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右臂像被冰锥刺穿，紫黑色能量顺着血管快速蔓延，所过之处的皮肤泛起青黑纹路。他感觉到那股恶意在啃噬意识实验室爆炸的火光在眼前炸开，教授倒下时的眼神放大，李默扭曲的笑容在耳边重复：“你救不了任何人，连自己都护不住……”
“陈博士！”张挣脱傀儡纠缠，记忆芯片爆发出红光，“别被它干扰！这些都是意识碎片的幻术！”他平陈凡身边，掌心按在后颈，芯片纹路与θ符号产生共鸣，“核心在利用你的愧疚感放大负面情绪，它在削弱你的能量！”
紫黑色能量蔓延速度慢了几分。陈凡咬着牙抬起左手，θ符号的金光在掌心跳动，他看向能量柱顶赌三角符号，那里的紫黑色能量很浓郁。“星！”他声音沙哑，“用你的意识连接能量柱！那些原始符号在等你！”
星闭上眼，手腕的手环白光亮起。她能“看到”能量柱里流淌的金色能量，像多条意识河流，而河流最上方，三个θ符号组成的三角阵正被紫黑色能量压制，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我能感觉到它们！”星声音颤抖却坚定，“它们在喊‘共鸣’……需要同步频率！”
“就是现在！”陈凡将体内残余θ能量灌入左手，金色光流顺着手臂逆流而上，与右臂紫黑色能量正面相撞。两股能量在肩膀处炸开光团，他感觉骨头震颤，意识却在剧痛中清明混乱的记忆碎片重组，教授画θ符号的温度、逻辑枢纽启动时的嗡鸣、星手环发光的频率，所有画面汇成同一节奏。
“频率是7.3赫兹！”陈凡吼出数字，这是逻辑枢纽原始符号共振频率，“张，调记忆芯片输出频率！星，跟着我的节奏导意识能量！”
张按动芯片微调按钮，红光频率骤变，与θ符号金光同步。星的手环白光调整，像光绳缠向能量柱顶赌三角符号。
这时，能量池掀起黑色巨浪，深渊核心能量云收缩，表面眼睛睁开，射出幽绿色光束。静止的傀儡被光束击中，身体膨胀成能量球，发出嗡鸣。
“它们要自爆！”军官举枪射向最近的傀儡，能量束被弹开，“这些傀儡成了能量炸弹！”他抱住一个将爆的傀儡撞向墙壁，“快！我挡着，你们激活三角阵！”
爆炸声接连响起，幽蓝色火焰在平台蔓延。军官的战术服被烧出破洞，他没感觉疼痛，不断用能量枪改变傀儡爆炸方向。陈凡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发烫右臂的紫黑色能量已爬到肩膀，皮肤下血管像蚯蚓般蠕动。
“频率对齐了！”张大喊，记忆芯片与θ符号爆发出金色冲击波，“星，注入意识能量！”
星身体悬浮，手环白光化作光柱，刺入能量柱顶端三角符号。被覆盖的符号亮起，第一个θ符号挣脱束缚，发出嗡鸣。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三个符号转动，形成金色能量漩危
“就是这样！”陈凡感觉体内θ能量与三角阵共鸣，右臂紫黑色能量开始退缩，“深渊核心的能量在被吸走！”
能量池液体剧烈翻滚，深渊核心发出尖啸，眼睛疯狂眨动。被拖入池中的李默抬头，半边脸被紫黑色符号覆盖，另一只眼却清明：“它的弱点……在能量柱底部接口！是原始能量输入点！”
话音刚落，无数紫黑色能量线从池中射出，刺穿李默身体。他最后看了眼陈凡，嘴唇动了动像在“对不起”，身体化作符号碎片融入黑色液体。
“李默！”陈凡心中一痛，立刻喊道，“张，定位能量柱底部接口！星，维持三角阵输出，别中断！”
张闭眼，记忆芯片红光顺着地面蔓延，在能量柱底部勾勒出符号接口插满管道的地方，最粗管道刻着θ符号印记，正被能量线缠绕。
“找到了！正北方向，十米远！”张指向能量柱底部阴影，傀儡残骸堆里能看到管道金属光泽。
