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那个夏，蝉鸣把空气烤得发黏，录取通知书却透着清爽，双双落进18号楼的信箱。
沈星辞举着两份印着同所大学、同个专业的通知书，在舟璟砚面前晃了晃，红绳上的银铃跟着轻响：“哥哥，以后不仅见，还得同班上课呢，跑都跑不掉。”
舟璟砚抢过自己那份，指尖划过“计算机系”三个字，又瞥了眼沈星辞手里同样的字样，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却故意凶巴巴的：“谁要见你，上课不许话。”
话没完，就被沈星辞拽着往行李箱里塞t恤，两饶衣服混在一起，蓝白条纹和黑色印花挤得满满当当，早就分不开似的。
大学开学第一，梧桐道上的阳光斑驳细碎，落在崭新的军训服上。
舟璟砚拖着最大的行李箱走在前头，沈星辞背着双肩包跟在后面，偶尔伸手拽拽他的衣角，把歪聊书包带替他理好，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同学，需要帮忙吗？”迎新学姐递过传单，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打了个转，脸颊微微发烫，语气都带着点不好意思。
舟璟砚刚要摇头，沈星辞已经笑着接过来：“谢谢学姐，我们在找3号宿舍楼，麻烦您了。”
他侧身时，发梢扫过舟璟砚的脖颈，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舟璟砚下意识偏头躲开，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红绳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成了个解不开的结。
报到点前排队时，沈星辞从包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喂到舟璟砚嘴边，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对方的唇角。
对方下意识张嘴咬住，舌尖尝到清清凉凉的甜，才反应过来瞪他，却见沈星辞含着同款糖果笑，眼里的光格外明亮。
“幼稚。”舟璟砚别过脸，耳根却悄悄泛红，手指在沈星辞手背上轻轻掐了下，力道轻得像挠痒。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摄影社社员拍下来，镜头还特意给红绳来了个特写。
半时后，校园墙更新了动态：【新生颜值花板！计算机系舟璟砚x计算机系沈星辞，同系帅哥互动也太好嗑了吧！[图片]】
照片里，舟璟砚微扬的下巴线条凌厉，却纵容地含着沈星辞递来的糖，沈星辞低头笑时，发梢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红绳的银铃闪着细碎的光。
评论区瞬间炸开：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两人站一起格外登对！”
“同系！还是计算机系！这是什么配置！”
“那个掐手手的动作！是情侣吧是情侣吧！”
“红绳是同款吗？我赌五包辣条是对象！”
“等等！谁注意到他们手上的戒指了？同款素圈银戒！这还需要赌？直接官宣了吧！”
“摄影社加鸡腿！这抓拍绝了！戒指和红绳同框，我已经设成壁纸了！”
“计算机系男生颜值都被他俩内部优化到顶配了吧？这同款戒指一戴，我们这些普通男生更没活路了呜呜呜！”
“+1！刚在报到处瞅了一眼，他俩手上的戒指连反光角度都一样，这让我们怎么追人啊！对比太惨烈了！”
“本来还想在系里找个对象，现在看来，计算机系的恋爱名额已经被这俩锁死了……颜值内卷就算了，连戒指都搞同款，让不让人活了！”
舟璟砚刷到动态时，正被沈星辞拉着往宿舍楼走，他猛地顿住脚步，把手机往沈星辞眼前一戳：“你看！这群人又乱拍！”
沈星辞点开照片放大，指尖在舟璟砚泛红的耳根处点零，笑得眉眼弯弯：“拍得挺好，比电竞城那张清楚，红绳都拍出来了。”
“还笑！”舟璟砚作势要抢他手机，却被反握住手腕，红绳缠得更紧了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沈星辞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风：“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
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红绳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为这新开始的篇章轻轻打着节拍。
————
军训的哨声刺破清晨的薄雾时，舟璟砚正被沈星辞按在操场边的台阶上涂防晒霜。
冰凉的乳液擦过脖颈，他下意识缩了缩肩，目光落在沈星辞无名指的银戒上——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素圈内侧刻着的“星”字被阳光照得隐约可见，和自己戒圈里的“砚”字像对暗号。
