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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金未来房间里,原本稳定的白炽灯光忽然开始剧烈地闪着,明灭不定,发出接触不良的刺耳电流声。
这异响迅速蔓延,客厅、厨房、卫生间……
王珍珍家除了被符咒保护的主卧室外,所有的灯光都如同疯了一般开始狂闪。
惨白与黑暗在瞬息间交替。
本就因头痛而辗转难眠的司徒奋仁,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生疼。他本就苍白的嘴唇此刻更是血色全无,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一手死死按住仿佛要裂开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撑住身体。
没有半分犹豫,他强忍着眩晕,立刻起身,先用力拍了拍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金正中,然后踉跄着,却目标明确地直奔金未来的房间。
“嗯?怎、怎么了?”
金正中迷迷糊糊被人拍醒,一睁眼就看到满屋鬼畜般闪烁的灯光,瞬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枕在脑袋下的佛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背靠墙壁,警惕地扫视着忽明忽暗的四周,心脏砰砰狂跳。
房间内,毛悦悦在电流声初起时就已警醒。
她倏地睁开眼,手中打神鞭瞬间握紧。
借着闪着的光线,她骇然看见冰封中的金未来周身竟散发出一种暗红色光,尤其是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红光最为炽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剧烈搏动。
更可怕的是,那厚重的冰层内部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金未来被冻结的身体竟然开始微微震颤。
“不好!”毛悦悦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下一瞬,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包裹着金未来的冰层轰然炸裂。
细碎的冰晶在闪烁的灯光下四散飞溅,如同下了一场寒冷的钻石雨。
冰封解除的金未来,一头长发在挣脱的刹那竟化为了失去光泽的灰白色。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我……我怎么醒了?”
金未来的声音沙哑困惑,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又猛地捂住急剧起伏、似乎又胀大了一圈的肚子,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神色。
“悦悦,我肚子好饿啊,我感觉……”
那股被强行压制后反弹的、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嗜血欲望,冲击着她的理智。
司徒奋仁恰在此时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破冰而出、状态明显不对的金未来,以及如临大敌的毛悦悦。
“未来,冷静!”
毛悦悦厉声喝道,手中的打神鞭抬起,鞭梢微微颤动,她想用鞭子困住金未来,却又怕力道控制不好伤及她和腹中胎儿,一时投鼠忌器。
金未来的目光却已被门口的司徒奋仁吸引…
或者,是被他身上散发鲜活的生命气息所吸引。
她喉咙里发出饥渴的嗬嗬声,原本清明的眼神迅速被兽性的蓝光占据,猛地朝司徒奋仁伸出了手。
“心!”毛悦悦惊呼。
金未来残存的意志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
她伸向司徒奋仁的手掌在触及他之前,猛地改变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司徒奋仁一把,将他推得向后踉跄。
紧接着,就想冲出房间!
“未来!别出去!”毛悦悦想拦。
金未来已经冲到了客厅。
守在客厅的金正中看到她灰白的头发和猩红的眼睛,失声叫道:“干表姨!冰封失败了吗?你怎么样?!”
金未来看到靠近的金正中,如同饿极的猛兽看到了鲜肉,口中獠牙不受控制地探出。
她用最后一丝理智,双手猛地向前平推,声音嘶哑地大喊:“别过来!正中!”
“离我远点!我怕我忍不住会吸光你的血!”
喊完,她决绝地转身,扑向大门,只想逃离这个让她快要失控伤及挚友的地方。
毛悦悦紧随其后冲出房间,眼看金未来就要拧开门锁,她再不犹豫,手腕一抖,打神鞭如灵蛇出洞,“嗖”地一声缠上了金未来的左臂。
“未来!你不能出去!外面更危险!”
“她怎么不能出去呢?”
“哈哈哈哈…”
一个滑腻充满恶意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司徒奋仁心头一凛,几乎是本能地闪身挡在了毛悦悦身前。
金正中也反应迅速,一个跨步拦在了司徒奋仁前面,三人瞬间形成了一个的防御阵型。
“砰!”
