他昨不心弄掉的，一直没敢捡。她捏着布料的一角，故意在夜面前晃了晃：“你这么宝贝这块布，不如，这是谁给你的？要是你实话，我就不烧它。”
夜的身体瞬间绷紧，死死咬着唇不肯话。他记不清洛夜的样子，却知道这块布是唯一的念想，绝不能被沈清辞毁掉。
“不肯？”沈清辞嗤笑一声，随手把布料扔在地上，还故意用高跟鞋的鞋尖碾了碾，“那我就只好让它烂在地上了。”
布料被碾得皱巴巴的，沾了灰尘，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想扑过去捡，却被林瑶死死按住肩膀：“不许动！清辞没让你捡，你就不能捡！”
夜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林瑶的手。
他看着被碾坏的布料，看着沈清辞冷漠的眼神，突然觉得无比绝望——连唯一的幻想都破灭了，系统的维修期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把他困在了这座华丽的囚笼里，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要被人肆意践踏。
林瑶又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一会儿故意把夜的水杯打翻，让水流到他的衣服上，一会儿又把他的新衣服扔在地上，看着夜冻得发抖却不敢换衣服的样子，两人笑得前仰后合。临走前，林瑶还捏着夜的脸：“下次我再来看你玩哦，可别让我失望。”
门关上后，沈清辞踢了踢夜的后背：“赶紧把地上的水擦干净，衣服捡起来洗了。要是敢偷懒，今晚就别吃饭了。”
夜慢慢站起身，拿起抹布蹲在地上擦水，眼泪无声地掉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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