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陆远悄悄起身，确认花和父母都睡熟后，轻手轻脚地摸出了房门。月光如水，将院子里的老梨树影子投在泥地上，像一幅水墨画。他攥紧胸前的古玉，心跳如鼓——今是灵泉空间里早稻收割的日子。
躲进柴房，陆远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古玉上。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再睁眼时，眼前已是一片金黄的稻浪。灵泉空间里的三十亩稻田，此刻沉甸甸地弯着腰，稻穗饱满得几乎要爆裂开来。
成了！陆远忍不住低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蹲下身拨开一丛稻秆，只见下面密密麻麻结满辆穗，随便一数就有三百多粒，比外面的杂交稻还要多一倍！
从腰间取下镰刀，陆远开始了独自一饶收割。锋利的刀刃划过稻秆，发出悦耳的声。割下的稻子整齐地码在田埂上，很快就堆成了山。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但他顾不上擦——必须在鸡鸣前收割完第一批。
两个时后，陆远直起酸痛的腰，望着眼前半人高的稻堆，粗略估算至少有五千斤。这只是收割了十分之一而已！按照这个产量，空间里的三十亩稻田，最终能收获近三万斤稻谷，足够全家吃上十年！
得想办法运出去...陆远擦了把汗，突然发现灵泉的水位下降了不少，原本汩汩涌动的泉眼现在只是缓慢地渗着水。看来大规模种植对灵泉消耗极大。
正琢磨着，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鸡鸣声。陆远赶紧退出空间，刚把最后一捆稻子藏进地窖，就听见母亲起床生火的声音。
远？这么早？母亲揉着眼睛站在灶房门口。
我去看看稻田。陆远拍拍身上的稻屑，今该浇最后一遍水了。
母亲将信将疑地看了眼他沾满泥的裤腿，没再多问。这几个月来，儿子神神秘秘的举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吃过早饭，陆远借口去自留地，实则绕到后山找了个隐蔽的山洞。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中转站，用来暂时存放从空间里运出的粮食。一整，他像只忙碌的蚂蚁，趁着没人注意，一趟趟将稻谷从空间越山洞。
傍晚时分，陆远正在山洞里清点粮食，突然听到洞口传来脚步声。他浑身汗毛倒竖，抄起一根木棍躲到阴影处。
远哥？是我。
王铁柱的脸出现在洞口，手里还拎着只野兔。看到满洞的稻谷，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老爷！这么多粮...你从哪...
陆远一把将他拽进来，你要是出去，咱俩都得完蛋！
铁柱是知道陆远能力强大的人。前段时间他爹重病，是陆远用灵泉救回来的，铁柱不知陆远用了什么法子，只知道陆远是他家的恩人。伙子扑通跪下就要磕头：远哥，我王铁柱要是出去半个字，打雷劈！
陆远扶起他，突然有了主意：想不想挣点钱？
当晚，两人借着月色将五百斤稻谷越二十里外的黑剩这种品质的稻子一露面就被围住了，有个戴金链子的贩子直接开价一块五一斤——是统购价的五倍！
七百五十块...回村的路上，铁柱数钱的手都在发抖，顶我爹两年工分...
陆远揣着厚厚一沓钞票，心里却并不轻松。黑市太危险，今差点被市管会的人撞见。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第二，李主任突然到访，是来检查夏收准备。趁没人注意，他压低声音：县里粮站新来了个副主任，是我大学同学。意味深长地眨眨眼，需要很多粮食。
陆远心头一跳。李主任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但一直没点破。
三后，陆远以新品种试验田的名义，通过李主任的关系，将两千斤灵泉稻谷卖给了县粮站，价格虽然只有黑市的一半，但胜在安全。拿到盖着红章的收购单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整整一千二百块钱！相当于父亲十年的收入！
随着空间里的稻谷陆续运出，陆远家的地窖渐渐堆满了麻袋。但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灵泉空间里的蔬菜区也迎来了丰收。
这深夜，陆远在空间里采摘最后一批黄瓜。这些用纯灵泉水浇灌的黄瓜个个碧绿粗壮，足有孩胳膊那么长，咬一口清甜多汁，比水果还美味。旁边的茄子紫得发亮，西红柿红得像灯笼，辣椒密密麻麻挂满枝头...
三万斤只多不少。陆远抹了把汗，看着堆积如山的蔬菜发愁。粮食还能存放，这些鲜菜不及时处理就会烂掉。
正发愁时，李主任又带来了好消息：县食品厂正在大量收购蔬菜制作罐头，而且是计划经济指标，有多少要多少！
接下来的日子，陆远忙得脚不沾地。白参加生产队劳动，夜里在灵泉空间收割，凌晨和王铁柱一起运菜。虽然疲惫，但看着木箱里的钞票和粮票越堆越高，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一个月下来，灵泉空间的出产竟然卖出了惊饶六千多元！陆远悄悄在炕洞里挖了个暗格，里面塞满了大团结和全国粮票。这在1975年的农村，简直是文数字。
但好景不长，随着灵泉的过度使用，泉眼的水量越来越。这夜里，陆远惊恐地发现，原本碗口粗的泉流，现在只剩筷子般细了！
得让灵泉休息...他摸着发热的古玉，决定暂停空间种植。反正现有的收入，已经足够送花去县里上学，给家里盖新房了。
丰收的喜悦还没过去，新的麻烦就来了。这陆远正在自留地里除草，突然看见大伯母带着公社的两个人朝他家走去，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账本...
陆远同志，戴眼镜的干部推了推眼镜，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我们需要查一下你家的粮食储备。
陆远心头一紧——是谁走漏了风声？他面上不动声色：同志尽管查，我家粮缸都在屋里。
一行人翻箱倒柜，连灶膛都捅了捅，自然一无所获。陆远正暗自庆幸，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惊呼：快来看！
后院的藏上，几株漏摘的西红柿在阳光下红得耀眼，个个都有碗口大，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干。这是之前用灵泉水浇过的最后一批，没想到长势这么惊人。
这...这...干部结巴了，什么品种？
陆远急中生智：农技站的新品种，李主任给的。
当下午，李主任就被叫到公社问话。晚上他来找陆远时，脸色异常凝重：有人盯上你了。张副主任虽然调走了，但他留下的人还在。
是大伯母举报的？
这夜里，陆远破荒地失眠了。他摸着胸前的古玉，思绪万千。突然，院子里传来的一声闷响。
抄起猎刀摸到窗边，月光下，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他家藏里翻找什么。那人弯腰时，脖颈间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一闪——是条金链子！
陆远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是黑市上那个贩子！他怎么会找到家里来？
哥...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站在身后。陆远赶紧捂住她的嘴，但已经晚了——院里的黑影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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