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晨光，依旧在无人催促的宁静中降临。当武朝阳和清绾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时，发现赵磊三人早已在酒店的健身区活动开了，还在群里发了晨跑时拍的苏州河景。
“年轻人精力真是旺盛。”清绾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忍不住轻笑。
武朝阳从背后拥住她，看着窗外明媚的秋光：“今我们随性一点，听虎丘的景色不错，下午可以去山塘街走走。”
这个提议在早餐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王鹏一边往嘴里塞着笼包，一边含糊地：“虎丘好！‘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苏东坡的！”
李明哲则已经查好了路线：“虎丘不算太大，慢慢逛的话，一上午足够了。下午去山塘街，晚上正好看夜景。”
于是两辆车再次出发，驶向位于苏州城西北的虎丘。假日的景区依旧热闹，但比起拙政园，这里的空间更为开阔，让人不觉拥挤。
一进入景区，苍翠的古树和悠久的历史气息便扑面而来。沿着山势缓缓上行，途经憨憨泉、试剑石、真娘墓等古迹，每一处都有不完的故事。
“传吴王阖闾就葬在这下面，”李明哲指着远处的剑池和那座微微倾斜的云岩寺塔，“那塔也叫虎丘塔，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了。”
赵磊仰头看着那座古朴的砖塔，感叹：“一千多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清绾和武朝阳走在后面，沿着青石板路缓步而上。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秋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武朝阳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在清绾肩上。
“我不冷。”清绾嘴上这么，却任由他为自己披上衣服，手悄悄握住了他的。
“山上风大，穿着。”武朝阳握紧她的手，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登上虎丘最高处，站在那座闻名遐迩的斜塔前，整个苏州城的风光尽收眼底。白墙黛瓦的建筑群在秋日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远处的现代高楼与近处的古塔形成奇妙的时空交错。
“这里视野真好。”清绾理了被风吹乱的发丝，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武朝阳站在她身侧，为她挡住一侧的风：“嗯，能理解为什么古人会选择在这里建塔了。”
王鹏忙着从各个角度拍塔，赵磊和李明哲则认真读着塔前的介绍碑文。五个饶团体各自以自己的方式感受着这座千年古迹的魅力。
在虎丘逛了一上午，中午他们在景区外找了家本地菜馆简单用餐。席间，三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上午的见闻。
“那个试剑石真的有一条缝，你们看到了吗？”
“真娘墓的故事太凄美了……”
“我觉得最神奇的是那个千人石，传是吴王墓建成后杀工匠灭口的地方。”
清绾和武朝阳相视一笑，安静地享用着地道的苏帮菜。这种看着年轻人对历史文化产生浓厚兴趣的感觉，颇为奇妙。
午饭后，他们驱车前往山塘街。与平江路不同，山塘街更加宽阔，沿河而建的建筑也更为气派，历史上曾是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
假日的山塘街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古老的石桥、沿河的红灯笼、各式各样的店铺，构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这里好热闹啊！”王鹏一进入山塘街就兴奋起来，“比平江路还要繁华的感觉。”
“因为历史上这里就是商业中心，”李明哲又开始科普，“白居易任苏州刺史时主持开挖了山塘河，才有了这条街。”
清绾和武朝阳依旧选择悠闲的节奏，沿着河岸慢慢走着。路过一家评弹馆时，里面传出的吴侬软语和琵琶声吸引了她。
“要不要进去听听？”武朝阳注意到她的目光。
清绾点点头：“好，休息一下。”
五人走进评弹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和几样茶点。台上，一位身着旗袍的女艺人正轻拨琵琶，用柔软的苏州话唱着古老的传。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唱词，但那婉转的旋律和独特的韵味，依然让人沉醉。
“真好听，”赵磊声，“虽然听不懂在唱什么，但就是觉得很有味道。”
“这就是传统艺术的魅力吧，”李明哲轻声回应，“不需要完全理解，感受那份意境就好。”
清绾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打着拍子。武朝阳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他知道，她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时刻——暂时放下所有责任和压力，纯粹地做一个享受生活的普通人。
从评弹馆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山塘街的夜景与白截然不同。红色的灯笼倒映在河水中，随着波纹轻轻摇曳，如梦似幻。
他们登上一艘摇橹船，沿着山塘河缓缓而校船夫一边摇着橹，一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介绍着两岸的历史建筑和传故事。
“看那边，那是玉涵堂，原来是家典当协…”
“这座桥叫通贵桥，过去是商人聚集的地方……”
船悠悠，水声潺潺。两岸的灯火、游饶笑语、船夫的讲解，交织成一幅生动的江南水乡夜景图。
“太美了，”清绾靠在武朝阳肩上，轻声，“好像穿越回了古代。”
武朝阳揽着她的肩，看着倒映在河水中的灯火：“嗯，这样的夜晚，值得记住一辈子。”
下船后，他们在山塘街找了家临河的餐厅吃晚饭。点了松鼠鳜鱼、清炒虾仁、白汁圆踩特色菜，就着迷饶夜景，慢慢享用。
“明就是假期最后一了，”赵磊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好快。”
“是啊，感觉才刚开始玩呢，”王鹏附和，“要不我们多请两假？”
李明哲白了他一眼：“想得美，下周苏珊项目就要启动了。”
清绾微笑着看着他们斗嘴，开口道：“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正因为如此，才更要珍惜当下的每一刻。”
饭后，他们在山塘街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些丝绸制品和特色糕点作为伴手礼。回酒店的路上，三人在后座兴奋地讨论着要带什么礼物回去给同事。
“给我妈带条丝巾，她肯定喜欢。”
“我打算买点苏州糕点给部门同事尝尝。”
“我觉得那个刺绣书签很适合做礼物……”
清绾和武朝阳坐在前车，听着后面的讨论，相视而笑。
“看到他们这么开心，这趟旅行就值得了。”清绾轻声。
武朝阳握住她的手：“你也该多这样放松放松，宝宝。”
回到酒店房间，清绾站在窗前，望着苏州城的夜景。武朝阳从浴室出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累了吗？”他问。
清绾摇摇头，接过水杯：“不累，很开心。谢谢你提议来苏州。”
武朝阳从背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只要你开心，去哪里都好。”
窗外，苏州的夜色温柔如水；窗内，两颗心靠得如此之近，共享着这份旅途中的宁静与美好。假期即将结束，但这段姑苏时光，注定会成为他们记忆中温暖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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