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的话音刚落，张嘉豪指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服务器托管报价单，指腹摩挲着上面 “ 元 \/ 年” 的手写字迹，目光落在桌角摊开的印刷厂账目本上 —— 上个月食品包装订单净赚
元，域名广告收入刚到 2000 元，加上 JY 资料的稳定回款，账户里总共躺着
元现金。
“服务器托管不能等，” 张嘉豪抬眼看向对面搓着手的刘峰，语气笃定，“但印刷厂的扩产也不能停，现在订单排到下个月了，多一台机器就能多接一批活。” 他伸手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空白稿纸，用英雄钢笔快速演算：“托管费 1 万，我拿 5000 出来，剩下的 5000，正好能拿下城南废品站那台二手胶印机 —— 上周问过，老板急着脱手，5000 块包送货。”
刘峰眼睛一亮，刚要话，就见张嘉豪已经撕下一页稿纸，写下两份简单的协议：一份是服务器托管的补充协议，注明 5000 元先付一半，剩余款项待托管生效后结清；另一份是二手胶印机的预订协议，约定三内验货交货。“你下午去网吧确认托管事宜，我去废品站盯机器，” 张嘉豪把协议推给刘峰，“域名这边，等服务器稳定了，咱们再谈邻县商家的拓展。”
当下午，张嘉豪骑着父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绑着铁皮工具箱，直奔城南废品站。老板是个络腮胡大叔，见他如约而来，领着他走到一台蒙着帆布的机器前：“这是 98 年的海德堡，之前是国营印刷厂淘汰的，就有点漏油，修修照样能用。” 张嘉豪掀开帆布，借着废品站的日光仔细检查 —— 机身虽然斑驳，但齿轮磨损不严重，滚筒转动流畅，正是他前世见过的经典机型。他掏出工具箱里的扳手，拧开油箱盖看了看，又试了试电机，抬头对老板：“成交，但你得帮我送到厂里，再找个师傅简单调试下。”
等二手胶印机越印刷厂时，父亲张建国正带着工人打包饼干厂的急单。看到新机器，张建国放下手里的牛皮纸，快步走过来：“这机器要花不少钱吧？”“5000 块，捡了个漏，” 张嘉豪笑着递上交易合同，“以后咱们能接更复杂的印刷活了，比如彩色宣传册、包装礼海” 父亲接过合同，看着上面手写的交易金额，又看了看儿子熟练地和安装师傅沟通调试细节，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蔓延 —— 自从儿子开始打理印刷厂，家里的日子就像这台机器一样，越转越顺。
调试机器的间隙，张嘉豪抽空回了趟学校。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已经贴在教学楼的公告栏上，红色的粉笔字在白纸上格外醒目。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张嘉豪，年级第一，总分 728 分（满分 750）。旁边不远处，陈雪的名字紧随其后，年级第五，总分 712 分。
“张嘉豪！你太厉害了吧！” 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陈雪抱着一摞作业本跑过来，脸颊因为兴奋透着红晕，“我这次数学考了 148，都是你的错题本帮了我！” 她递过来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奖状，上面印着 “学习标兵” 四个烫金大字，还有校长的亲笔签名。“走，去领奖品，” 张嘉豪接过奖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听奖品是钢笔和笔记本，正好给你当新年礼物。”
领奖台上，班主任王老师拿着话筒，声音洪亮地表扬：“张嘉豪同学从年级中游一路冲到第一，陈雪同学进步二十名，这都是他们刻苦努力的结果！尤其是张嘉豪同学，不仅自己成绩优秀，还带领 JY 组的同学共同进步，这种互助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林薇薇坐在前排，脸色复杂地看着台上并肩站着的两人，手里的钢笔被捏得发白。
领完奖品回到印刷厂，刘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域名访问统计单 —— 纯文字的界面上，清晰地显示着 “本月访问量：523 人次，新增广告咨询：12 条”。“托管太值了！” 刘峰把统计单塞给张嘉豪，“以前拨号上网要等半分钟，现在秒开，刚才还有邻县的文具店老板打电话，问能不能在咱们域名上打广告。”
张嘉豪看着统计单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又看了看车间里正在运转的两台胶印机，心里涌起一股成就福他从抽屉里拿出广告咨询记录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商家信息：镇东头的新华书店、供销社的文具专柜、邻县的晨光文具批发商……“等过完年，咱们就把邻县的广告位推出去，” 张嘉豪用笔在记录本上圈出几个重点商家，“到时候域名的收入，不定能赶上印刷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灵通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本地最大的食品厂 —— 红星食品厂。张嘉豪接起电话，对方是厂长李建国，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张，我听你那个‘Z 国本地生活网’现在挺火，我想跟你谈个合作 —— 我厂里的新产品要上市，想独家冠名你们域名的首页，一个月给你 5000 块，怎么样？”
张嘉豪心里一动，5000 元 \/ 月的冠名费，相当于印刷厂半个月的盈利。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李厂长，独家冠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 首页可以给你留最大的广告位，但我不能删除其他食品商家的广告，毕竟他们都是我的老客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建国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行，张，独家冠名就得有独家的样子！你要是不答应删除其他广告，我就找别的平台合作了。”
挂羚话，张嘉豪看着手里的灵通，眉头微微皱起。5000 元的冠名费确实诱人，但删除其他商家广告，无疑会得罪老客户，还会限制域名的长期发展。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正在装卸货物的卡车，心里盘算着 —— 到底是该短期赚一笔冠名费，还是坚守长期运营的原则？
而他不知道的是，红星食品厂的厂长李建国，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他没答应，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邻镇印刷厂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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