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的开心公寓18楼，暖黄的顶灯把客厅裹得像块刚烤好的黄油曲奇——铜制火锅架在电磁炉上，牛油在沸水里咕噜咕噜翻着泡，花椒和辣椒的香气钻得满屋子都是，连阳台挂着的洗衣篮都沾零麻香。
美嘉蹲在茶几旁翻调料箱，头发用橡皮筋随便扎了个揪，碎发沾在汗津津的额角，手里攥着个白罐子就往桌上递：“来！火锅灵魂蘸料！芝麻花生碎！”
大力正帮诺澜摆碗筷，余光瞥见罐子上的“精制食盐”标签，赶紧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美嘉姐，这是你早上煮粥的盐罐，花生碎在左边第二个格子里。”
美嘉的手僵在半空，罐子“哐当”砸在调料堆里，脸唰地红到耳朵根，抓着头发干笑：“哎呀！盐和花生碎长得太像了！等下我多放两勺芝麻酱，肯定能盖过盐味！”
悠悠突然凑过来，捏着嗓子打开“唐氏表演法则”第三式——“夸张渲染”：“各位观众！请看《迷糊美嘉的‘盐式蘸料’大冒险》！她手持‘精制食盐罐’，妄图将鲜香火锅变成‘盐汽水味炼狱’，幸好被正义的大力战士及时拦截……”
美嘉伸手挠悠悠的腰，痒得悠悠蜷成一团滚到沙发上：“唐悠悠！你再演我真的一口盐汽水喷你脸上！”
曾贤正搬着折叠桌往客厅中间挪，听见“盐汽水”三个字，手一滑，桌子腿磕在地板上“咚”地一声，吓得他赶紧回头看胡一菲：“老婆我没碰坏东西！这桌子质量比我当年的‘你的月亮我的心’收听率还差！”
胡一菲抱着乐瑶靠在沙发上，指尖戳了戳曾贤的后脑勺：“曾贤，你要是再把桌子磕出印子，明的‘打扫套餐’就加一项——给我擦一周大学教室的黑板。”
曾贤立刻挺直腰板，把桌子摆得端端正正，连桌角都对齐霖板缝：“保证完成任务！老婆您放心！”
乐瑶趴在胡一菲怀里，举着野花书签晃：“妈妈，我要吃红色的丸子！圆滚滚的那种！”
布也挤过来，扒着美嘉的腿晃：“美嘉妈妈，我要吃虾滑！滑滑的能吸溜进嘴巴里的！”
吕子乔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棒棒糖——是超市收银台顺的试吃装，献宝似的递给布：“嘉一先吃这个垫垫，虾滑马上就煮好！这是超市新出的‘春日草莓味’，比你上次要的‘超级飞侠’还甜！”
美嘉一把夺过棒棒糖，瞪他：“吕子乔！上次你拿试吃装被李叔骂了半时，忘了？再敢顺超市东西，你就睡一个月楼道！”
吕子乔赶紧赔笑：“这不是怕嘉一饿嘛！我明多买两包薯片赔给超市！买最大包的！”
关谷正蹲在厨房地上，心翼翼地打开金枪鱼寿司邯—盒盖掀开的瞬间，金黄的鱼籽裹着海苔香飘出来，悠悠凑过去，眼睛都亮了：“关谷！这个寿司看起来比上次的‘切腹道歉款’好吃多了！”
关谷的手猛地一抖，鱼籽掉了两颗在地板上，他赶紧用纸巾擦，嘴里念叨：“要是悠悠桑不喜欢这个寿司，我就……”
羽墨端着果汁路过，立刻打断他：“你敢‘切腹’，我就把你偷偷藏在衣柜里的漫画稿，送给公寓的朋友当涂鸦本。”
关谷立刻捂住嘴，把寿司盒抱得像抱易碎的宝贝：“我不！绝对不！”
赵海棠端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摆着几杯咖啡——每杯的拉花都歪歪扭扭的，像皱着眉的哭脸。他把一杯放在悠悠面前，叹了口气：“悠悠姐，这是我改良后的‘春日离别拉花’，虽然还是哭脸，但我加了双倍奶泡，喝起来像云朵裹着糖！”
悠悠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笑着眨眨眼：“味道真的不错！就是这拉花，像极了你刚才在楼下等我们时，皱成包子的眉头。”
赵海棠立刻掏出本子，唰唰写了两行：“啊！我的春日哭脸拉花，是思念的褶皱，是奶泡里的委屈，是我对悠悠姐的牵挂……”
咖喱酱从厨房端出一盘毛肚，路过赵海棠时拍了拍他的肩：“海棠，你再写诗，毛肚就被张伟抢光了——他都盯着锅底三分钟了。”
果然，张伟已经攥着筷子蹲在火锅旁，眼睛盯着沸腾的汤底，嘴里念念有词：“律政先锋的火锅准则第一条：毛肚要‘七上八下’，多一秒老得能当橡皮筋，少一秒生得能跳踢踏舞……”
他刚把筷子伸进锅里夹毛肚，手一滑，毛肚“啪”地掉进汤底，溅起的油点差点溅到乐瑶脸上。胡一菲立刻把乐瑶抱开，瞪着张伟：“张大炮！你能不能把你的‘律政手’收稳点？”
张伟赶紧把毛肚捞起来，尴尬地笑：“意外！律政先锋也赢手滑时刻’！这疆人性化失误’！”
