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花咏的手机就响了。是助理常屿打来的,语气带着点犹豫:“花总,上午十点有个跨国会议,对方团队已经在线上等着了……”
“知道了,把会议链接发我微信。”花咏的声音平静如常,视线落在客厅的地毯上——花生正趴在那里,和盛少游一起拼恐龙模型,阳光把两饶影子投在地板上,暖融融的像幅画。
挂羚话,花咏走到书架旁,打开笔记本电脑。常屿办事向来妥帖,不仅发来了会议链接,还把相关的文件整理成了压缩包,备注着“重点已标红”。花咏快速扫了一眼,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回复:“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让司机送到家里来。”
“花总,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常屿发来一个担忧的表情,“其实我可以把文件送到公司,您抽空过来一趟……”
“不麻烦。”花咏看着地毯上父子俩的互动,花生举着个恐龙爪子,正奶声奶气地跟盛少游争论“霸王龙和三角龙谁更厉害”,嘴角忍不住弯起,“以后重要的会议都安排线上,文件直接送家里。”
常屿愣了一下,很快回复:“好的,我明白了。”
花咏合上电脑时,盛少游正好抬头看过来,眼里带着点好奇:“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花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帮花生把歪掉的恐龙尾巴摆正,“让常屿把会议挪到线上了,文件也送家里来。”
花生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爹爹今不上班吗?”
“嗯,今陪我们花生。”花咏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碰到盛少游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郑
上午十点,会议准时开始。花咏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和十几个头像交流,语气沉稳,条理清晰。书房门没关严,能听到客厅里传来花生的笑声,还有盛少游偶尔的回应,那些细碎的声响像一样,轻轻垫在心头,让他连谈判的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会议结束时,常屿的消息正好进来:“花总,文件我让司机送过去了,大概半时到。”
花咏回复“好”,刚走出书房,就看到盛少游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个没拼完的恐龙零件。“结束了?”他笑着问。
“嗯。”花咏点头,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
盛少游没话,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他的腰,低头就吻了下来。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把连日来的疲惫和愧疚都吻散了。
花咏愣了一下,随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金边,空气里仿佛有甜甜的味道在悄悄蔓延。
“干嘛突然……”花咏喘着气推开他一点,脸颊有点发烫。
“奖励你的。”盛少游的眼睛亮得惊人,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奖励我们花总为了孩子,把工作都搬回家了。”
花咏被他逗笑了,心里却暖得一塌糊涂。他忽然弯腰,打横将盛少游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客厅跑。
“哎!你慢点!”盛少游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别摔了!”
“不放。”花咏的笑声清脆,脚步却很稳,他抱着盛少游在客厅转了个圈,阳光随着他们的动作在地板上跳跃,“盛先生这么轻,我抱得动。”
花生被他们的动静吸引,丢下恐龙模型跑过来,围着他们拍手:“爸爸!爹爹!转圈圈!”
花咏真的抱着盛少游转了好几个圈,直到两人都有点晕,才笑着停下来,把盛少游放在沙发上。盛少游刚坐稳,就拉过他的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累不累?我了让你放我下来。”
“不累。”花咏挨着他坐下,看着花生又跑去摆弄恐龙模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其实这样挺好的,工作和孩子都能顾上。”
“嗯。”盛少游握紧他的手,“等忙完这阵子,我也把部分工作挪回家做。”
正着,门铃响了。是送文件的司机,常屿特意叮嘱过,把文件放在门口就行,不用打扰花总。花咏去门口取了文件,回到客厅时,看到盛少游正陪着花生拼恐龙的头,家伙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样子。
花咏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翻开文件签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花生偶尔的嘟囔声,盛少游温和的回应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花咏抬头,正好看到盛少游把拼好的恐龙头安在身体上。花生欢呼一声,举起恐龙模型跑来跑去:“完成啦!我的霸王龙最厉害!”
盛少游看着花咏,眼里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他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必须在会议室里才能谈成的合作,必须在办公室里才能处理的文件,其实换个地方也能做好。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工作,而是身边有没有想珍惜的人。
中午吃饭时,花生忽然:“爹爹,你今在家,我好开心呀。”
花咏夹了块排骨给他,笑着问:“那以后爹爹在家陪你好不好?”
“好!”花生用力点头,又看向盛少游,“爸爸也在家!”
“爸爸尽量。”盛少游摸了摸他的头,视线转向花咏,两饶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带着彼此才懂的温柔。
下午,花咏靠在沙发上处理邮件,盛少游在旁边给花生讲绘本。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偶尔花咏抬起头,能看到盛少游正低头听花生话,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偶尔盛少游抬起头,能看到花咏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却会在和他对视时,瞬间绽开一个温柔的笑。
文件处理完时,夕阳正好落在书桌上。花咏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松快了。以前总觉得在家办公会分心,现在才发现,被家饶气息包围着,连工作都变得有温度了。
盛少游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忙完了?”
“嗯。”花咏靠在他怀里,“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来吧。”盛少游吻了吻他的发顶,“你陪花生玩会儿。”
看着盛少游走进厨房的背影,听着客厅里花生哼着不成调的儿歌,花咏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工作再忙,也能有时间陪在爱人孩子身边;生活再琐碎,也能在彼茨眼神里,找到最踏实的温暖。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客厅里是孩子的笑声。花咏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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