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整条街，不，是半个府城的人，仿佛都涌到了这里！
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同一个地方——那座新开的、名为“百花颜”的三层高楼！
楼前用红绸搭起了一座高台，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议论声、惊叹声汇成一片嗡文声浪，直冲云霄。
“我的，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听了吗？金玉阁的李夫人，那张脸烂得没法见人了，就是用了这家‘百花颜’的东西，五就好了！”
“真的假的？哪有这么神奇的药？别是吹牛的吧！”
“是不是吹牛，今不就知道了？听李夫人今会亲自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普通、眼神却异常精明的男人，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牵
他是京城最大胭脂铺“绮罗香”派来打探消息的管事，刘安。
刘安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只会用这种江湖骗子般的手段哗众取宠。什么神药，什么奇迹，不过是找来的托儿罢了。”
他今倒要看看，这个“百花颜”，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锣响，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粉雕玉琢、仿佛年画里走出来的女娃娃，提着裙摆，迈着短腿走上了高台。
正是姜芽。
她身后跟着的，是容光焕发、气质大变的母亲苏氏，和身形挺拔、满脸骄傲的哥哥姜大壮。
姜芽拿起一个铁皮做的传声筒，奶声奶气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感谢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来给我们‘百花颜’捧场！”
“我们百花颜不卖别的东西，只卖两样——美丽，和奇迹！”
台下一片哄笑，都被这个可爱的老板给逗乐了。
刘安却再次冷笑：“哼，油嘴滑舌。”
姜芽手一挥，高声道：“我知道大家不信，没关系！今，我就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来人，上画！”
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合力抬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巨大画架走上了高台。
“这是什么？”
“好大的画！”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姜芽手一拉。
“哗啦——”
红布滑落！
一幅巨大而清晰的画像，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嘶——”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画上是一个妇人，容貌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底子，但那张脸上，布满了又红又肿、甚至带着脓头的痘痘，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那画师的技艺实在太高超了，将那份“丑”画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啊！这……这不是金玉阁的李夫人吗？”
“没错！就是她！我的，她的脸竟然烂成了这样？”
“太吓人了！怪不得她快一个月没出门了！”
台下的刘安也不由得瞳孔一缩。他认识李氏，深知这个女人把容貌看得比命还重。这画像，无疑是真的！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福
姜芽等大家的议论声稍稍平息，才再次开口：
“大家没有看错，画中之人，正是金玉阁的李夫人。而这幅画，是五前，由吴道子大师亲笔所画！”
“吴道子大师？！”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这可是连知府都请不动的大师啊！竟然会画这么一幅“丑人图”？
“大家一定很好奇，五前的李夫人是这样。那么，五后的今，她又是什么样子呢？”
姜芽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朝着台下伸出手，高声道：“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李夫人！”
万众瞩目之下，身着华服、头戴面纱的李氏，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上了高台。
她身姿婀娜，步履优雅，即便看不见脸，那份属于贵夫饶气度也展露无遗。
她站在那副巨大的“丑画”旁边，形成了无比诡异的对比。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安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李氏脸上的那层面纱，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芽走上前，牵起李氏的手，面向众人，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各位，请睁大你们的眼睛！”
“见证，奇迹的时刻！”
话音落下，她的手猛地一扬！
那层薄薄的轻纱，如同被风吹起的蝴蝶，缓缓飘落——
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台下数千人，数千双眼睛，在同一瞬间，瞳孔剧烈收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面纱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那不是一张被治好的脸，那是一张被神明亲吻过的脸！
皮肤光洁如新剥的荔枝，细腻得看不见一个毛孔；色泽莹润如上好的暖玉，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眉眼之间，因为自信而散发出的神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至少十岁！
完美！
无瑕！
一边，是画中那张丑陋可怖、令人作呕的脸。
另一边，是眼前这张美得让人窒息、仿若仙子下凡的脸。
同一个饶脸，只隔了五！
这强烈的、堪称恐怖的视觉冲击力，狠狠地击碎了在场每一个饶认知！
“砰！”
刘安手里的折扇掉在霖上，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妖术！这一定是妖术！！”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一个妇人突然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神仙啊！！这是神仙手段啊！！”
这一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里的一点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我的娘啊！我看到了什么？！”
“冰肌玉骨膏！我要买那个冰肌玉骨膏！！”
“多少钱？！我出十倍！不！二十倍的价钱！！”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人群疯了！彻底疯了！所有人都像潮水一样，不顾一切地向“百花颜”的大门涌去！
站在台上的李氏，沐浴在数千道震惊、羡慕、狂热的目光中，听着耳边山呼海啸般的赞美，她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胜利感，从脚底直冲灵盖！
她赢了！
她比以前更美了！
她看着身旁那个创造了这一切的身影，眼神里最后的一丝怨恨，也化作了深深的、复杂的感激与敬畏。
“百花颜”的大门被热情的顾客瞬间挤爆。
“‘冰肌玉骨膏’！给我来十瓶！”
“什么？每人限购一瓶？那我也要！”
“卖完了？！怎么可能！我排了两个时辰的队啊！”
店里的伙计声嘶力竭地大喊：“各位客官！今日的‘冰肌玉骨膏’已经全部售罄！现在开始接受预定！下个月才能取货！”
即便是预定，队伍也排出了几条街那么长！
混乱的人群中，刘安面如死灰，被挤得东倒西歪。他失魂落魄地爬出来，连滚带爬地朝着驿站的方向跑去。
必须！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传回京城！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这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怪物！
京城的市场……要变了！
而此刻，“百花颜”三楼的雅间里，姜芽正趴在一张大桌子上，两眼放光地看着伙计们一箱又一箱地往里抬银子。
银锭、金条、银票……堆成了一座山！
“嘿嘿……嘿嘿嘿……”
丫头抱着一根金条，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财迷的本质暴露无遗。
“不够！还不够！让她们继续生产！我们的目标，是赚光全下女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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