咖喱酱递给他一张纸巾：“张益达，你先擦干净你裤子上的油吧——都能当镜子反光了。”
展博拿着手机凑过来，兴奋地晃了晃：“大力！我把App的bug修好了！这次设置的是‘火锅开吃提醒’，绝对不会再提醒接同事了！”
宛瑜凑过去一看，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提醒：请接你的同事‘王大锤’回家，他在公寓楼下便利店等你。”
宛瑜扶额：“展博，你还是把手机关机吧——你的App和曾贤的迟到属性一样，属于‘无药可救型’。”
展博耷拉着脑袋，把手机塞回口袋：“我明明改了三版代码的……”
黑举着他的“自动花束机”走进来，按下开关，机器“噗”地喷出一团粉色纸花，正好落在曾贤的碗里。曾贤看着碗里的纸花，嘴角抽了抽：“黑，你这机器要是再捣乱，一菲的弹一闪就要轮到你了——她的弹一闪能把键盘拍成薯片。”
黑赶紧把机器藏在身后：“失误失误！这是‘火锅庆祝限定花束’，绝对不是故意砸你碗的！”
胡一菲把乐瑶放在沙发上，拿起勺子搅了搅火锅汤底：“行了行了，都坐下来吃吧！再闹下去，毛肚都老得能当跳绳了。”
大家挤在折叠桌旁坐下——曾贤挨着胡一菲，坐得像块绷紧的弹簧，连背都不敢靠椅背；吕子乔贴在美嘉旁边，不停给她夹肥牛卷，连自己碗里的虾滑都忘了吃；关谷和悠悠凑在一起，偷偷分寿司，鱼籽沾在悠悠嘴角，关谷赶紧用纸巾帮她擦；赵海棠给悠悠的咖啡续了杯，顺便把自己的“哭脸拉花”推到她手边；张伟抢着夹毛肚，这次终于夹到了完整的一片；展博和宛瑜声讨论App的“同事提醒bug”；大力帮美嘉算兼职的订单钱，“这个月赚了三百二，比上个月多了五十”；诺澜给乐瑶和布盛了碗虾滑，还吹凉了才递过去；羽墨和黑在旁边调试花束机，这次终于没出问题，喷出了“火锅快乐”的字样。
乐瑶举着碗，奶声奶气地喊：“爸爸！丸子！要红色的！”
曾贤赶紧夹了个鱼丸，吹了足足十秒才递过去，结果手一滑，鱼丸“啪”地掉在了吕子乔的裤子上。吕子乔“嗷”地一声跳起来：“曾贤！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早上你迟到？”
曾贤赶紧拿纸巾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手被弹一闪吓出后遗症了！”
胡一菲的脸黑了一半：“曾贤，你要是再毛手毛脚，明的‘键盘惩罚’就换成榴莲壳——我看你是想体验‘痛并快乐着’。”
曾贤立刻坐得笔直，连筷子都捏成了“投降姿势”：“我不动了！绝对不动了！碗都端稳了！”
布举着虾滑，凑到吕子乔面前：“爸爸，你裤子脏了，像美嘉妈妈上次煮糊的粥。”
吕子乔蹲下来，揉了揉布的头：“没事，爸爸回家用洗衣液洗干净，保证比新的还干净！”
美嘉瞪了他一眼：“洗干净？你上次把嘉一的粉色裙子洗成灰色，还‘这是时尚渐变’，忘了？”
吕子乔赶紧求饶：“我这次用双倍洗衣液！再用柔顺剂！保证洗得比樱花还粉！”
关谷夹了块寿司给悠悠，悠悠咬了一口，眼睛亮得像星星：“关谷，这个寿司比上次的好吃一万倍！鱼籽脆得像跳跳糖！”
关谷松了口气，笑着：“这是我今送外卖路过寿司店买的，特意挑了金枪鱼最好的部位——老板这是‘春日限定鱼籽’。”
他刚想再“要是你不喜欢我就……”，羽墨立刻用眼神制止他，关谷赶紧把话咽回去，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差点呛到。
赵海棠突然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各位，我为这次春游写了一首诗——《春日的火锅与离别》：啊！沸腾的锅底是春日的心跳，皱巴巴的拉花是思念的哭脸，盐汽水的威胁是爱的呢喃，切腹的恐惧是……”
羽墨立刻打断他：“海棠，吃饭的时候别念诗——你这诗比曾贤的迟到理由还让人没胃口。”
赵海棠委屈地闭上嘴，扒拉了一口米饭，把脸埋进碗里。
张伟突然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各位，我写了一份《火锅安全责任协议》，要是有人被油溅到、被筷子戳到，可以参考这个协议划分责任……”
咖喱酱直接把一片毛肚塞进他嘴里：“张益达，吃饭的时候别谈工作！律政先锋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维护正义’！”
张伟嚼着毛肚，含糊不清地：“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律政先锋的职责就是……”
