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吴母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白逐立于阶下,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声音清越如泉:
“女儿绮罗,拜见父亲、母亲,见过各位宾客。”
满座皆惊。
谁都知道这位曾经嫁到贾家做继室的吴家大姐,然而真正见过原主的人却并不多。
只因以前每逢这种重要宴会,原主都不被允许抛头露面。今日一见,想不到竟是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
这样的女儿,就算和离归家也能再嫁,吴家竟能舍得直接断亲舍弃。
心也是够狠的。
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连杯盏轻碰的脆响都清晰可闻。
而在众人打量的目光里,白逐神色坦然,仿佛今日不过是寻常的女子归家。
吴母猛起站起身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白逐:
“孽女,你可知自己已被逐出家门,如今早已不是我吴家之人。今日宴会吴家并未邀请于你,如何竟敢私自回府滋事,果然不念半分养育之恩吗?”
白逐歪了歪头,表情一脸无辜:
“女儿只不过是与贾家和离而已,并未犯错,何时又是因何被逐出家门的,女儿的确不知......”
着一时戏瘾上身,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对待女儿?”
吴父沉着脸起身:
“绮罗,你虽是我吴家长女,但从你出嫁那起,便已不再是我吴家的人了。更何况又不经父母同意,私自与夫家和离,我吴家断容不下这等门风败坏之人。”
闻言,宾客中有人面露不忍,觉得吴家如此对待亲女有些不近人情。
然而更多人则面露赞许之色。尤其是刚刚有意结亲的两家,更是直接夸奖起来:
“吴老爷和吴夫人果然治家严谨!”
“只有如此家风方是良配!”
“是啊,女子理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贾家没落了,这吴家大姐也不应该随意和离。”
“正是正是,此女不贞,逐之何惜!”
闻言吴父面现得意之色,:
“听到了吧。先前你你不知晓,那现在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我就再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自今日起,我吴家全族上下一致同意将长女绮罗逐出家门,自此双方恩断义绝。”
着吩咐厮取来纸笔。
待纸笔呈上,吴父提笔蘸墨,唰唰唰写下一纸“断亲书”,然后与吴母以及原主的大伯和两个弟弟各按了手印。
一抖手,将断亲书抛给白逐。
冷声道:
“今后双方如有擅越,如同此笔!”
着指尖一个用力,直接将手中的笔杆折为两截。
见状,白逐冷笑一声。
接过断亲书的同时伸手拿过被吴父折断的两段笔杆,毫不费力地轻轻折了几个,断掉的笔杆立刻变成了无数段。
她又轻轻一捏,段的笔杆又化为齑粉。
在满堂宾客惊骇的注视下,白逐将碎木屑缓缓撒向地面,声音清冷:
“既如此,这断亲书我就收下了。记住你们过的话,他日相逢,莫怪绮罗不念骨肉亲情。”
罢转身决绝而去,唯余满堂寂然。
良久,才有陈家和张家人出面帮忙打着圆场。吴父吴母也终于转过脸色,开始笑逐颜开地重新招呼客人。
白逐这趟回吴家,当然不止为拿个断亲书这么简单。
当然,断亲书也的确是目的之一。
毕竟以后她是要吃香的喝辣的。吴家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做绝,那将来少不少拿这层关系绑架于她。
她可还有个“好名声”的任务跟在后面呢。
必须先下手为强。
另外,她进花厅之前还去厨房走了一趟,收走不少吃食的同时,还顺便下了一点料。
于是,第二日,整个中州府都在传言,吴家人极为刻薄寡恩,竟然在长子的宴会上,将与贾家落魄和离的长女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锦慧找的乞丐们散播这种消息已经熟门熟路,酒楼茶馆几个书人又将前因后果中间过程得绘声绘色。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一时间白逐彻底占据了舆论高地。
更兼当日吴家出了一桩糗事。
据是宴席上提供的餐食不够新鲜,宾客中竟有十余缺场腹痛不止,场面一时尴尬不已。
其中就包含陈家和张家的女儿。
据两名少女情急之下为了争抢同一只马桶大打出手,以至于马桶倾倒,造成了更大的事故。
一时间吴间臭气弥漫,不少人愤而离席。
原本热闹的宴席顷刻间乱作一团,而吴家人为了证明饮食无毒,特地请了大夫入府当场为宾客诊断。
结果那大夫诊断之后一个劲摇头叹息:
“食材久置生秽,岂能用于宴食,行此俭省之事,不可,不可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吴家抠门,用腐烂聊食材待客呗!
众宾客大怒,纷纷拂袖而去。就连原本相谈甚欢的陈家和张家都愤而离席,甚至直言:
“吴老爷、吴夫人,先前所议儿女之事作罢,今后切不要再议!”
哼,先前他们真是眼拙了,差点将女儿推入火坑。这吴家行事如此不堪,怎配做为姻亲!
总之两件事加在一起,吴家的名声地位一落千丈。
白逐趁热打铁,连夜将整个吴家的所有财物都收进空间,就连店铺里的存货和周转用的银子都没放过。
等吴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翻遍全家,居然都找不出一个铜板。
无奈只能变卖房屋,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日子。
而白逐则利用这段时间,亲自走了一趟漕帮。凭着原主记忆里的一些关系,再加上摄魂铃的帮助,顺利打通了从中州府到京都的漕运之路。
这样以后将茶茶一个人留在中州,她也能放心一些。
一年之后。
京城之内白幡飘展,哀声震。
老皇帝无疾而终,嫡长子司徒昭顺利继位,改元景昌。
登基大典上,新帝不仅册封了皇后和太子,还破荒册封了一位义妹吴绮罗,封号为为“福安公主”,恩宠甚重。
在京城赐建公主府的同时,还将中州府直接划给她作为封地,这是此前大乾从未有过的待遇。
就是先前的几位皇子王爷,都没有这种实打实的封地。
诏书一出,百官震惊——
吴绮罗,这是谁,此前听都没听过。
只有司徒家那几个落败的皇子,一个个打量白逐的眼神充满忌惮,有几个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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