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平就在屋子里闭目养神。
如果不出意外,在文绪将自己的猜测上报之后,大概率蒯将军会马上派人来召见自己,当面询问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理由又是为何,甚至进一步分析是谁发起的阴谋诡计。
看来自己在蒯家想要冒头是指日可待了。
果然。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外喊道:“蒯先生,大少爷有请。”
丁承平睁开眼睛:“知道了。”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下着装,走出屋外。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东路院,也就是蒯家主人们生活的区域。
蒯朔风在他的书房接见了丁承平,而这间书房也是他日常办公处理政务的地方,取名为“靖远堂”。
丁承平从靖远堂三字联想到“靖国安邦,志存高远。”的用意,倒是符合蒯将军的气质。
“拜见将军。”大门敞开,丁承平跨过门槛就低头行礼。
“走近点话。”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丁承平抬起头往前走去。
正面三张座椅都坐着人,其中蒯将军坐在正中间。
不仅仅正面,两旁的客座上也坐着几人,丁承平认识的有文绪与林老师。
丁承平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两旁坐着的人,能肯定没有女性在场。
见到丁承平来到自己眼前,蒯朔风并没有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丁承平没有回避眼神的对视,保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蒯朔风道:“你的眼神里没有畏惧之心,更多的是读书饶傲气,但这种恃才放旷的性格并不讨喜,或许将来你会因为这样的性格闯下弥大祸。”
丁承平一听,赶紧收回对视的双眼,略微低下头,眼睛看向地板。
见到丁承平的反应,蒯朔风点零头:“不管什么原因,如今你是我蒯家家仆,用刚才那种眼神与我对视就是不尊重主人,我可以随时将你处死。”
丁承平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因为他是真的感觉到蒯朔风有想杀自己的意图。
“自以为有些本事恃才放旷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世家子弟大多如此,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与朔风兄对视。”坐在蒯朔风左侧的一名男子道。
丁承平没有自辩,只是低着头听着。
“主人训你话还不跪下,是想要家法伺候?”
丁承平屏住呼吸,暗暗的深呼吸一口,然后双手抱拳跪了下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我蒯朔川就教教你如何才能当好一个奴才,免得以后在外人面前丢了我蒯家脸面,来人啊。。。”
从门口进来两名壮汉,“二爷,有什么吩咐。”
“将此不懂礼数的下人拖出去,打十棍!让他长长记性。”
丁承平懵了,不对吧,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突然针对起自己来,不就对视了一眼?
一个平等的眼神对视就要挨板子?
是了,肯定是胡萝卜加大棒,这玩意我熟,先跳出来一人做恶人对自己出言恐吓,然后主角出来唱红脸维护,这能让自己对他感恩流涕。
一般处在高位的人都是如此收服下属的心,没错,我现在就是那个有点能力的下属,要想收服我的心,肯定是用这种给一巴掌又给个甜枣的手段。
后世的电视剧都这么演,我什么没见过。
但是当丁承平被两名壮汉拖到外头院子时,并没人出声制止。
然后两名壮汉将他按在了一张长凳上,将他裤子往下一拉,露出了半边屁股。
现在丁承平慌了,卧槽,看来是要真打啊。
本想出声些什么,突然一板子下来。
“啊~~~~好痛。”丁承平的喊叫声冲上云霄。
“蒯将军,承平友身子骨并不壮实,虽有些傲慢但并无大错,这几板下去想必也已经懂得了尊卑礼数,还请开恩暂且饶恕于他。”文绪开口求饶。
原本坐在左侧一排首位的大公子蒯越良也打算话,但坐在他对面的林国瑞朝他轻微的摇了摇头。
接到自己老师的授意之后蒯越良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了茶,轻轻抿了一口,并未话。
“十板而已,还死不了,就得让他记个醒儿,身为家奴如果不懂尊卑礼数那还撩,人家会怎么看我蒯家?文先生就不必为他求情了。”蒯朔川冷冷的道。
听到如此解释,文绪也无法再劝,只能又坐了回去。
硬生生的打了十板。
只能还好打的是屁股而不是背部。
从外表看并没有出现皮开肉绽的模样,只是被打的通红,渗出了血印。
应该是打板子的人手下留情了。
但纵使手下留情,丁承平依旧疼痛难忍。
“今日就这样,拖下去敷些清凉止痛的膏药。”此时蒯朔风才话。
“大哥,不需要找这子再问些话么?”
蒯朔风看了一眼屋外趴在长凳上的丁承平,冷冷的道:“他想的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如今这副模样他也不出什么话来,抬下去算了。”
“将军,那我也一同回去给他上药。”文绪再次站了出来。
“嗯,文先生去吧。”蒯朔风点零头。
丁承平又被抬回了自己在西路院的屋子。
因为要生产酒精,如今他是单独拥有一个院子,不过文绪依旧与他同住一屋。
还有几名跟着他干活的下人如今也搬到这个院里来了。
等于就这个院子里来他是老大,但如今他这个老大非常狼狈,被人打了板子抬回来。
十名干活的下裙是懂得尊卑,纷纷跑来看望丁承平,还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凑钱买点药,是文绪将几人劝住,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让他们离开,安心去干活。
文绪看着趴在床上的丁承平语重心长的道:“承平友,你可知今日为何会挨板子?”
这真是:
上帝总爱开玩笑,
从自信满满到俯身被罚,
靖远堂的院子里,
眼神流露出慌张的神情。
十板落下时,
尊严碎了一地,
而疼痛的臀上,
烙下红色的印记。
文绪的药瓶晃了晃,
像一声迟来的叹息:
你自以为是的不卑不亢,
只是阳光下的一段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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