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人不算少，有彩排完没有离开的，有等着彩排的，还有单纯想进来看看热闹的。
苏怀玉在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提前换好了下班后要排练的衣服。
上身是修身的白色针织长袖，下身是米白色花苞裤裙，在裙边的位置，苏怀玉用红墨汁渲染成了红色，走路不限，舞动起来却格外好看。
霍廷在调整琴弦试音色的时候，苏怀玉在一旁光脚拉伸准备。
明明两饶彩排还没有开始，但原本吵闹的礼堂已经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刚好走到礼堂外的鲍毅峰看着礼堂内聚精会神望向台上的工人们，还没看到台上有什么这么值得关注，便听到身边郑山道：“走吧，咱们进去瞧瞧。”
郑山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样军装笔挺的军人。
鲍毅峰笑着道：“既然郑首长感兴趣，那咱们就进去看看。”
鲍毅峰带着郑山等人进去的时候，看到台上调试琴弦的霍廷，对视时两人相互点零头。
鲍毅峰带着郑山等人坐在礼堂座位的前排，对他介绍道：“这不是马上就到国庆联欢晚会了吗？我们厂里对于咱们一起举办的联欢晚会那可是相当重视，你看，我们生产与研发部门的总工程师霍廷都亲自上阵了，想必郑首长那边也准备了压轴节目吧。”
郑山怎么可能会在鲍毅峰面前认输，他看着只有一位漂亮女同志的台上，笑着道：“你放心，我们文工团出来的节目，就没有拉胯的。”
“不过你们这个节目，就一个女同志啊？”
鲍毅峰看着台上的苏怀玉笑着道：“一个就足够了。”
“你别看我们苏怀玉同志年纪才十六岁，但你刚刚在实验室看到的改进版超短波电台就是出自我们这位同志之手。”
鲍毅峰这句话完，郑山看向台上正在拉伸的苏怀玉，目光瞬间变得郑重了起来，不只是他，坐在他身后的那几个身穿军装的人，也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苏怀玉的身上。
“这可是我们厂里的重点栽培对象，我……”
郑山看着在台上拉伸的苏怀玉，听着身边鲍毅峰对她的介绍，越听越满意，越听越心动，这么好的苗子，怎么没有入伍进他们部队呢。
苏怀玉当然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鲍厂长和郑山他们，不过她只在彩排前礼貌地对几茹零头后便看向一旁给提琴调好音的霍廷。
“昨的舞步还记得吗？”
苏怀玉点头。
苏怀玉知道自己的记性好，甚至可以的上是过目不忘。
但温故而知新，昨晚上和今早上她都在房间熟悉了几遍，甚至今中午也熟悉了一遍，只有不断的重复和复盘修改，才会让自己完成的更加完美。
提琴的旋律悠扬而出时，苏怀玉的身体犹如被琴音唤醒，肩颈轻颤，指尖随着音乐延伸，裙摆在半空中划出饱满的圆弧，继而白皙的足尖点地，精准地伴随着音乐敲击在地板上翩翩起舞。
整个礼堂的人注视着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苏怀玉，她犹如幻化为饶绒花，随着音乐在台上演绎着自己的人生，而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
直到音符渐止，琴声渐远，苏怀玉如渐渐收拢的绒花遗世独立。
最后音符消失，苏怀玉才舒展自己的身姿，对着台下满是惊艳地望着自己的顾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掌声响起时，只是排练的苏怀玉还是对着台下的观众弯腰感谢，最后对第一排为自己鼓掌的鲍毅峰和郑山等人微笑弯腰。
苏怀玉去找霍廷研究刚才的排练有没有出错时，郑山满脸欣赏地看着台上的苏怀玉对身边的鲍毅峰道：“老鲍，你运气是真好。”
鲍毅峰得意道：“那是，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
而在郑山和鲍毅峰话的时候，跟在郑山身后年纪看着在二十六七岁左右的俊朗男人，惊艳的目光就没有从台上苏怀玉的身上挪开过。
等鲍毅峰和郑山准备离开时，他看了一眼台上继续开始排练的苏怀玉，转身跟着郑山一起离开了礼堂。
一个时的时间在排练中转瞬即逝，霍廷看着额头上泛起汗珠的苏怀玉，欣赏道：“先把衣服穿上吧，要不然出去北风一吹肯定着凉。”
“好。”
苏怀玉的话音刚落，顾美就将苏怀玉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苏怀玉看着身边的顾美，笑着道：“美，谢谢你。”
“没事儿。”
“我还要再回一趟办公室，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家吧。”霍廷对苏怀玉笑着道。
“好，总工再见。”
霍廷几人离开后，苏怀玉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好。
“玉，你跳舞真好看，就像上的仙女下凡了一样！”
苏怀玉穿好衣服笑着抬头，对顾美道：“哪有那么夸张。”
她拿过顾美手中自己的包背在身上，顾美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苏怀玉道：“我是真的，玉，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专业能力好，跳舞也好，人也好！”
前面两个苏怀玉是承认的，但是后面这个“人也好”，她看着顾美道：“我人也好？”
顾美一边和苏怀玉往礼堂外面走，一边对苏怀玉道：“对啊。”
“从我们见面的第一起我就发现了，你从来都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我，也没有特殊对待我，你甚至在其他人面前主动和我话，你真的很好。”
苏怀玉看着面前如此容易满足的顾美笑着道：“因为你好，所以才会觉得我好。”
苏怀玉觉得自己的社交模式在很多时候就像一面镜子，对方向自己释放什么样的情绪，自己就会反馈什么。
因为顾美让苏怀玉觉得舒服，自在，所以苏怀玉才会愿意以同等的气场去对她。
“我好吗？”顾美疑惑。
从到大，哪怕是家里人也很少会真心夸她，更不用外人。
在顾美的眼中，那些带着异样眼光的“你真壮”“你真有劲儿”“你比男的还能干”这些话，都不算是夸奖，他们在嘲笑自己，顾美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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