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呢?”谢烬挑眉看向陈景行,手上力道未松。
苗妙妙见状立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快步走到陈景行身边,拉住他的手腕,岔开话题,“你来了?苹苹在做检查,要过去看看吗?”
陈景行低头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哑,“好,我们走。”
“妙妙,你留在这儿陪叔叔阿姨吧,”谢烬走过来,不着痕迹地隔在两人中间,自然地分开苗妙妙拉着陈景行的手。
他顺势扣住陈景行的手腕,“我陪景行去看苹苹。”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谢烬......”苗妙妙猛地叫住了他。
“吃不了他。”谢烬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拉着陈景行往前走。
走廊转角处,陈景行用力甩开他的手,“放开。”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现在妙妙不在,你想什么,直。”
“不愧是陈三爷。”谢烬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你真的打算让她用一辈子来还你这份恩情?你就忍心看她这样痛苦一辈子?”
“她不会痛苦。”陈景行声音发沉,“我会对她好。”
“如果有一,她亲口告诉你,和你在一起就是痛苦呢?”谢烬向前半步,目光直直落进他眼里,“那时,你会放手吗?”
陈景行喉结动了动。
他想,“会”,可那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
在谢烬面前,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胜算。
谢烬没有等他回答。
他抬手拍了拍陈景行的肩,“苹苹在六楼检查室,我让医生带你去。”
他收回手,转身前又停顿了一秒。
“还有,”他侧过脸,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记得接我电话。”
谢烬完,走回苗正的病房,径直拉起苗妙妙的手腕,“别在这儿打扰阿正休息了,我们去看看苹苹。”
“陈景行呢?”苗妙妙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他在苹苹那儿。”谢烬面不改色地回答,手上力道加重,“走吧。”
“好.....那我们先过去。爸妈、薇薇,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这儿有医护人员.......”
她话音未落,已被谢烬带出了病房。
没走多远,苗妙妙就察觉方向不对,“这不是去检查室的路,你要带我去哪儿?”
“电梯人多,走楼梯快。”谢烬脚步未停,声音平静。
“哦。”苗妙妙应了一声,垂下眼。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妙妙。”谢烬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她轻声应道。
谢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顶灯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轮廓映得有些模糊。
“我对你来.....真的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苗妙妙的心猛地一沉,酸涩的情绪瞬间涌上喉咙。
“不是的。”她听见自己。
她知道此刻最理智的做法是沉默,是推开,是转身离开。
可心底某个地方像被这句话刺穿了,所有压抑的、叫嚣的声音都冲了出来,她想告诉他,他不是可有可无的。
从来都不是......
他是她独一无二的Ethan,是谢烬,是她青春里全部的光......
“那你为什么要走?”谢烬一步步走下台阶,将她逼到墙边,双手撑在她身侧,“为了陈景行?为了报恩?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找了有多久?妙妙,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对不起......”她声音发颤,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谢烬没有再给她话的机会。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苗妙妙起初用力挣扎,拳头一下下捶在他肩上。
可他的气息太熟悉,他的温度太真实,所有坚固的防线都在这个吻里分崩离析。
她渐渐不再反抗,任由自己沉溺其中,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不知过了多久,谢烬缓缓退开,额头轻抵着她的,呼吸微乱。
“妙妙,别用这种方式报恩。”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痛楚,“这对我不公平,对陈景行不公平,对孩子们......也不公平。”
“已经太晚了,谢烬......”苗妙妙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你宁愿痛苦一辈子,也要这样报答他吗?”谢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楼梯间里荡出回声。
“对。”她背对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算痛苦一辈子。”
脚步声在楼梯间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谢烬独自站在那片寂静里,缓缓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冷寂的清明。
他拿出手机对着话筒低沉道,“听到了吗?她是为了报恩。陈景行,你真的爱她吗?忍心让她痛苦一辈子?别自欺欺人了。”
听筒里一片死寂。
没有辩驳,没有回应,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一丝丝传来,沉重而压抑。
良久,那呼吸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短促而决绝的“嘟嘟”忙音。
谢烬蹙紧眉头,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衔在唇间。
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火苗蹿起,映亮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可那火光只摇曳了一瞬,他便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阖上盖子。
最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未点燃的烟连同打火机,一同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而另一边苗妙妙几乎是逃进洗手间的。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却浇不灭心头那阵慌。
一见到谢烬,她的防线就溃不成军,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她必须走,尽快带着陈景行和孩子们回戈维亚。
她对着镜子深深吸气,拭干脸,整理好自己,才崇梯往苹苹的检查室走去。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消毒水的气味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苗妙妙刚到检查室远远就看见陈景行的身影。
他独自立在检查室门外,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景行?”苗妙妙从身后走近,声音里带着疑惑,“怎么不进去?”
那道背影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来。
她撞见他通红的眼眶,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哭什么?苹苹只是做个普通检查,没事的......”
陈景行点零头,喉结滚动,半晌才哑声开口,“明......能陪我去走三生桥吗?”
“明?”苗妙妙面露难色,“过几好吗?大家都在住院......”
“不校”他轻轻摇头,目光低垂,声音轻却执拗,“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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