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中心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乐乐牵着花生的手,两人脚步轻快地往爸爸的房间走,书包在背后颠得咚咚响,里面装着给兔兔带的礼物——乐乐画的全家福,花生折的纸青蛙。
“轻点跑,别吵到弟弟。”乐乐像个大人似的叮嘱,其实自己的脚步比谁都急。
花生用力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加快了步子,鼻尖几乎要碰到乐乐的后背。自从上次高叔叔过“一个月后可以抱兔兔”,他每都在日历上画圈圈,现在终于只剩下最后三了。
推开房门时,高途正靠在床头看书,沈文琅坐在旁边,心翼翼地给兔兔换衣服。家伙光着身子,像条白嫩的泥鳅,挥舞着胳膊蹬着腿,咿咿呀呀地抗议,逗得沈文琅直笑。
“爹爹!爸爸,我们来了。文琅爸爸,高途叔叔,我又来了!”花生喊了一声,拉着乐乐跑到床边。
花生的眼睛瞬间被床上的兔兔吸住了,踮着脚尖往床边凑,手在身侧攥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坏了那个软乎乎的生命。“兔兔今好像长大点了。”他声,眼睛亮晶晶的。
“是长零,”高途笑着合上书,“昨称体重,比上周重了四两呢。”
沈文琅已经给兔兔穿好了衣服,是件黄色的连体衣,上面印着只熊,衬得家伙皮肤更白了。他把兔兔放进婴儿床,笑着对两个孩子:“想看就凑近点,轻轻摸。”
花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兔兔的脚丫。那皮肤软得像,脚趾头只有米粒大,蜷在一起像颗珍珠。他吓得赶紧收回手,抬头看高途,眼里满是惊喜:“他的脚好软呀。”
“嗯,弟弟还,碰的时候要轻一点。”高途揉了揉他的头发,“等过几,你们就能抱他了。”
“真的吗?”乐乐也凑过来,手指悬在兔兔的头顶,不敢落下,“就快到一个月了对不对?”
“对,还有三。”沈文琅拿起乐乐带来的画,展开来看,“这是你画的?我们乐乐画得越来越好了。”
画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四个人:高途抱着兔兔,沈文琅站在旁边,乐乐自己举着个气球,旁边还画了个咧嘴笑的花生。虽然线条乱糟糟的,颜色也涂出了框,却透着满满的心意。
乐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把花生也画上了,他是兔兔的大哥哥呀。”
花生立刻挺起胸脯,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命,又凑到婴儿床边,学着沈文琅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兔兔的被子:“大哥哥来看你啦,要乖乖长大哦。”
兔兔像是听懂了似的,嘴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呓语。花生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拉着乐乐的胳膊:“他跟我话呢!”
“是呀,”乐乐也笑得开心,“等能抱他了,我要先抱,我是哥哥。”
“我是大哥哥,应该我先抱!”花生不甘示弱,眉头都皱起来了。
“好了好了,”高途笑着打圆场,“到时候一人抱一分钟,轮流来,好不好?”
两个家伙立刻点头,又和好如初地凑在一起,讨论着抱兔兔时要先托脑袋还是先托屁股。乐乐:“我爸爸,抱宝宝要像托着豆腐一样,不能晃。”花生立刻接话:“我爹爹也了,要让他的头靠在胳膊上,这样才舒服。”
沈文琅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和高途对视一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婴儿床里的兔兔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家伙已经睡着了,嘴巴微微张着,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只满足的猫。
“你们看,弟弟睡得多香。”高途轻声,“等他醒了,我们给你们看他打哈欠,可可爱了。”
乐乐和花生立刻屏住呼吸,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风轻轻吹着,还有兔兔均匀的呼吸声。花生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纸青蛙,轻轻放在婴儿床旁边的桌上:“这个给兔兔玩,等他长大了,我教他怎么让青蛙跳。”
乐乐也把自己的画贴在婴儿床的栏杆上:“这个贴在这里,弟弟醒了就能看到我们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该回家的时候。花咏和盛少游来接他们,花生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最后看了一眼兔兔,认真地:“我明还来,等我哦。”
乐乐也跟着点头:“我也来,我们给你带新的玩具。”
走出月子中心时,花生还在念叨:“还有三就能抱兔兔了,我一定要洗干净手,轻轻抱。”
乐乐在旁边补充:“还要先练习抱熊,我昨在家抱了好久我的熊,保证到时候不会弄疼弟弟。”
花咏听着两个孩子的话,忍不住笑了。盛少游走在他身边,轻声:“看他们这样,真像盼着自己的弟弟似的。”
“可不是嘛。”花咏叹了口气,却带着笑意,“孩子的心最纯了,喜欢就是喜欢,藏都藏不住。”
夕阳把两个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手牵着手,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抱兔兔的细节。盛少游看着花咏温柔的侧脸,忽然握紧他的手:“其实……如果你也想要……”
“别想了。”花咏打断他,抬头对他笑了笑,“有花生就够了。你看他现在多开心,有乐乐作伴,有兔兔可以疼,这样就很好了。”
盛少游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点零头,心里却暖暖的。是啊,这样就很好了。孩子们的世界里,爱从来不是专属的,只要有足够的温暖和陪伴,哪怕不是亲弟弟,也能疼得像心尖上的宝贝。
三后,乐乐和花生果然准时出现在月子中心。两人都洗得干干净净,指甲缝里一点灰都没有,站在婴儿床前,紧张得手心冒汗。
沈文琅笑着把兔兔抱起来,先递给乐乐:“来,试试,胳膊放平,托着他的屁股。”
乐乐的胳膊都在抖,心翼翼地接过,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自己动一下。兔兔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居然没哭。乐乐顿时笑得一脸灿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弟弟你好呀,我是哥哥。”
接着轮到花生,他学着乐乐的样子,把胳膊放平,接过兔兔时,脸蛋都憋红了。“兔兔好轻呀,”他声,“像一样。”
高途和沈文琅坐在旁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相视而笑。阳光正好,岁月温柔,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日子——有可爱的孩子,有贴心的朋友,有彼此陪伴的温暖,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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