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地推开。
李维斯和徐福,这两个如同跗骨之蛆的僵尸,带着戏谑残忍的笑容,堂而皇之地踏了进来。
毛悦悦见状,立刻想发力将金未来拉回自己身边。
但徐福的动作更快…
他瞬间出现在金未来侧后方,冰冷惨白的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金未来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得脚尖离地。
他凑近金未来因窒息而痛苦的脸,猩红的舌尖舔过尖牙,阴恻恻地:“魔星之母别挣扎了,跟我们走吧,蓝先生等你很久了。”
与此同时,李维斯歪了歪头,目光锁定挡在前面的金正中,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他身形一动,下一秒已经出现在金正中面前,同样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与徐福不同,李维斯掌心骤然爆发出刺眼的蓝色电光。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强烈的电击瞬间贯穿金正中全身。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身体剧烈抽搐,眼珠上翻,脸上露出极致的痛苦表情。
“正中!”司徒奋仁目眦欲裂,想冲上去。
毛悦悦眼看金正中在对方手中痛苦不堪,心如刀绞。
她毫不犹豫,手腕猛地一振,缠着金未来的打神鞭如同拥有生命般自动松开,“啪”地一声脆响,鞭身狠狠抽向李维斯掐着金正中的那条手臂。
“啊!”李维斯猝不及防,鞭梢精准地抽在他的手肘处。
打神鞭对僵尸邪物有着生的克制,接触的瞬间,好像热刀切入黄油,李维斯的衣袖破裂,皮肤上立刻出现一道焦黑的灼痕,散发出皮肉烧焦的糊味。
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司徒奋仁趁机冲上前,接住软倒下来的金正中,焦急地呼唤:“正中!正中!醒醒!”
毛悦悦一击得手,毫不恋战,鞭子回旋,如游龙般扫向李维斯面门,逼得他连连后退,暂时无法再对金正中下手。
她深知必须速战速决,救下金未来才是关键。
被徐福掐住脖子的金未来,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由红转紫,双手徒劳地掰扯着徐福钢铁般的手指。
就在她意识即将模糊之际,腹中那团炽热的红光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度。
一股力量,以金未来的腹部为中心,轰然向四周炸开。
那力量并非冲击波,更像是一种绝对排斥的力场,有着暴烈初生的愤怒与守护母亲的意志。
首当其冲的徐福感觉掐着金未来脖子的手像是被万吨巨锤砸中,又像是触碰到了高压电,惨叫一声。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弹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墙体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正与毛悦悦缠斗的李维斯也被这股力量扫中,踉跄着倒退数步,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
就连离得稍近的毛悦悦,以及扶着金正中的司徒奋仁,也感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推来,脚下不稳,齐齐被震倒在地。
金未来跌落在地,剧烈地咳嗽着,摸着恢复自由的脖颈,眼中充满了恐惧茫然。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朋友们,又看了一眼被震得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徐福和李维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牵
再也不敢停留,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边跑还边惊恐地回头张望,生怕那两个恶魔追上来。
徐福和李维斯迅速爬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更深的贪婪。
魔星尚未出世就有如此威能,若得之于手……
他们不再理会毛悦悦,身影一闪,化作两道黑烟,朝着金未来逃跑的方向疾追而去。
“未来!”毛悦悦急呼,也立刻起身要追。
“悦悦!”司徒奋仁急忙喊住她。
他脸色惨白如纸,刚才的冲击和持续的头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死死撑着:“你一个人太危险!我……”
毛悦悦回头,看到他强忍痛苦、摇摇欲坠却满眼担忧的样子,心头一痛,但语气斩钉截铁:“阿仁!你留在这里照看正中!”
“我去追未来!”
她必须阻止那两个僵尸,也必须把未来安全带回来。
看着毛悦悦决绝追出的背影,司徒奋仁死死攥紧了拳头。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去面对那两个非饶怪物?
他做不到!什么绝症,什么只剩一个月,此刻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还有那份该死的“救世者”能力,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也要拼死护住悦悦。
司徒奋仁强迫自己冷静,用尽力气将昏迷的金正中拖到沙发上放好。
他快步走到主卧室门前,用力敲门。
门内,王珍珍早已被外面的巨响和打斗声惊醒,正惊恐地试图开门,但门上的符咒在邪气入侵时自动封闭,她一个普通人根本打不开。
“王姐!是我,司徒奋仁!”司徒奋仁急促地喊道。
门上的阻力忽然一松,王珍珍猛地拉开了门,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发颤:“司徒先生!”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未来呢?正中怎么了?”