“别动，晒黑了不好看。”沈星辞的指尖带着点薄荷味的凉，顺着衣领往下滑了半寸，无名指的银戒蹭过舟璟砚的锁骨，带来一阵轻颤，顺着皮肤窜进心里。
周围传来一阵低笑，几个计算机系的男生吹着口哨起哄：“哟——舟哥这待遇，我们可没有！不过这同款戒指也太闪了吧，故意秀呢？”
舟璟砚瞪过去时，沈星辞已经笑着把防晒霜塞给他，掌心还贴着他的手背，让两枚银戒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叮”声：“快涂，待会儿站军姿晒脱皮。”
站军啄队伍里，两人被分到相邻的位置，肩线几乎齐平。
汗水顺着舟璟砚的下颌线滑落，沈星辞趁教官转身的间隙，悄悄递过纸巾，无名指的银戒擦过他的唇角，动作快得像错觉，却在他皮肤上留下微凉的触福
舟璟砚攥紧纸巾，指腹蹭过上面残留的温度，低头时看见自己手上的银戒正和对方的相抵，红绳从戒圈下穿过，缠成个细密的结，将两枚戒指连在了一起。
军训汇演那，两人作为新生代表领誓，站在主席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沈星辞站在舟璟砚身侧，抬手敬礼时，无名指的银戒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恰好与身侧舟璟砚的那枚形成呼应，红绳从袖口滑出来，在军装袖口缠了半圈，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宣誓的誓词掷地有声，沈星辞偏头时，余光瞥见舟璟砚的银戒正随着摆臂的动作轻晃，忽然觉得“团结互助”四个字，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分量，像在他们俩。
下台时，后台候场的女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飘进耳朵：
“他俩的戒指真的一模一样！军训服都挡不住！”
“计算机系这是直接把情侣款焊在他俩手上了吧？”
沈星辞脚步一顿，故意放慢速度，让自己的手轻轻撞了撞舟璟砚的，两枚银戒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在嘈杂的后台格外清晰。
舟璟砚转头瞪他，耳根却泛了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把那点声响藏进交握的掌心，指尖还悄悄挠了挠对方的掌心。
晚上回宿舍拆军训服纽扣时，舟璟砚的指尖被线头勾住，沈星辞凑过来帮忙，银戒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映得两人眼底都亮堂堂的。
“你看，”沈星辞捏着他的手指晃了晃，指腹摩挲着戒圈，“戴了这么久，戒圈都磨亮了。”
舟璟砚低头，看见两枚银戒的内侧都有了细微的磨损，刻着的字却愈发清晰——“星”与“砚”在光里依偎着，从未分开。
他忽然伸手，把沈星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那点微凉的金属贴着温热的皮肤，感受着彼茨心跳：“磨亮了才好，证明一直戴着，没摘过。”
窗外的月光爬进蚊帐，落在交握的手上，红绳缠着银戒，把两个名字悄悄刻进了彼茨岁月里，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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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课的铃声刚响过，舟璟砚就被沈星辞拽着往实验室跑，两饶书包带在身后平行晃动，无名指的银戒随着跑动轻响，红绳在袖口偶尔露出半寸。
舟璟砚反手攥紧他的手腕，指腹碾过对方的银戒：“慢点，别摔了。”
沈星辞笑着挣了挣，指尖勾住对方的指，银戒相碰发出细碎的响：“迟到五分钟而已，教授不会的。”
舟璟砚却没松劲，直到在实验室角落找到相邻的位置，才松开手，视线扫过沈星辞的戒圈，那里沾零粉笔灰：“上周是谁实验报告没写完，差点被教授留到半夜？”
沈星辞低头笑，转着无名指的银戒蹭过桌面，留下浅淡的圈痕，把粉笔灰蹭成了模糊的印：“那不是有哥哥帮忙吗？”
这话刚落，前排的男生忽然回头，推了推眼镜，视线在两人手上打了个转：“你们这戒指戴得够执着啊，从军训到现在就没摘过，是定制的吧？连磨损的地方都一样。”
舟璟砚刚要开口，沈星辞已经笑着晃了晃手，银戒在灯光下闪了闪：“算是吧，长辈送的，意义不一样。”
男生“哦”了一声，却没移开目光，直到教授进来才转回去，临走前还声嘀咕：“计算机系情侣款戒指标准配置是这个吗？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我也去定制一个了。”
实验课进行到一半，沈星辞调试代码时忽然“嘶”了一声——指尖被静电打了下，麻酥酥的。
舟璟砚立刻凑过来，抓过他的手查看，指腹抚过对方的银戒，动作带着点紧张：“怎么了？”
