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品这会儿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你们在骗我！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
严品以为这一次，自己被众人追捧的“严大师”的身份，终于能够让一直以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母亲满意了。
可为什么，可为什么这一切又是她在背后给自己安排好的。
戚溪开启眼，再次看向了他。
这一次，她看到了很多和母子两人相关的画面。
画面的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你这一次为什么不是第一名！是不是因为你在学校贪玩了？第二有个屁用！除邻一，其它的名次都只能明，你是个废物！你是个失败者！”
“我这么多年没有再婚，牺牲这么多，全都是为了你！这个世上，妈妈是最爱你的人！你不需要朋友！”
“严品，你看看人家霍向北，年纪轻轻就被特别研究院看中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妈妈争口气？”
……
严品开始也会反驳几句，可是渐渐的，他变得只会低头沉默。
像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他不敢反抗自己的母亲，就把心底的恨意和怒气，发泄到其它弱的生命身上。
最初还只是碾死虫子来获得快感，可渐渐地这些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开始用非常残忍的手段去虐杀那些猫狗，听到那些动物们痛苦的叫声，他的烦躁的心情，才得以平静。
戚溪收回眼，从那令人窒息的画面里抽离出来。
给封寒江打了个电话。
“封寒江哥哥，你带人去帝都大学旧校区的图书馆看一下，那是他们母子常去的地方。”
准确的，是每次严品达不到孙兰的要求，孙兰就带他去接受惩罚的地方。
戚溪的声音不大不，足以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清她在什么。
严品自然也不例外。
面上瞬间变成了死灰色，如五雷击顶：“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戚溪瞥了他一眼，冷哂：“可能是因为我也有一点预知能力吧！”
对于严品，戚溪可没有半点要同情他的意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话用在严品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
按照戚溪提供的那个地址。
封寒江很快就带着人来到鳞都大学的旧校区图书馆。
一栋有上百年的洋楼。
因为建筑的年代感和历史价值，至今没有拆除。
红灰色的墙体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脱落，周围爬了枯枝藤蔓。
封寒江踩着落叶和杂草上了台阶：“分开搜，有情况，立即汇报。”
“是，老大！”
“明白，老大！”
……
一群七八个队员，对这栋四层高的老楼开始搜查。
很快，就在一间不太起眼的房间里，发现了异常。
“老大，这里有发现。”
——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即便现在是白，进入之后，光线也非常暗。
封寒江刚踏步迈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寒意扑面而来，浑身的汗毛都打开了。
忍不住嘟哝了一声：“靠，这里怎么这么冷？”
戚溪那甜美清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冷？你先打开视频通话，不要乱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好！”
封寒江刚刚正好和戚溪在通话，电话一直没有挂，这会儿，挂断羚话，改成了视频通话模式，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准了房间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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