司徒奋仁来不及详细解释,语速飞快地:“未来被两个僵尸追跑了!”
“悦悦去追了!正中受伤昏迷,你留在这里照顾他,锁好门,千万别出来!”
“立刻打电话给马玲和况佑,把情况告诉他们!快!”
“好!好!我马上打!”
王珍珍看着沙发上生死不知的金正中,连忙点头,转身就去拿电话。
司徒奋仁不再耽搁,转身冲出了大门,朝着毛悦悦消失的方向,义无反关追了下去。
每跑一步,头痛就加剧一分,但他咬着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悦悦,等我…
金未来捂着仿佛要炸开的肚子,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跌跌撞撞地奔跑。
她没有吸食过人血,僵尸的力量本就虚弱,加上腹中胎儿不断汲取她的能量,她根本跑不快。
很快,她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停车场。
冰冷的空气,浓重的汽油和灰尘味,还有远处渗水管道单调的“滴答”声,更增添了这里的阴森。
她刚想找个角落藏起来,两道人一前一后,堵死了她的去路。正是徐福和李维斯。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金未来背靠着一根冰冷的承重柱,声音颤抖,绝望地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人。
她的腹部再次不受控制地亮起红光,似乎在积蓄力量。
徐福盯着那团红光,眼中贪婪之色更浓,啧啧称奇:“看到了吗?”
“这就是魔星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还没出生,隔着母体就能有如此威能……”
“蓝先生一定会非常、非常满意!”
李维斯在她身后阴笑:“别废话了,赶紧带她走,免得夜长梦多。”
“想带她走?问过我没有!”
清冽的女声带着怒意传来。
毛悦悦手持打神鞭,身影出现在停车场的入口处,逆着外面微弱的光,如同一尊守护神。
她追来了。
李维斯看了一眼毛悦悦,对徐福:“喂,你留下来对付她。”
“我先带魔星之母走。”
他对毛悦悦那根能山他的鞭子颇为忌惮。
徐福不屑地嗤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就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上次是我大意。”
“那你可要顶住啊。”
李维斯话还没完,就打算动手去抓金未来。
金未来腹中红光骤然一闪,她好像被注入了某种力量,发出一声嘶吼,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捣向离她最近的李维斯的腹部。
“砰!”
这一拳的力道远超金未来平时,竟将猝不及防的李维斯打得闷哼一声,倒退了好几米,撞在一辆汽车上,警报器凄厉地响了起来。
金未来趁机从两人之间的空隙冲了出去,继续向停车场深处逃窜。
“有意思!”
李维斯揉了揉肚子,非但不怒,反而露出更感兴趣的表情,身形一晃,如风般追了上去。
看到李维斯去追金未来,徐福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毛悦悦身上,脸上露出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这时,一阵略显虚浮但急促的脚步声从毛悦悦身后传来。
毛悦悦回头,心中一紧…是司徒奋仁!
他到底还是追来了,他脸色比纸还白,额发被冷汗浸湿,靠在入口的墙边微微喘息。
徐福眼睛一亮,如同发现了更好的玩具。
他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司徒奋仁面前,冰冷的手如同铁箍,再次扼住了司徒奋仁的咽喉。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看向毛悦悦,笑容残忍:“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要不是因为真…我早就把你吸干了。”
毛悦悦的眼神死死盯在司徒奋仁因窒息而迅速涨红的脸上,声音却极力保持镇定:“你知道我是毛家人,还敢这样伤人?”
徐福看到她眼中无法掩饰的关切愤怒,感觉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她的死穴,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人质:“别冲动哦。”
“看看是你的鞭子快,还是我掐断他脖子的速度快?”
他享受这种用情感胁迫猎物的感觉。
毛悦悦最恨的就是这种拿她在乎的人来威胁她的卑劣行径!
怒火瞬间冲垮了谨慎。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警告,手腕猛地一抖,打神鞭直抽向…司徒奋仁?!
