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的阳光斜斜照进食堂后厨，林辰背着帆布包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 “哎哟” 一声。推开门一看，李师傅正踮着脚够货架上层的瓷碗，右手举到一半就停在半空，左手揉着右肩，眉头皱得紧紧的。
“李师傅，您肩膀不舒服？” 林辰快步上前，帮着把瓷碗拿下来。
李师傅放下手，叹了口气：“老毛病了，最近凉，后厨的抽油烟机又漏风，吹得肩膀又僵又痛。昨切菜，胳膊抬不起来，只能换左手慢慢切，切出来的土豆丝都粗细不匀。”
这时苏晓冉和胖子也到了。苏晓冉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泡软的葛根和桂枝：“李师傅，我们带了药材，昨特意查了医书，葛根能解肌通络，桂枝能温通经脉，正好治您的肩痛。” 胖子则抱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山药脆片：“我妈这脆片不硬，您嚼着不费劲儿，先垫垫肚子，一会儿煮水得等会儿。”
李师傅接过脆片，捏了一片放进嘴里：“谢谢你们，这肩膀疼得我夜里都睡不好，侧躺压着疼，平躺又僵得慌。贴了几贴膏药，皮肤都红了，只能硬扛着。”
林辰让李师傅坐在后厨的板凳上，转过身。李师傅的右肩比左肩略高，按下去时，他疼得 “嘶” 了一声：“就是这儿，里面像有根筋拧着，转胳膊都费劲，连擦桌子都得慢慢挪。”
他又搭了搭李师傅的脉搏，脉象沉滞。“师傅，您这是长期久坐后厨，肩颈经络不通，又受了风寒，” 林辰收回手，语气很稳，“孙思邈曾‘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您每切菜、颠勺，肩膀总保持一个姿势，气血不流通，再吹了凉风，就僵住了。用葛根、桂枝煮水热敷，再按肩井、宗穴，能通经络、散风寒。”
着，林辰的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 —— 孙思邈在终南山的工坊里，给一位打铁的工匠治肩痛。工匠握着铁钳， “抡了一锤子，肩膀僵得抬不起来”，孙思邈正往砂锅里加葛根：“葛根能把经络里的‘滞气’散开，桂枝能暖经络，煮水热敷，再活动活动，很快就好。” 画面里，孙思邈还帮工匠揉着肩膀：“记住‘每坐觉身倦，即起行五七十步’，别总坐着不动，不然经络容易堵。”
李师傅听得连连点头：“这话在理，我每从早上六点忙到下午三点，除了吃饭，就没离开过灶台，现在后悔也晚了。”
“师傅，咱们煮水吧，” 苏晓冉把葛根和桂枝放进砂锅，“葛根要煮二十分钟，桂枝煮十分钟就行，煮太久药性会散。”
后厨的煤炉正烧着，胖子自告奋勇去看火：“我来我来，上次帮赵阿姨煮山药粥就没糊，这次肯定也没问题。” 他把砂锅放在煤炉上，加了三碗水，还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生怕煮糊了。
林辰站在李师傅身后，开始按穴位。先按肩井穴，在肩膀中央，用拇指轻轻打圈：“师傅，有点酸胀忍一下，这穴能通肩颈的经络，是治肩痛的关键穴。”
李师傅闭着眼哼了一声：“酸完真舒服，刚才僵得像块石头的地方，好像松快零。”
“再按宗穴，” 林辰的手指移到肩胛骨中央，“这穴能疏理肩背的气血，您平时切菜累了，也可以自己按按，每次按一分钟，能缓解疲劳。”
胖子煮着水跑出来看热闹，也想试试按穴位，刚碰到李师傅的肩膀，就被苏晓冉拍了下手：“轻点！李师傅的肩膀本来就疼，你这力道能把人按疼。”
胖子赶紧收回手，挠了挠头：“我就是想帮忙，那我还是去看锅吧，别煮成黑糊糊。”
砂锅里的水很快冒起泡，淡淡的葛根香混着桂枝的辛香飘出来，后厨里满是暖意。李师傅吸了吸鼻子：“这味儿闻着就舒服，比膏药的味儿好闻多了。”
