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书，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院墙外走动。凌风心里一紧，立刻退出空间——他在空间里能感知到外面的动静，只是不如现实中清晰。他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月光下，只见一个黑影贴着院墙往西边走，很快就消失在巷口。“是村里的人？还是……”他皱了皱眉，想起白铁柱的谣言，心里多了几分警惕——赵干事没那么容易死心，不定已经开始派人盯梢了。
他没敢再回空间，而是坐在炕边，拿出纸笔，开始写“草药培育计划”。纸上先写了要培育的品种：金银花、五加皮、枸杞、菊花，每种下面都标注了培育目标——金银花重点提高绿原酸含量，五加皮侧重增强祛风除湿功效，枸杞则要提升多糖含量。接着又写了推广步骤：开春先在队里的自留地试种，组织社员学习草药采摘和炮制技术，等有了收成，再联系公社卫生所，看看能不能合作供应草药。写完后，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把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第二一早，刚亮，凌风就醒了。他洗漱完，没等母亲做好早饭，就扛着锄头往后山走——他想去看看后山的野生草药长势，顺便再采点菊花，准备下次熬凉茶用。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李婶挎着篮子往这边来，看见他，立刻笑着打招呼：“凌风啊，这么早去后山？”
“婶子早，我去看看草药。”凌风停下脚步，笑着回应。
李婶凑过来，压低声音：“昨喝了你熬的凉茶，我家子咳嗽好多了，晚上也不闹了，真是谢谢你啊！”她顿了顿，又：“之前有人你搞草药是‘封建迷信’，你别往心里去，咱村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大家好？”
凌风心里一暖，：“婶子，我没事，只要大家觉得有用，我就没白忙活。对了，您家子要是还咳嗽，晚上我给您送点金银花水，熬的时候加零冰糖，孩子爱喝。”
“那可太麻烦你了！”李婶笑得眼睛都眯了，“我这是去给孩子买糖，正好给你带点？”
“不用了婶子，您留着给孩子吧。”凌风摆了摆手，和李婶道别后，继续往后山走。
后山的晨雾还没散，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香，路边的枯草上挂着霜花，踩上去咯吱作响。凌风沿着熟悉的路往上走，很快就到了之前发现金银花的地方，只见几株金银花藤爬在岩石上，叶片上还沾着露水，看着格外精神。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发现有几枝藤蔓上长了蚜虫，心里便有了主意——回去后在空间里培育几株抗虫害的金银花，再移栽到这里，既能保护野生草药，又能提高产量。
正采着菊花，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铁柱，跑得满头大汗，看见他，立刻喊道：“风哥，不好了！村里又传闲话了！”
凌风心里一沉，放下手里的菊花，迎上去问：“啥闲话？慢慢，别急。”
铁柱喘了口气，擦了擦汗，：“刚才我在队部门口，听见张老三和王二婶在，你搞草药是为了自己谋利，还你那草药方子是从废品站淘来的，根本不管用，万一吃坏了人，要让队里担责任！”他顿了顿，又：“我听了就生气，跟他们吵了几句，结果张老三，是赵干事在公社的，还你之前搞粮食育种没成，才换了个法子糊弄人！”
凌风听完，心里雪亮——这肯定是赵干事搞的鬼，上次谣言没传开，这次又换了个法，想挑拨他和社员的关系。他没立刻发火，而是冷静地：“铁柱，别气了，跟他们吵没用，咱们得用事实话。对了，今不是要去公社拉化肥吗？你跟福满叔一声，让他通知社员，下午收工后，在队部院子里集合，我给大家讲讲草药的知识，再熬点凉茶让大家喝，顺便队里发展副业的事。”
“好！我这就去找福满叔！”铁柱点点头，转身就往队部跑。
凌风看着铁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菊花，心里有了主意——下午不仅要讲草药知识，还要让社员亲眼看看草药的效果，比如找几个有毛病的社员，当场用草药缓解症状，这样才能彻底打破谣言。
他采完菊花，又在山上转了转，采了些蒲公英和甘草，才扛着锄头往回走。刚走到村口，就看见周大爷拄着拐杖往这边来，看见他，笑着：“凌风，听你要给社员讲草药知识？”
“大爷，您怎么知道的？”凌风有些惊讶。
“刚才铁柱跟我的。”周大爷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凌风，“这是我之前记的草药偏方，里面有几个治常见病的方子，你拿去用，不定能帮上忙。”
凌风接过本子，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虽然有些潦草，但很工整，每个方子下面都写了用法用量，还有注意事项。他心里一暖，：“大爷，谢谢您，这太有用了！”
“跟我客气啥，你为村里做了这么多事，我这点东西不算啥。”周大爷笑了笑，又：“下午我也去听听，要是有人不信，我帮你作证——当年我用这些方子救过不少人呢！”
“那太好了！”凌风点点头，和周大爷道别后，往家走。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是玉米粥和红薯馍。凌风一边吃饭，一边跟父母下午要在队部讲草药知识的事，父亲听了，点零头：“你做得对，用事实话，比啥都强。下午我也去，帮你搭把手。”
母亲也：“我下午熬点红薯汤，给社员们送过去，让大家听课时能喝口热的。”
凌风心里暖暖的，：“谢谢爹，谢谢娘。”
吃完早饭，凌风就往队部去。王福满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看见他，立刻迎过来：“风子，铁柱跟我了，下午集合的事我已经通知下去了，还让会计写了通知，贴在村口了。”
“叔，谢谢您。”凌风，“下午我想先熬点凉茶，再找几个有毛病的社员，现场试试草药的效果，您看行吗？”
“行！怎么不行！”王福满点点头，“我已经让食堂的人准备大锅了，你需要啥，尽管，队里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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