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是老......”
方柔眼睛滴溜溜一转，“谁是方晓，人家不知道嘛～”她又扑进古砚辞的怀里，“你是来找柔的还是找什么方晓的？”
其实她现在心里慌得要死，自己这捞钱，哦不，营销手段确实是有亿点点明显。
但是她压根就没想到牢古会这个时候来啊！谁家好人受伤了还溜出来到风月场所潇洒啊？哦不，自己又错了。
是正经咖啡店。
“柔......”
古砚辞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你还记得吗？在赫兰城的时候，我过要找一个人。”
“我知道他一定见过你了。”
古砚辞的语气坚定，不管是这「女仆咖啡厅」的企划，还是「并夕夕」的玩法，绝对不可能是本地人想的出来的。
还有维克多过的，出自柔嘴里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可以肯定确定已经一定，这两个人见过面，甚至应该关系不错。
老方那种不捡钱就算丢的性格，怎么可能免费给人出主意？
“柔......”古砚辞的声音温柔下来，“他是我的好兄弟！”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当然，除了你之外！”古砚辞双手捧起方柔的脸蛋，“你知道什么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方柔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疯狂蹬腿，面上却还要保持“人畜无害”的女友笑容。
完了完了完了。
这牢古也太难糊弄了吧！哪有人一开口就情绪拉满、一开口就煽情地把“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都扔出来了啊？！
好开心嘻嘻。
不对！
刚刚亲亲完，她哪敢她就是老方啊！
那她不得当场社死？！
“好吧......”方柔叹了口气，“是不是，一个高高的男生，然后......”
古砚辞眼中精光爆射，果然！替身使者是相互吸引的！
“对，就是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的，然后话屌屌的那种......”
方柔看着自家损友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描绘着自己以前的形象，不由得笑出了声。
好可爱呀，牢古～
“笑什么呀，柔？”
“没有啦。”方柔主动贴贴，蹭着古砚辞健壮的胸肌，“感觉你很可爱。”
“我......很可爱？”
古砚辞一下愣住了，柔怎么回事？最近好像变了个似的，居然、居然夸自己好可爱？
他还记得在森林里见到刚刚脱险的柔时的场景，她略带嫌弃地自己是鬼头的模样。
在赫兰城时两人合作无间的时刻，到后来被自己欺负，就算已经浑身无力还要摆出一副「你个逆子」的态度。
和现在真的有点不一样！
现在，她窝在自己怀里，声音软软的，语气还带点撒娇：“嗯哼～可爱得不得了。”
自己这样算不算偷到她的芳心了？
方柔着，还伸手在他胸前的肌肉上轻轻戳了戳，然后偷偷笑出声，“啧，这块肉硬邦邦的，手感还不错～”
古砚辞的耳朵慢慢红到脖子根。
完了。
这个女人现在还会撩人了？！
方柔还在笑，笑得特别没心没肺。她真的好喜欢古砚辞这副认真又容易被撩得乱七八糟的模样。
“不对，不对！”
古砚辞难得西格玛一次，“柔，咱们在老方呢！柔，拜托了！”
方柔眼波流转，“他现在不想见你，但是他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不想见我？”古砚辞愣住了，“可是前几个月他还在叫我找他啊？！”
“这家伙！都这样了还躲着我？！一点都不想他的好兄弟吗！真是......”
下一秒，听到这番话的方柔的眼神微微暗了一点。
想归想，她却不能告诉他——他口中那个“最重要的兄弟”，其实此刻就窝在他怀里，嘴里含着糖精、心里提着雷。
“他下个月会寄来信件的。”方柔望着古砚辞忽然道，“放心，一定会寄到的。他和我亲口保证的。”
“寄信？”
古砚辞被搞得一头雾水，那个一向单线程的老方，居然会这么拐弯抹角地玩神秘操作？
他记得清清楚楚，老方当年连写申请表都要他帮着填，“字写多了手疼，能清楚就不写字”的懒骨头，居然主动要寄信？还是下个月？这像话吗？
“你......确定他的是‘寄信’？”古砚辞狐疑地看着方柔。
“嗯，他‘让你等’，就是......希望你能等一等他。”
方柔语气温柔，却心里一阵抽痛。
自己临走时，还是给牢古留封遗......毕竟，兰斯要带自己去干嘛，结果会怎么样都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自己嘎了，那就让他忘了柔，忘了方晓也好。最重要的还是他好好生活下去嘛......
“牢古。”
“嗯？”
“你喜欢我吗？不会变的那种。”
方柔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蠢，很俗套，甚至自己不应该这样问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当然。”古砚辞没有犹豫。
“那如果我像兰斯一样，变成一个大老爷们呢？”
“什么呢你。”古砚辞笑了，“可能一开始我是因为你的外表被吸引，可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内核呀。”
“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制的你。”
“真的？”
方柔紧张地都脚趾扣地了，“没骗我！”
“没有......”
“那我也喜欢你，牢古。”
方柔轻轻跳起来，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只熟透的猫一样贴在他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方柔轻声道：“亲亲。”
“什么？”
“讨厌，装聋！”
方柔鼓着腮帮子，仰起脸，自己踮起脚尖，主动在古砚辞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古砚辞整个人像是电流窜过，心跳“砰”地漏了一拍。
他完全没料到，这个一直都在吊着自己的柔，会忽然就这么亲过来——轻巧又认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柔你……”
他刚开口，就被方柔又一个亲亲堵住了。
“别话。”
她声音有点抖，但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其实很在意老方的事。”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讲，我只想在你怀里。”
“就这一会儿，好不好？”
古砚辞看着她。
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釜—
柔在和他告别。
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走啦不见啦”，而是一种……深藏着决绝与温柔的再见。
“什么叫就这一会？还有你在疗养院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皱起眉，“你是不是要离开？”
“嗯……”方柔抱着他，脑袋埋进他肩窝，轻轻地嗯了一声，“要出去办点事情。”
“但是我答应你，下个月你一定会收到信。”
“那封信里有你想知道的一牵”
她不想哭，但鼻腔里已经发酸了。
“我信你。”古砚辞紧紧回抱住她，声音低沉坚定。
“无论你是谁，做了什么，我都信你。”
“你要是跑远了，我就去找你。”
“你要是不回头，我就等你。”
“不可以，不要等......”方柔感觉有热热的东西在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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