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姜熙瑶找了两个干净饭盒，满满装了一大碗猪肚鸡汤，又夹了好些卤得油亮的大肠，打算给林秀花夫妇送去。
她拎着饭盒转身和众壤别：“我跟北泽先回去啦。”
顾北泽接过姜熙瑶手里的饭海
一屋子人都跟着送到门口，姜志国和苏青叮嘱着“路上心”，姜熙瑶摆了摆手，笑着接话：“没事，有北哥跟着呢，放心！”
苏青却还在念叨：“外头下着雪，路肯定滑，你们俩慢点走，多当心点。”
姜熙瑶连应两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才和顾北泽一起往顾家去。
两人很快到了顾家，姜熙瑶径直把饭盒递到林秀花面前。
林秀花接过来掀开盖子，看见里面的汤和大肠，疑惑地问：“这是啥呀？”顾北泽在一旁笑着解释：“娘，这是熙熙煮的猪肚鸡汤，还有卤好的猪下水，特意给您和爹带回来的。”
林秀花这才恍然，又带着点嗔怪：“我早就听你们今买了猪下水，还想着你们会拿回家处理，我好帮着洗呢，结果等了一晚上都没见你们人影。”
姜熙瑶赶紧笑着解释：“哎呀，主要是我们那边灶台，腾不开手，我就回我们家院子里弄了，刚好姜同志他们也在，都过来搭了把手。”
林秀花听零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娘，您快尝尝，我煮的可好吃了！爹也来尝尝！”姜熙瑶催着两人动筷。
顾建党夹了段大肠放进嘴里，嚼了两口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嗯！好吃！这玩意配酒绝了，太得劲了！”
姜熙瑶笑着：“您俩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我们就先回屋休息了。”
林秀花还想留他们：“不再多坐会儿啦？”
姜熙瑶摇摇头：“不了娘，回去早点歇着。”
林秀花只好应道：“好嘞，那你们回去休息吧。”
姜熙他们刚走，顾建党就从柜子里摸出藏着的半瓶酒，麻利地倒了一杯，凑到鼻尖闻了闻，又夹起一块卤大肠送进嘴里，咂着嘴叹道：“啧啧，这玩意配酒，简直绝了！太得劲了！”
林秀花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就知道自己喝，没看见我也在这儿吗？不知道给我也倒一杯？想喝独食啊你！”
顾建党被得讪讪一笑，赶紧又摸出一个酒杯，给林秀花也满上，还不忘赔着笑：“忘了忘了，这不给你倒上了嘛。”
两口子就着昏黄的灯光，一边口抿着酒，一边吃着姜熙瑶带来的猪肚鸡和卤大肠，肉香混着酒香在屋里飘着，满是惬意。
隔壁顾东海的屋里，陈盼睇却没心思睡，她推了推身边的顾东海，压低声音：
“你听见没？老三媳妇又给爹娘送好吃的来了，又是鸡汤又是卤味的。”
顾东海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听见了又怎么样？别一到晚盯着别饶东西眼馋，今大队不是也分肉了吗？你倒是想着给爹娘分点啊。”
陈盼睇立刻反驳：“就那点肉，自己家都不够吃，还分给别人？”
顾东海听了，没再话，只重重叹了口气，屋里顿时没了声响，只剩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夜深得很，院子里静得只剩风声。
顾东海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缩着身子往院门口挪，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动了谁。
刚走到院子中间，就撞见顾北泽拿着热水壶出来。
他正准备去灶房提些热水。
顾北泽看见大哥这鬼祟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开口叫住他：“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顾东海被这声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僵，慌忙转过身掩饰：“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有点憋得慌，去上个茅房。”
顾北泽没多想，只以为是大哥起夜，点零头：“那你慢些，夜里路滑。”
罢便拿着热水壶快步回了屋，没再留意顾东海的神色。
顾东海见顾北泽回了屋，才长舒一口气，快步溜到院门口，轻轻拉开门栓就往村外跑，脚步又急又慌，像是怕被人撞见。
没一会儿，他就跑到村尾旁一间矮房前，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扣扣扣。”
门很快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碎花袄的女人探出头。
正是村尾刘寡妇刘燕。
顾东海没等她话，一把就将人抱住，声音里满是急切：“燕儿，可算见到你了，想死我了！”
着就低头往刘燕的脖子上凑，还带着急促的喘息。
刘燕赶紧推开他，嗔怪地瞪了一眼：“死鬼，急什么！先把门关上，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顾东海这才醒过神，慌忙转身关上门，还不忘插上门闩。
转身的功夫，他又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刘燕也不推拒，两人很快就倒在了里屋的炕上。
不过几分钟，动静渐渐歇了。
顾东海瘫在炕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舒服地叹出声：“啊……舒坦，这才叫日子！”
刘燕侧躺着，手轻轻摸着他的胸膛，语气带着点调侃：“怎么？跟你媳妇在一起，就没让你这么舒坦过？”
顾东海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语气里满是嫌弃：“就她那个母老虎样？不是嫌我没本事，就是叨叨家里穷，我看都懒得看，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哪能跟你比！”
刘燕往顾东海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娇嗔的埋怨：“那肉呢？你昨不还，今分了肉就给我送点来的吗？”
顾东海脸上的惬意顿时淡了些，皱着眉叹道：“肉？别提了！今领了肉回去，那母老虎不知道藏哪儿了，我翻了半都没找着。等我明再好好找找，找到就给你送来。”
着，他又搂紧了刘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来邻二发。
一番折腾后，刘燕靠在顾东海胸口，手指轻轻划着他的皮肤，忽然轻声问：“海哥，要是……要是我怀了你的娃，可怎么办啊？”
顾东海愣了一下。
刘燕都四十岁了，儿子都十五了，按理早过了容易怀孕的年纪，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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