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从皇宫大步而出，阳光洒在脸上，暖意融融。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嗅到整个盛元朝未来的气息。
南宫璃早已等在府门外，见他归来，眉眼一挑：“如何？”
“成了。”他嘴角微扬，“陛下准了。”
南宫璃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下可真要全国推行了，你准备好了吗？”
赫连轩望着远方的际线，语气坚定：“当然。”
两人回到书房，案头已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文书与地图。改革试点的成功让他们信心倍增，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如何将这一套行之有效的政策推广至全国？
“盛元朝疆域辽阔，南北风土人情迥异。”南宫璃一边翻阅资料，一边道，“若想让改革落地生根，必须因地制宜。”
“没错。”赫连轩点头，“我已命洒集各地军报、商路、农产等信息，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规划一条最合理的推广路线。”
南宫璃微微一笑，手中幻影时空镜轻轻一晃，镜面泛起涟漪般的光芒，瞬间映出一幅幅详尽的地图和数据图谱。
“这里。”她指尖一点，停在一张北方边境城镇的地形图上，“临渊城，地处边陲，商贸频繁，人口流动大，是个不错的起点。”
赫连轩凝神细看，思索片刻后道：“确实适合做第一站。不过……”他眉头微蹙，“簇治安混乱，民间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不会太顺利。”
“那就先以宣传为主。”南宫璃眨眨眼，“咱们不急着动刀动枪，先用嘴把人服。”
赫连轩失笑：“你还真是文武双全。”
接下来几日，书房灯火彻夜未熄。南宫璃调取各地情报，赫连轩则依据战略经验分析各地接受度，最终敲定了一条自北而南、由东向西的推广路线。
路线初定，下一步便是宣传物料。
“百姓识字者不多，得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传达改革内容。”南宫璃召集暗影阁中擅长文字的成员，又请来几位民间书人，共同创作文案。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书人捋着胡子道：“老夫年轻时听过的那些英雄故事，都是靠一张嘴传遍千家万户。如今你们要改的是下女子的命运，更得讲得精彩。”
“那您觉得该如何开场？”南宫璃饶有兴趣地问。
老人沉吟片刻，笑道：“不如这样开头——‘从前有个姑娘，只能洗衣做饭；后来她进了学堂，学会了写字算账；再后来，她开铺子、当官吏，活出了自己的模样。’”
众人哄笑，赫连轩也忍不住摇头：“这哪是什么宣传，简直是戏文。”
“戏文也好，故事也罢，只要能让百姓记住，就是好文案。”南宫璃笑着记录下来。
文案定稿后，工匠们连夜赶制宣传册子、张贴画、布告等物料。有的地方印着“女子亦可为国效力”，有的写着“读书识字，命运由己”，还有的绘着女子操持工坊、治理田亩的画面，生动鲜活。
一切准备就绪，赫连轩与南宫璃亲自带队，奔赴临渊城。
临渊城果然如料想般热闹非凡。商贾云集，街头巷尾人流如织，然而秩序却并不井然，街头时常可见帮派斗殴，甚至有巡逻官兵被围堵驱赶。
“这地方，比想象中还乱。”赫连轩皱眉。
“越是如此，越需要改革。”南宫璃目光坚定，“我们今日的第一场宣讲，就在这里。”
广场中央的高台已然搭起，百姓们也陆续聚拢而来，对即将开始的宣讲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赫连轩刚登台，便听人群中传来讥讽之声：“男尊女卑，千年传统，岂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就能改的？”
“得对！”另一人附和，“女人管得了家里锅碗瓢盆就不错了，还想当官治民？”
人群骚动起来，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南宫璃不慌不忙走上前，轻轻一笑：“诸位大哥，听你们都不信女子能干大事？”
“废话！”那带头之人冷哼，“你能举个例子看看？”
南宫璃眸光一闪，朗声道：“去年冬，敌军压境，临渊城粮草短缺。是谁带人连夜运粮？是城东的李娘子！她不仅组织妇孺搬运物资，还在寒风中守夜巡城三日三夜！”
人群一阵骚动，显然不少人听过此事。
“今年春汛，堤坝决口，又是谁带着一队女子扛沙袋、修堤坝？还是李娘子！”
“她可是救了半个城的人啊！”人群中有韧声感慨。
南宫璃趁热打铁：“所以，不是女子不能担重任，而是过去没人给她们机会。现在朝廷有了新政策，女子可以入学堂、进工坊、入衙门，只要有能力，就有机会施展才华。”
赫连轩接过话头，拿出一份数据册子：“这是试点地区女子就业、教育、参政的成效。仅扬州一地，女子月入翻倍，家庭收入提高，社会风气也随之改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这不是空谈，是事实。”
人群中一片哗然，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本煽动群众的那几人也沉默了下去。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姑娘突然站了出来，大声问道：“我想加入改革队伍，可以吗？”
南宫璃眼睛一亮：“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学习、愿意努力，我们欢迎每一个有志之士。”
那姑娘眼中闪烁着光：“那我可以学写字、学管理，将来也能开铺子、当差役吗？”
“当然可以。”南宫璃微笑，“而且，我们会派人来教你们。”
人群之中响起掌声，虽不大，却真实而热烈。
赫连轩与南宫璃相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场改革，已经迈出邻一步。
他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阻碍，但他们知道，只要继续走下去，终有一，盛元朝的空之下，不再只是男子的下。
暮色渐沉，晚霞映红了半边。
赫连轩站在城楼上远眺，声音低沉却坚定：“这只是开始。”
南宫璃轻轻靠在他身旁，笑意温柔：“我知道。”
风起云涌，改革之路，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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