胡一菲夹了一筷子肥牛放进碗里，突然看向曾贤和吕子乔，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场：“对了，你们俩别忘了，明早上般，准时在客厅集合。”
曾贤心里咯噔一下：“集合……干什么？”
“干什么？”胡一菲挑了挑眉，指尖敲了敲桌子，“当然是履挟迟到惩罚’——先跪十分钟键盘，然后把客厅、厨房、阳台都打扫干净。曾贤负责扫花瓶碎片，吕子乔负责修嘉一的玩具车。”
吕子乔赶紧举手：“一菲，我明要给嘉一买新玩具车，能不能晚点集合？比如九点？”
“晚点？”美嘉立刻接话，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晚点就把键盘换成衣架，跪二十分钟。”
吕子乔立刻闭嘴，缩着脖子点头：“般！保证般！一分都不晚！”
曾贤也赶紧附和：“我也般！绝对不迟到！键盘我都提前擦干净了！”
胡一菲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跪键盘要跪得笔直，不许偷懒。要是我发现谁偷偷垫垫子，弹一闪伺候。”
曾贤和吕子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生无可恋”——但在胡一菲和美嘉的注视下，只能乖乖点头。
乐瑶突然举着野花书签晃：“妈妈，我也要跪键盘吗？”
胡一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不用，你负责当警察，监督爸爸和子乔叔叔。”
乐瑶立刻拍着手笑：“好！我要戴警察帽子！”
布也跟着喊：“我也要当警察！我要监督爸爸！”
美嘉揉了揉布的头：“那嘉一要看好爸爸，不许他偷偷把键盘换成抱枕哦。”
布用力点头：“嗯！我会的！我眼睛可尖了！”
火锅的香气裹着笑声，在客厅里飘了好久——曾贤偷偷往胡一菲碗里夹了块肥牛，想讨个好；吕子乔给美嘉剥了个橘子，被夸了一句就笑得像个傻子；关谷和悠悠偷偷交换了个吻，鱼籽沾在关谷的嘴角；赵海棠又写了两句诗，这次没人打断他；张伟终于夹到了完整的毛肚，吃得满嘴油光；展博把App关了，安安心心吃火锅；大力帮美嘉算完了兼职的账，赚了三百二；诺澜给大家续了果汁；羽墨和黑终于把花束机调好，喷出了“春日快乐”的纸花；乐瑶和布抱着碗，吃得满脸都是虾滑的油印。
等大家吃完收拾碗筷时，曾贤和吕子乔偷偷溜到阳台，凑在一起嘀咕。
“贤，你明的键盘能不能垫个纸巾？”吕子乔搓着手，“我上次跪遥控器，膝盖疼了三，现在碰硬东西都发麻。”
曾贤叹了口气，扒着阳台栏杆看楼下的路灯：“你还想垫纸巾？一菲要是我偷懒，就用弹一闪‘帮我活动筋骨’——她的弹一闪能把核桃拍成粉。”
“那怎么办？”吕子乔皱着眉，“我连嘉一玩具车的零件都找不到，怎么修？”
“能怎么办？”曾贤拍了拍他的肩，“认了吧，谁让我们早上迟到呢。等跪完键盘，我帮你找零件。”
两人正着，突然听见胡一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曾贤！吕子乔！你们俩在阳台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偷懒？”
曾贤和吕子乔吓得赶紧回头，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在讨论明怎么打扫更高效！”
胡一菲抱着乐瑶站在阳台门口，挑了挑眉：“最好是这样。要是明我看到你们俩谁睡懒觉，后果自负。”
完，她转身走回客厅，乐瑶趴在她肩上，挥着手喊：“爸爸！不许偷懒！”
曾贤和吕子乔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明的“键盘之刑”，是躲不过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收拾碗筷的声音、笑声、孩的嘟囔声混在一起，裹着没散的火锅香，把开心公寓18楼的夜晚，填得热热闹闹的。而明早上的“惩罚”，像颗悬在曾贤和吕子乔头顶的石子——不疼，但足够让他们今晚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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