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包德发急中生智，我的线人网！对！都是我的情报员！
阿芳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扯他睡裤。包德发死死拽住裤腰带：媳妇！使不得！
但还是晚了……阿芳已经看到了他大腿内侧的纹身：瑞士银行账号……还有S.L+电话号码……索菲娅·李？
包德发面如死灰，等待最后的审牛然而阿芳只是叹了口气，从自己内衣里也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越南文。
这是……包德发心翼翼地问。
我的初恋。阿芳淡定地，现在在河内开米粉店。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大笑起来。包德发趁机乒阿芳，金条滚落在地，发出悦耳的声响。
媳妇，包德发深情地，明早上吃啥？
阿芳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你煮方便面，我煎荷包蛋。
窗外，上海的夜空难得能看到星星。包德发心想，这样的退休生活，也挺好。
当然，如果明能在公园偶遇那个像索菲娅的金发女郎，就更好了……
包德发正在厨房煮方便面，嘴里哼着曲儿。结婚三个月，他已经掌握了六种不同口味的方便面做法，阿芳夸他厨艺见长。
媳妇！加蛋不加蛋？包德发朝客厅喊。
加两个！阿芳回道，蛋黄要流心的！
包德发撇撇嘴……这越南婆娘口味还挺刁。他刚把蛋打进锅里，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喂？哪位？包德发用肩膀夹着手机，手里还拿着锅铲。
包先生……一个柔媚的女声，带着些许口音，我是索菲娅的妹妹，丽莎……
包德发手一抖，蛋壳全掉锅里了：
我姐姐还活着，女声继续，她需要您的帮助……幽灵名单不完整……
包德发心跳加速，一半因为震惊，一半因为这声音太像索菲娅了！他偷偷瞄了眼客厅，阿芳正在看电视。
那啥……包德发压低声音，你有啥证据？
电话那头发来一张照片……病床上的金发女子，正是索菲娅！虽然脸色苍白，但那双蓝眼睛包德发死都认得！
她在哪？包德发急切地问。
上海协和医院，VIp病房。女声，明上午十点，单独来。别告诉阮姐……
电话突然挂断。包德发愣在原地，直到锅里的糊味把他熏醒。
老包！阿芳冲进厨房，你把蛋煮成炭了！
包德发手忙脚乱地关火：失误失误！重来！
晚饭时，包德发心不在焉，眼睛老往手机上瞟。阿芳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啥！包德发扒拉两口面，厂里老张约我明钓鱼……
阿芳眯起眼睛：你什么时候会钓鱼了？
包德发后背一凉……这丫头太精了！他急中生智：那啥……不是钓鱼，是帮他闺女辅导功课！高中数学！
你？高中数学？阿芳差点喷饭，你连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全！
包德发讪笑着转移话题。晚上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索菲娅还活着？在上海？明去不去见？
他偷偷看了眼熟睡的阿芳，又想起索菲娅那双大长腿……不行不行！包德发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但是……万一她真有重要情报呢？
第二一早，包德发借口去买豆浆油条，溜出了门。他没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了趟胡同里的老友二狗子家。
二狗子本名张卫国，是包德发当年厂里的同事，因为擅长开各种锁得了这个外号。退休后开了家锁店，偶尔也接点灰色业务。
老包！稀客啊！二狗子还是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听你娶了个越南媳妇？漂亮不？
包德发得意地掏出手机显摆照片，突然想起正事：狗子，帮个忙。协和医院VIp病房的锁，能开不？
二狗子眼睛一亮：有生意？
私事。包德发塞给他两条中华，保密！
离开锁店，包德发又去找了……当年厂办学校的老师，退休后专门做假证。老猫给了他一张协和医院保洁主管的工作证。
够逼真不？老猫得意地问。
包德发竖起大拇指：牛逼！
全副武装后，包德发来到协和医院。VIp病房在顶层，需要专用电梯卡。他正发愁怎么上去，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过来了。
大姐！包德发亮出假证，新来的保洁主管，检查卫生！
护士狐疑地看了看证件，竟然放行了。包德发心里暗喜……老猫的手艺就是靠谱！
电梯门开，包德发蹑手蹑脚地找到VIp3号病房。透过窗户，他看见床上确实躺着个金发女子，但脸被纱布包着，看不清模样。
索菲娅？包德发声呼唤。
没有回应。他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病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只有监护仪的声证明她还活着。
包德发凑近一看，心里一下……这哪是索菲娅！虽然头发颜色像，但五官完全不对！
中计了！包德发转身就要跑，门却突然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壮汉。
包先生，医生冷笑，恭候多时了。
包德发强装镇定：那啥……我走错病房了……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刀疤脸：黎部长向你问好。
包德发腿一软……黎文雄的人！他四下张望想找武器，只有床头一个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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