苏晓冉走过去，把火调：“得火慢煮，孙思邈过‘药煮得太急，药性不匀；煮得太慢，药性又散’，这葛桂水就得慢慢煮，才能把通经络的药性熬出来。”
二十分钟后，胖子端着砂锅过来，里面的水变成了浅棕色。苏晓冉找了块干净的棉布，蘸了药汁，拧到半干，递给林辰：“温度正好，敷在肩膀上。”
林辰把棉布敷在李师傅的右肩上，李师傅舒服地叹了口气：“暖乎乎的，热气顺着肩膀往胳膊上窜，僵得发麻的地方，好像有股气在慢慢转。”
林辰知道，这时候用祝由术辅助正好。他闭上眼睛，回忆老医书里治肩痛的咒语：“经络通，风寒散，肩背舒，疼痛止。”
默念着咒语，手指轻轻按在棉布上。脖子上的玉佩很快热起来，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棉布渗进李师傅的肩膀，和药汁的暖意合在一起。李师傅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更暖了，里面拧着的筋好像松了，能抬胳膊了。”
他试着慢慢抬起右胳膊，举到头顶，脸上露出惊喜：“真不疼了！刚才举到胸口就疼得不行，现在能举这么高，太神奇了。”
李师傅又转了转肩膀，笑着：“僵了半个月的肩膀，终于能动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晓冉把剩下的葛根和桂枝装在袋子里，递给李师傅：“师傅，这是剩下的药材，您每煮水热敷，敷上四，肩膀就不会再僵了。”
林辰也补充道：“孙思邈还过‘每坐觉身倦，即起行五七十步’，您忙完一阵就出来走走，活动活动肩膀，别总保持一个姿势。”
李师傅接过袋子，心地放进抽屉：“我记住了，谢谢你们，比医院的推拿师傅还管用。中午别走了，我给你们做红烧肉，我炖的肉最香，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三人推辞不过，只能留下。李师傅系上围裙，拿起捕切肉，这次胳膊抬得轻松，切出来的肉块大均匀。胖子凑在旁边看：“李师傅，您这刀工真好，比食堂窗口卖的肉整齐多了。”
中午吃饭时，李师傅端上一大盘红烧肉，油亮油亮的，还冒着热气。林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软烂入味，一点不腻。苏晓冉也笑着：“李师傅，您这手艺也太好了，比我妈炖的还香。”
吃完饭，三人准备离开。李师傅给他们装了袋刚蒸好的馒头：“这馒头软，你们带回去当晚饭，下次想吃红烧肉，随时来后厨找我。”
路上，胖子啃着馒头：“李师傅的红烧肉真好吃，下次还来。辰儿，下次咱们帮谁啊？”
林辰摸了摸怀里的笔记本：“图书馆的刘老师总手腕疼，批作业久了就僵，下次去看看，用桑枝和当归煮水热敷，再按内关穴，应该能好。”
苏晓冉点点头：“我明去药店买点桑枝和当归，提前泡好，到时候直接带过去。对了，刚才煮剩下的药汁，我装在保温桶里了，晚上咱们也泡泡手，预防手腕疼。”
阳光渐渐暖起来，透过树叶洒在三人身上。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极玉佩，玉佩暖暖的。他想起孙思邈的话，中医不仅是治病，更是教人在生活里养护身体，这份传承，就在这些烟火气的事里慢慢延续。
回到宿舍，林辰把今的经历记在笔记本上，在空白处画了段的葛根藤，旁边写着：“肩僵痛，以葛桂通之；传医道，以细节护之。” 写完，他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的蓝，心里满是期待 —— 下次的帮助，又会是一段温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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