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青岚古林历练与法则感悟
青岚古林的暮色带着一种奇异的静谧，参古木的阴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林间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与灵草的清香。牛霸三人警惕地注视着前方那片晃动的灌木丛，冰狱雪狼低伏着身体，独角上的蓝光如同探照灯般锁定着目标，刚才那股强横的气息正是从这里传出。
“是‘铁皮妖猿’！”李兰轻声提醒，朱雀真火在她掌心凝聚成一点火星，“这是古林的霸主之一，成年妖猿的修为能达到仙帝境中期·巅峰，最擅长用肉身硬抗法则攻击。”
韩娟已经悄然布下三道阵旗，形成一个简易的预警阵：“它的气息比普通铁皮妖猿更强，恐怕是族群中的首领，至少有中期·巅峰的实力。”
牛霸握紧生灭轮回刀，感受着体内仙帝境初期·后阶巅峰的法则正在稳步运转。突破到这个境界后，他对源初法则的掌控更加精细，生之力与灭之力的转换几乎没有滞涩，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实战检验。
“我来主攻，李兰用真火牵制它的动作，韩娟你伺机布置困阵。”牛霸快速分配任务，“雪狼，用冰封领域限制它的移动范围。”
冰狱雪狼低吼一声，幽蓝色的冰封领域瞬间展开，朝着灌木丛蔓延而去。冰层所过之处，落叶与枯枝都被冻结，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灌木丛中爆发，一头高约三丈、浑身覆盖着黑褐色鳞片的巨猿猛地冲出，正是铁皮妖猿首领。它的左臂覆盖着一层暗金色的角质层，显然是常年修炼的防御重点，冰狱雪狼的冰封领域刚靠近它的身体，就被体表散发的土系法则震碎。
“果然是中期·巅峰。”牛霸眼神一凝，生灭轮回刀划出一道混沌色刀芒，直取妖猿的胸口。这一刀蕴含了七成灭之力，刀芒过处，空气都被撕裂出细微的空间裂缝。
铁皮妖猿却不闪不避，左臂横挡在胸前。“铛”的一声脆响，刀芒斩在暗金色角质层上，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好硬的防御！”牛霸心中一惊，这妖猿的肉身强度竟比玄鲨的水系罡气还要强悍。
妖猿被激怒，右拳带着浓郁的土系法则，如同山般朝着牛霸砸来。拳风未至，地面已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痕，显然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巨力。
“就是现在！”韩娟的声音响起，早已布置好的阵旗突然爆发，土黄色的阵纹从地面升起，形成一道囚笼，将妖猿的下半身牢牢锁住——这是她结合古林土系法则创造的“地缚阵”。
李兰抓住机会，朱雀真火化作一道赤红色的火线，缠绕向妖猿的脖颈。火焰中蕴含的涅盘之力专克土系法则，妖猿顿时感觉到皮肤传来灼痛感，动作出现了一丝迟滞。
牛霸趁机欺身而上，生灭轮回刀反转，绿金色的生之力注入刀身，刀芒变得柔和却坚韧，如同藤蔓般缠绕向妖猿的右臂。他没有硬拼，而是借助生之力的韧性，不断卸力、牵引，让妖猿的巨力难以完全爆发。
“吼！”妖猿怒吼着挣扎，地缚阵的阵纹剧烈晃动，显然快要支撑不住。它猛地张口喷出一道土黄色的能量波，朝着韩娟的方向射去，想要逼她撤阵。
“心！”牛霸瞬间回防，生灭轮回刀横斩而出，混沌色刀芒与能量波碰撞，爆发出漫烟尘。他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臂微微发麻，心中对这妖猿的力量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单纯比拼力量，自己至少差了两个境界。
“必须破掉它的防御。”牛霸眼神一凛，突然想起古林典籍中记载的内容，铁皮妖猿的腋下是防御薄弱点，但那里常年被手臂遮挡，极难攻击到。
“李兰，攻它左眼！”牛霸喊道，同时生之力运转到极致，刀芒化作一道绿金色的细线，如同灵蛇般绕过妖猿的右臂，直取它的腋下。
李兰立刻会意，朱雀真火凝聚成一支火箭，精准地射向妖猿的左眼。妖猿果然下意识地抬臂去挡，腋下瞬间露出破绽！
“就是这里！”牛霸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灭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绿金色细线瞬间转变成灰黑色，带着湮灭一切的威势，刺入妖猿的腋下！
“嗷——！”
妖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灭之力在它体内疯狂肆虐，破坏着土系法则的运转。地缚阵趁机收紧，将它牢牢锁住。李兰的火箭则擦着它的眼角飞过，烧毁了大片鳞片。
胜负已分。妖猿虽然依旧暴怒，却失去了有效的攻击手段，只能在阵中徒劳地挣扎。
“留它一命。”牛霸阻止了想要补刀的李兰，“古林的生态需要霸主维持，而且它的妖丹对我们用处不大。”他运转生之力，在妖猿的伤口处留下一道柔和的绿光，“这是生之力的安抚，能减轻它的痛苦，也算不打不相识。”
妖猿似乎明白了他的善意，挣扎渐渐停止，只是警惕地盯着三人，眼中的凶光淡了许多。
韩娟撤去地缚阵，妖猿踉跄着后退几步，深深看了牛霸一眼，转身冲入密林深处，很快消失不见。
“你倒是好心。”李兰笑着打趣，伸手拂去他肩头的尘土。
“我们是来历练的，不是来屠灭生灵的。”牛霸收起生灭轮回刀，感受着体内微微躁动的法则，“刚才那一战，让我对生灭之力的配合有了新的感悟，或许能借此打磨出更精妙的招式。”