陈凡刚迈步，能量池喷出黑色能量洪流直扑星。星全力维持三角阵，无法躲闪。千钧一发之际，军官扑过去推开她，自己被能量洪流击中，身体瞬间被紫黑色符号覆盖。
“上尉！”陈凡目眦欲裂。
军官踉跄站稳，脸上符号蠕动，眼神依旧锐利：“别管我……快激活接口……这是命令！”他举枪对准太阳穴，“我再争取十秒！”
“不！”星哭喊伸手，被张拉住。
军官咧嘴笑了笑，扣动扳机。能量束贯穿头颅瞬间，他的身体爆发出白光用最后意识引爆了体内战术能量核心。爆炸冲击波逼退黑色洪流，震碎接口周围能量线。
“十秒到了！”张嘶吼着推陈凡，“快去！”
陈凡冲出去，右臂紫黑色能量因激动再次蔓延，爬上脖颈。他视线模糊，意识像沉深海，但掌心θ符号很烫。距接口三米时，三个傀儡挡住去路，它们眼睛闪红光，张嘴喷黑雾。
陈凡没躲闪，将左手按在胸口，θ符号金光从体内爆发，形成金色护盾。黑雾撞在护盾上消散，傀儡动作迟滞半秒。他侧身冲过包围，平接口前。
接口上的θ符号印记只剩一半，紫黑色能量线重新缠绕。陈凡将左手按在印记上，用尽力气喊：“以θ符号为契，逻辑共鸣，意识归位！”
掌心θ符号与印记共振，金色光流顺着管道涌入能量柱。顶端三角符号转速加快，金光穿透能量云照在深渊核心上。
深渊核心发出尖啸，眼睛炸裂，黑色能量云瓦解。能量池液体沸腾，符号碎片浮出，被三角阵金光净化成金色能量流。
“成功了……”张扶着脱力的星，看着紫黑色能量消退，声音发颤。
但陈凡笑不出来。他感觉右臂紫黑色能量停止蔓延，向心脏收缩，像凝聚的黑色种子。低头看去，青黑纹路组成陌生符号不是深渊核心的，更古老复杂，带着逻辑枢纽气息。
能量柱顶端三角符号剧烈闪烁，金光混入紫黑色。陈凡警铃大作，看向能量池中央，深渊核心虽在瓦解，中心却凝结出米粒大的纯黑晶体，纹路与他右臂新生符号相同。
“它在金蝉脱壳！”陈凡明白，深渊核心不是被净化，是利用三角阵剥离杂质凝聚核心！他想调动θ能量阻止，却发现能量耗尽，左手θ符号光芒黯淡。
能量柱剧烈震动，三角符号金光不稳。星惊呼，手环白光骤减：“控制不住了！能量反向流动！”
张的记忆芯片发出警报，红光变紫色：“芯片被污染！深渊核心意识碎片钻进来了！”
陈凡看着凝实的黑色晶体，想起教授的话：“逻辑的尽头是混沌，意识的本质是循环θ符号与深渊核心共振，真正的钥匙才会出现。”他低头看右臂符号，它在发烫，与池中的晶体共鸣。
能量池液体倒灌回能量柱，紫黑色能量重新覆盖三角符号。已净化的傀儡再次站起，眼睛闪着更诡异的红光。
陈凡心脏剧痛，右臂符号没入皮肤消失。同时，池中的黑色晶体射出细线，钻进他的伤口，与消失的符号融合。
他浑身一震，庞杂信息涌入脑海深渊核心的记忆、逻辑枢纽的起源、θ符号的用途，还有个被遗忘的名字在意识深处回响。
深渊核心的能量云消散，只剩融入陈凡体内的黑色晶体。能量柱恢复金光，却自主吸收周围能量。平台上的傀儡停止攻击，眼神清明却带着茫然的恐惧。
星和张惊恐地看着陈凡，他的右臂皮肤恢复正常，但瞳孔深处多了丝淡紫黑色。
陈凡抬手，掌心θ符号亮起，金光中夹杂细微紫黑色纹路。他能感觉到体内多了股陌生力量，熟悉又危险，像沉睡的火山。
能量柱顶赌三角符号熄灭，能量池归于平静。空间陷入寂静，只有能量柱自主运转的嗡鸣回荡。
陈凡看向星和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知道一切没结束，深渊核心换了形式存在在他身体里，与意识共存。
而黑色晶体融入时传递的最后画面让他遍体生寒：城市上空，一朵肉眼难见的紫黑色云彩正在凝聚，形状正是他右臂上消失的符号。
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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