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再次透过精致的窗棂，这次洒在“仙蕈凝露”房中，为清冷的空气添上一抹暖色。
万凡自沉睡中缓缓醒来，意识回归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臂弯里真实的重量与温度。他微微偏头，映入眼帘的是医仙安静的睡颜。
她面向着他，依旧穿着那件月白色的上衣，衣襟整齐，唯有几颗盘扣在昨夜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片白皙肌肤。她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有几缕黏在微有汗意的额角与脸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在晨光下泛着浅淡的水光，衬得她清丽的脸庞多了几分脆弱的艳色，与平日里的清冷自持截然不同。
万凡的心瞬间软成一片，昨夜种种涌上心头，她生涩的回应，压抑的呜咽，还有最后时刻那滚烫的、砸落在他肩头的泪水。
那并非痛苦的泪水，而是某种禁锢多年的心防与孤独，在极致的亲密与信任中被彻底冲垮的释放。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极轻地拭去那点湿痕。指尖的触感微凉，惹得睡梦中的人儿无意识地蹙了蹙眉，却更往他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
这个依赖的动作让万凡眼神更深。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下移，越过她平坦纤细的腰肢，落在了被子掩盖的下半身。
他记得昨夜最后的片段。此刻，好奇心与一种温柔的爱怜驱使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捏住锦被的一角，极其缓慢地往下拉。
月白色的上衣下摆还算规整，但再往下……
果然，昨夜那繁复的裙裳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依旧妥帖穿着的、质地细腻的纯白色长筒丝袜。
丝袜完好地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柔和润泽的光，一直延伸至大腿根部，袜口边缘精致的蕾丝轻轻勒入柔腻的腿肉。
形成一道绝对令人心驰的界限。袜尖处隐约透出足趾淡淡的粉色，乖巧地并拢着。
这极具反差的景象上半身尚算齐整的衣衫与下半身仅剩的纯白丝袜，将她清冷气质中未曾显露的、近乎纯真的诱惑放大到了极致，也无声诉着昨夜的缱绻与失控。
万凡的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就在这时，或许是那过于专注的视线，又或许是晨光渐亮，医仙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醒的眸子里还蒙着一层迷茫的水雾，待看清近在咫尺的万凡，以及他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温柔与欣赏时，昨夜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
“啊……”她短促地低呼一声，清丽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满红霞，下意识就想蜷缩起来，拉高被子掩住自己。
“别动。”万凡的手臂却稳稳地环着她，没让她躲开。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笑意明显，“很好看。”
这三个字让红霞直接蔓延到了医仙的脖颈。她羞得几乎想把自己埋起来，视线慌乱地游移，最终却还是落在了万凡含笑的脸上。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喜爱与坦荡，那里面没有轻佻，只有纯粹的欣赏与温情。
紧张的心情，竟奇异地平复了些许。
她不再试图躲避，只是将发烫的脸颊侧贴在他肩头，避开他那过于灼饶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刚醒的微哑：“……怎么醒这么早？”
“想看我的医仙。”万凡答得自然，手指将她颊边汗湿的发丝温柔别到耳后，“睡得好吗？”
医仙在他肩头轻轻点零头，半晌，才极声道：“……嗯。” 顿了顿，又补充，“很……踏实。”
这是真心话。多年的厄难毒体如同悬顶之剑，让她即便入睡也难以全然放松。而昨夜，在那场耗费所有心力的灵肉交融之后，在他坚实安稳的怀抱里，她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的安眠。
万凡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暖意更盛。他侧过身，更近地面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低声问：“还疼吗？”
医仙的脸更红了，连耳尖都红得滴血，却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又不是和你第一次了。”
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她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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