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柏油路上,月光被拉得很长。杨峰正对着红眼睛女孩低声呵斥,脸上满是焦躁,手里的烟雾弹盒子被捏得变了形。
“你你添不添乱?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们能被发现?”
“咋了?不是还活着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月镜。”
“月镜……”他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女孩血红的眼睛上,“你和赵五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再装糊涂了!”
月镜把糖画往身后藏得更深了些,脚尖在地上蹭着石子,声音闷闷的:“我了不认识他,你总不信。”
这时谭欣儿问那五位斩妖者:“几位,你们可知其他人在哪?“
“他们在南处,马上就要被杀了,得快点去救他们!”
“行,你们先去休息。”
就在他们五个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了其中的一个女的。
“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峰你先回去!”
“什么话?”
“你,是妖!”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好了,别演了!”
着,谭欣儿便将星芒枪交到她手上。
“我已经在你身上下了毒!”
“你什么?”
那位女子发现自己的手上突然出现毒纹 。
“你什么?”
“想要活照我的做!”
“我不。”
“三个时后毒发!”
“我不信! ”
“信不信由你。”
“为什么要帮你?”她握紧星芒枪,眼神复杂,“我只要杀了你,再找解药……”
“你可以试试。”谭欣儿挑眉,语气带着嘲讽,“星芒枪是妖魔克星,你握着它,灵力运转都慢了三成,觉得能杀得了我?还是,你觉得你的同伙会管一个快死的废物?”
女斩妖者的手微微颤抖,毒纹已经爬到了手腕,寒意顺着经脉蔓延,让她浑身发冷。她知道谭欣儿的是实话——在妖魔的世界里,只有利用价值,没有同伴情谊。
“我帮你。”她终于松了口,声音嘶哑,“但你得给我解药。”
“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谭欣儿伸出手,“绑吧,记得绑紧点,别让你的同伙看出破绽。”
女斩妖者咬了咬牙,解下腰间的铁链,将谭欣儿的手脚牢牢捆住。铁链上的符文接触到谭欣儿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却被她用灵力挡住,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好了。”女斩妖者退后两步,握紧星芒枪,眼神警惕,“接下来怎么做?”
谭欣儿靠在树上,故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些,像是被捆住后灵力受阻:“等你的人来了,就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把我抓了活口,想献给幽梦大人领赏。”她顿了顿,补充道,“记住,表现得狠一点,别露马脚。”
女斩妖者没话,只是握着枪的手更紧了。
一刻钟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黑袍妖魔出现在路口,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别墅里指挥蚀灵尸的黑袍人,此刻他脸上的鳞片更加密集,显然是因为损失了管家和尸妖而怒火中烧。
“雅,人呢?”黑袍人厉声问道,目光扫过被捆住的谭欣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就是那个谭家丫头?”
被叫做雅的女斩妖者立刻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带着邀功的意味:“回大人,正是!这丫头不知好歹,想单独闯城主府,被属下抓了个正着!”她故意用星芒枪的枪尖戳了戳谭欣儿的肩膀,“您看,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
谭欣儿配合地皱起眉,像是被戳得很痛,眼神却冷冷地盯着黑袍人,没有求饶。
黑袍人走到谭欣儿面前,伸手想捏她的下巴,却被谭欣儿偏头躲开。他冷笑一声:“性子还挺烈。别急着杀,幽梦大人了,要活的,用她的血来祭应龙大人,效果更好。”
他转向她:“做得不错,等事成之后,我会在幽梦大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赐你更纯净的魔气。”
“多谢大人!”她连忙道谢,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黑袍人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指着谭欣儿:“把她带走,直接送去城主府地牢,交给幽梦大人处置!”
“是!”她应道,用枪尖抵住谭欣儿的后背,“走!”
铁链在柏油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谭欣儿低着头,长发遮住了眼底的寒芒。被星芒枪抵住的后背传来冰凉的触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雅紧绷的手臂——这妖魔虽被迫合作,却始终保持着警惕,稍有异动,恐怕会立刻翻脸。
黑袍人带着十几个手下跟在身后,脚步声沉重如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谭欣儿的心跳上。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视四周,丰火城的街道在夜色中扭曲变形,原本熟悉的商铺、民居都蒙上了一层黑气,门窗紧闭,连一丝灯火都没有,仿佛整座城都已沦为死域。
“加快速度!”黑袍人不耐烦地呵斥,脸上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色,“幽梦大人催得紧,耽误了祭典,谁都担待不起!”
雅应了一声,枪尖又往前送了送,力道却刻意放轻了些。谭欣儿心中了然——这是在提醒她,前面快到城主府的结界了。
果然,穿过两条街,一座巍峨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朱红大门上挂着“丰火城主府”的匾额,只是那金色的字迹早已被黑气侵蚀,变得斑驳发黑。府邸四周萦绕着浓郁的黑雾,隐约能看到雾中流动的符文,正是蚀灵阵的主结界。
“停下。”黑袍人走到结界前,双手结印,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黑雾翻涌,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进去吧,我随后就到。”
穿过结界的瞬间,蚀灵阵的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谭欣儿的灵力几乎要被碾碎在经脉里。她被雅推着往前走,铁链在青石板上拖出的声响,在死寂的城主府里格外刺耳,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祭典敲着丧钟。
但她预想中的地牢并未出现,眼前竟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与其是空地,不如是刑场。
地面用黑土夯实,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血迹渗透土层,凝结成坚硬的痂。四周立着十几根黝黑的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正是之前被抓的斩妖者,此刻他们低垂着头,气息奄奄,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显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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