接下来的三日，三人继续深入古林。牛霸每日都会找合适的对手切磋，从仙帝境中期·初阶的“风影豹”，到中期·中阶的“毒藤妖”，他刻意选择不同属性的灵兽，磨练自己应对各种法则的能力。
与风影豹的战斗，让他学会了在高速移动中保持生灭之力的平衡；与毒藤妖的周旋，则让他的生之力净化能力更加纯熟。每一场战斗后，他都会花上两个时辰复盘，将实战经验融入法则运转，仙帝境初期·后阶巅峰的境界越发稳固。
李兰也在历练中有所收获。她的朱雀真火在与毒藤妖的剧毒法则对抗时，竟衍生出一丝微弱的净化之力，让火焰的威力提升了近一成，距离仙帝境初期·巅峰又近了一步。
韩娟则绘制出了更详细的古林地图，标注出了二十多处隐藏的灵泉与秘境入口。在一处废弃的上古祭坛，她发现了残缺的阵纹拓片，经过修复后，竟从中解读出一种能短暂隐匿神息的“敛神阵”，正好可以用来应对残阳秘境中的探查。
第四日清晨，他们终于抵达了古林中心的不死树区域。这株传中的神树高达千丈，树干需要十余人合抱，树冠如同一把巨伞遮蔽了空，叶片呈现出奇异的翡翠色，每片叶子上都流转着浓郁的生命法则。
树下，一位身着绿裙、面容古朴的老妪正在打坐，她的气息与不死树融为一体，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是古林的守护者。”韩娟低声道，“典籍记载，不死树有灵，守护者便是树灵所化，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是仙帝境后期。”
老妪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翠绿的光晕：“三千年了，终于有能在成年铁皮妖猿手下留手的年轻人了。”她的声音如同树叶摩擦，带着岁月的沧桑，“你们来寻不死果？”
“是。”牛霸拱手行礼，“我们需要不死果的生命之力完善法则，为即将到来的武道大会做准备。”
老妪打量着他，翠绿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源初法则？难怪能同时掌控生灭之力。不死果可以给你们，但有个条件。”
“请。”
“帮我除掉‘蚀心虫’。”老妪指向不死树的根部，那里的土壤呈现出诡异的灰黑色，“这种虫子以生命法则为食，已经蛀空了不死树三成的根系，再这样下去，不出百年，我便会彻底枯萎。”
牛霸运转神识探查，果然在树根深处感应到无数细的能量波动，它们如同附骨之蛆，不断蚕食着不死树的生命之力。
“蚀心虫的修为如何？”
“单个只有仙帝境初期·初阶，但数量超过千只，最麻烦的是它们能合体成‘蚀心母虫’，修为达到中期·巅峰，而且免疫纯粹的灭之力。”老妪道。
韩娟眼中闪过精光：“免疫灭之力？那正好试试我的‘焚灵阵’，用生之力催化火焰，既能克制虫类，又不会伤害不死树。”
李兰也点头：“我的朱雀真火蕴含涅盘之力，应该能净化它们的腐蚀法则。”
牛霸看向老妪：“我们可以帮你，但不需要不死果。我们只需要在不死树下修炼三日，借助树的生命法则稳固境界。”
老妪显然有些意外，随即笑道：“有趣的年轻人。好，我答应你。”
接下来的战斗比想象中更艰难。蚀心虫虽然个体弱，但合体后的母虫却极其难缠，它的外壳能吸收灭之力转化为腐蚀法则，几次险些突破韩娟的焚灵阵。最终，牛霸用生之力包裹灭之力，形成一道混沌色的能量丝线，才刺穿了母虫的外壳，配合李兰的朱雀真火，将其彻底净化。
清理完蚀心虫，老妪履行承诺，允许三人在不死树下修炼。牛霸盘膝坐在最靠近树干的位置，浓郁的生命法则如同潮水般涌入体内，与源初法则产生共鸣。他能清晰感觉到，仙帝境初期·后阶巅峰的法则正在被打磨得如同镜面般光滑，生之力与灭之力的运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三日期满，当牛霸睁开眼时，眼中混沌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的境界虽然没有突破，却对源初法则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生灭并非终点，循环才是本源。
“该回去了。”牛霸站起身，生灭轮回刀在手中轻轻转动，刀身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华，“青岚武道大会，要开始了。”
李兰和韩娟也结束了修炼，两饶气息都有明显精进。李兰的朱雀真火已能凝聚出半实体的朱雀虚影，韩娟的阵盘上则多了一道由生命法则构成的阵纹。
老妪站在树下，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翠绿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青岚域，或许真的有救了。”她抬手一挥，三枚翠绿的树叶飘到三人手中，“这是不死叶，能在危急时刻激发一次保命的生命屏障，就当是谢礼吧。”
牛霸三人接过树叶，拱手道谢后，转身朝着古林外走去。他们的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因为他们知道，无论焚宫有什么阴谋，无论残阳秘境中有什么危险，他们都已做好准备。
青岚主城的方向，隐隐传来钟鸣之声，那是武道大会开始的信号。一场决定青岚域未来的风暴，终于要来临了。而牛霸明白，他的仙帝境之路，才刚刚走到真正的试炼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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