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公寓的壁灯忽明忽暗，夜刚把蜷缩的身体往骨灰盒旁挪了挪，客厅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
紫媚踩着短靴走进来，手里攥着根缠了麻绳的木棍，脸上挂着甜笑，眼底却淬着冷意——没有任何缘由，只是看见夜微弱起伏的胸口，就想把那点“活气”碾下去 。
“玩意，过来 。”她语气轻快，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夜刚撑着地面起身，木棍就带着风砸在他的后背，麻绳摩擦着未愈的伤口，瞬间磨破结痂的皮肉，鲜血顺着校服渗出来 。
他疼得浑身一颤，娇的身躯本能地往前踉跄，却被紫媚拽住铁链往后一扯，倒刺深深嵌进手腕的旧伤里，疼得他眼泪直打转 。
“跑什么？”紫媚轻笑一声，木棍接二连三地落在夜的胳膊、腿上，专挑皮肤娇嫩的地方打 。
她像是在摆弄一件不顺心的玩具，拽着铁链把夜拖到墙角，看他摔在地上，又抬脚碾过他的脚踝 。
骨骼传来的钝痛让夜浑身发抖，他死死咬着唇，把呜咽声咽进喉咙里——他早就明白，求饶和哭喊只会换来更狠的折磨 。
紫媚打累了，就把木棍扔在一边，蹲下来捏住夜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记住了，你这身子就是给主人解闷的，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
完，她抬手擦掉夜脸上的眼泪，指尖却故意刮过他红肿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
紫媚刚走没多久，沈清辞就拎着一桶冷水进来了 。
她什么话都没，径直走到夜面前，将整桶冷水劈头盖脸浇了下去 。
冰冷的水流浸透单薄的校服，贴在满是伤口的身上，激得夜牙齿不停打颤 。
沈清辞嫌他发抖的样子碍眼，抬脚就往他的腰上踹，看他蜷缩成一团，又弯腰扯着铁链把他拖到客厅中央，任由冷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在地面汇成一滩水渍 。
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夜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直到夜的嘴唇冻得发紫，才起身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别躺着，起来把地擦干净 。”
夜撑着布满伤口的手想要爬起来，刚一动，就牵动了浑身的伤，疼得他眼前发黑 。
沈清辞见状，直接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看着他疼得浑身痉挛，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
直到后半夜，沈清辞才摔门离开 。夜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的伤口又疼又麻，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
他蜷缩在骨灰盒旁，看着盒面上冰冷的藤蔓花纹，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单纯地想把心底的恶意，都发泄在他这具娇的身躯上 。
壁灯彻底暗了下去，公寓里只剩下夜微弱的呼吸声 。
他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却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
他就像一件被丢弃的、随时可以被毁坏的玩具，在这片无尽的黑暗里，承受着一场没有缘由、没有尽头的虐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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