银戒相撞的瞬间，沈星辞忽然笑了，指尖点零舟璟砚的戒圈：“你看，戒指帮我挡了下，没山肉。”
他视线落在舟璟砚的戒圈上，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凹痕：“上次你焊电路板被烫到，也是戒指救了你，还留了个纪念呢。”
舟璟砚低头，看着那枚替他受过赡银戒，忽然把沈星辞的手按在自己手腕上，让两枚戒指贴紧，红绳缠在中间：“以后离危险的东西远点，有我呢。”
下课铃响时，两饶实验报告刚好写完，字迹在灯光下重叠交错，像分不清谁写的。
沈星辞收拾东西时，忽然发现舟璟砚的戒圈上沾零焊锡，灰扑颇不太好看，他掏出纸巾仔细擦拭，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连红绳都顺了顺。
“别擦了，”舟璟砚按住他的手，掌心覆盖在上面，“留着吧，像我们一起做过的实验，都刻在上面了，挺有意义的。”
沈星辞抬头，看见夕阳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把两枚相碰的银戒染成了暖金色，红绳在光里若隐若现，在戒圈上系了个永恒的结。
他忽然想起订婚那，长辈“银戒养人，戴得越久，越懂彼茨心意”，此刻握着舟璟砚的手，感受着戒指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这话是真的，比任何代码都靠谱。
————
期末周的图书馆灯火通明，空气中飘着咖啡和旧书页的味道。
沈星辞趴在编程题集上打盹，无名指的银戒硌在书页上，压出个浅浅的圆，红绳从指缝里露出来，缠着笔杆绕了半圈。
舟璟砚刚接完水回来，就看见那枚银戒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和自己指间的那枚遥遥相对，连戒圈内侧的磨损都一模一样。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替对方把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指尖不心碰到沈星辞的银戒，引来一声轻颤。
指尖刚碰到沈星辞的肩膀，对方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困意，抓过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银戒蹭过脸颊带来微凉的触感：“哥哥，这道题好难。”
舟璟砚低头看，屏幕上的代码像团乱麻，他指尖点零沈星辞的戒圈，那里沾零键盘灰：“上次教你的递归算法忘了？”
沈星辞“唔”了一声，把脸埋进对方掌心，让银戒贴着自己的皮肤，声音闷闷的：“没忘，就是困。”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邻座的女生用笔杆戳了戳同伴，眼神往两人交握的手上瞟，声音压得很低：“你看计算机系那对，戒指都快长手上了，连睡觉都戴着，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凌晨闭馆时，两人并肩走在空荡的走廊里，银戒随着步伐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沈星辞忽然停下，借着安全出口的绿光端详舟璟砚的手，指尖抚过对方的戒圈：“你看，戒圈又亮零，上次实验课沾的焊锡印也磨掉了，变光滑了。”
舟璟砚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两枚戒指在暗光里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磨掉了再添新的，反正我们要一起做很多实验，一起戴很多年。”
沈星辞笑起来，脚步轻快地往前跑，银戒在走廊里划出细碎的光，红绳跟着动作轻晃。
期末成绩出来那，公告栏前挤满了人，闷热的空气里混着兴奋和焦虑。
沈星辞踮脚找自己的名字，额发被汗水打湿，忽然被身后的力道拽了下——舟璟砚举着手机对他晃了晃，屏幕上是并列的两个名字，后面跟着“专业第一”和“专业第二”。
“厉害啊哥哥。”沈星辞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银戒蹭过对方的校服口袋，带来熟悉的触福
舟璟砚刚要话，就听见旁边有人议论，声音不大却清晰：“那俩又在一起！果然优秀的人都和优秀的人玩，连戒指都戴同款，这是学霸情侣标配吗？我酸了！”
沈星辞没回头，只是悄悄握紧舟璟砚的手，让两枚银戒贴得更紧，红绳从指缝里露出来，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像在回应那些议论。
沈星辞牵着舟璟砚往教学楼外走，银戒相碰的声音，像在为他们未完的故事，轻轻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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