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灵田的麦苗挂着水珠泛着绿，羊圈里却先传出了不一样的动静 —— 刚亮，马大壮就拎着新鲜的苜蓿草往临时羊圈跑，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孕母羊 “大胖” 发出低沉的哼叫，不像平时的温顺，倒带着点急牵
“坏了！是不是要生了？” 马大壮心里一紧，手里的草筐都忘了放下，快步冲进羊圈 —— 只见 “大胖” 卧在干草堆上，肚子明显收缩，身下的干草已经沾零湿意，两只耳朵耷拉着，却还警惕地盯着周围，像是在护着什么。
“快喊阿禾姐！再让老药头带点干净的粗布来！” 马大壮对着广场方向大喊，自己则蹲在离 “大胖” 三步远的地方，不敢靠太近 —— 他以前在黑松坡见过母羊产羔，知道母羊生产时最警惕，怕生人惊扰。
阿禾和老药头来得快，阿禾手里捧着刚晒软的粗布，老药头则拎着个陶碗，里面装着温的灵泉水：“别慌！母羊生产得有耐心，先给‘大胖’喂点灵泉水，补充力气，我守着，你去把旁边的草堆再铺厚点，让羊羔生下来有软地方待。”
马大壮手忙脚乱地铺干草，眼睛却没离开 “大胖”—— 没过多久，就见 “大胖” 猛地收缩了一下身子，一声轻哼后，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羊羔从它身下钻了出来，细弱的腿还站不稳，只能趴在干草上 “咩咩” 叫，声音软得像棉花。
“生了！生了！是只白的！” 马大壮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想伸手去扶，却被老药头拦住：“别碰！让母羊自己舔干羊羔的毛，这样羊羔才暖和，还能建立感情。”
果然，“大胖” 低头舔着羊羔的毛，粗糙的舌头把湿毛舔得蓬松，羊羔的叫声也渐渐有力了些。可没等马大壮高兴完，“大胖” 又开始收缩身子 —— 没过一会儿，第二只羊羔也生了下来，这只毛色偏灰，比第一只壮实些，落地就试着站起来，晃了晃又倒在干草上，惹得马大壮忍不住笑：“这家伙，还挺急！”
等两只羊羔都被 “大胖” 舔干，阿禾才用粗布轻轻擦了擦它们身上的残留水汽，老药头则给 “大胖” 喂零磨碎的谷粒：“‘大胖’这次辛苦了，得好好补补，这两只羊羔都健康，一只公一只母，以后能给羊群添丁了。”
消息很快传开，李猛、老周和孩子们都往羊圈凑 —— 老周拿着本子，一笔一划记：“冬月初二，母羊‘大胖’产羔两只，公羔（白）、母羔（灰），均健康。” 宝和木扒在围栏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羊羔：“大壮叔，它们好啊！能摸一摸吗？”
“可不能摸！” 马大壮赶紧拦住，“现在还软着呢，等过两长壮点，再让你们喂草。” 他着，又往 “大胖” 身边添了把苜蓿草，还特意挑了最嫩的尖，“‘大胖’多吃点，才能有奶喂羊羔。”
从这起，马大壮就像长在了羊圈旁 —— 白，他守在围栏外，看着 “大胖” 喂奶，只要羊羔一离开 “大胖” 的视线，他就赶紧把它们引回去；中午吃饭，他让媳妇把饭督羊圈边，扒两口就放下，生怕错过什么；傍晚，他还在羊圈旁搭了个简易的草棚，铺了块粗布，要守着 “大胖” 和羊羔，“夜里凉，怕它们冻着，俺守着放心。”
李猛劝他回去休息：“有干草铺着，还赢大胖’护着，冻不着的，你这样熬着，身体该垮了。” 马大壮却摇着头，往草棚里添了把干草：“俺不困！看着这俩家伙，比啥都精神 —— 你看那只白的，刚才已经能站稳了；灰的更厉害，还试着啃了口苜蓿草叶，以后准是个能吃的！”
夜里，月光洒在羊圈上，“大胖” 卧在干草堆上，两只羊羔依偎在它身边，偶尔发出细弱的 “咩咩” 声。马大壮坐在草棚里，手里拿着根树枝，轻轻拨了拨羊圈外的杂草，眼睛却一直盯着羊羔，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
他想起之前抓羊时的兴奋，想起搭临时羊圈的忙碌，想起下雨时接水的热闹 —— 现在又添了两只羊羔，据点的日子就像这羊羔似的，一往壮实了长。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铃（之前老铁头给宝的，他借过来想等羊羔长大点挂），心里盘算着：等开春了，再给羊羔搭个新的羊圈，让它们跟着 “大胖” 学吃草，等冬来了，就能跟其他羊一起晒晒太阳，到时候据点的羊群，就真的热闹了。
夜风里，羊羔的叫声混着 “大胖” 的呼吸声，马大壮靠在草棚柱上，一点也不觉得冷 —— 他知道，守着这两只羊羔，就是守着家园的盼头，守着大伙一起努力的日子，再累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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