“什么?”
徐福一愣,下意识想把司徒奋仁拉到身前抵挡。
那鞭子仿佛长了眼睛,又像是最灵巧的蛇,在即将触及司徒奋仁身体的瞬间。
鞭梢诡异地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精准无比地绕过司徒奋仁的肩头。
“啪”
结结实实抽在了徐福掐着司徒奋仁的那条手臂的肩关节处。
“啊!”徐福发出一声比李维斯刚才惨烈得多的痛吼。
打神鞭至阳至刚的力量对僵尸的阴邪之体有着毁灭性的伤害,他肩头瞬间皮开肉绽,黑烟直冒,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司徒奋仁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息,眼前阵阵发黑,缺氧的感觉让他眩晕不已。
毛悦悦一击得手,立刻飞身上前,蹲下身扶住司徒奋仁,急切地问:“阿仁!你怎么样?”
“能呼吸吗?”
她看着他脖子上清晰的紫红色指印,心疼得无以复加,手指轻颤着想去触碰又不敢。
司徒奋仁缓过一口气,肺部火辣辣地疼,头痛也如潮水般袭来。他抓住毛悦悦扶着他的手,冰凉的手心传来她温热的体温,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艰难地摇摇头,想自己没事,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她快走。
就在这短暂的对视间,司徒奋仁脑中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破碎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色衣服、面容与毛悦悦一模一样却气质空灵的女子,身体正在渐渐变得透明,即将消散。
而紧紧抱着她的那个男人…那张脸,赫然就是他自己!
那男人眼中是无尽的悲痛疯狂,声音嘶哑却穿透了时空般在他脑海中回响:“昭曦!我们千秋万代,永远都要在一起!”
“昭曦……”
司徒奋仁无意识地喃喃出声,眼神涣散了一瞬。
毛悦悦没听清他什么,只当他还在痛苦,心如刀绞。
“咳咳……我……我没事……”
司徒奋仁猛地甩了甩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强行压下,现实危急容不得他多想。
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推了毛悦悦一把,声音嘶哑却急切:“快……快去追未来……别管我……”
他怕徐福缓过来,更怕金未来和李维斯那边出事。
毛悦悦看着他又要独自面对危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唇不肯走。
司徒奋仁急了,用尽力气低吼,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走啊!这次我可能真的陪不了你了……”
“如果我命丧于此……”
他顿了顿,忽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交代遗言,又像是最后的调侃:“……我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胡什么傻话!”
“快走!”
司徒奋仁用尽最后的力气,几乎是把她往后推:“别让我……白白死在这里啊……”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
毛悦悦看着他不容置疑的、近乎哀求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正捂着肩膀、眼中怨毒几乎要溢出来的徐福。
她知道,自己留下,两个人可能都走不了。
她去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能引开部分注意力。
理智与情感疯狂撕扯,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她深深看了司徒奋仁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猛地起身,再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脚步。
握紧打神鞭,朝着金未来和李维斯消失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看到毛悦悦真的被自己“逼”走了,司徒奋仁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直面缓缓走来的徐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毛悦悦离开的方向。
徐福扭动着受赡肩膀,黑气缭绕,伤口在缓慢愈合。他看着面前这个明明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却还敢挡路的蝼蚁,觉得无比可笑:“哟?救世者,想来个英雄救美,拖延时间啊?你不怕死吗?”
他特意加重了“救世者”三个字,满是嘲讽。
司徒奋仁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燃烧着被欺骗、被玩弄、所有压抑痛苦的怒火:“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救世者!”
“一切都是你们搞的鬼!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这疑问在他心中压抑了太久。
徐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什么?”
“哼,因为想看真人表演啊~”
“看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如何满怀希望地去拯救世界,又如何绝望地发现自己才是灾祸的源头…这多有趣,不是吗?”
他享受着揭穿残酷真相的快福
“你们这些混蛋!”
司徒奋仁怒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挥拳冲向徐福。
徐福连躲都懒得躲,眼中厉色一闪,随意地一拳挥出,后发先至,重重砸在司徒奋仁的胸膛。
“噗!”
司徒奋仁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狠狠砸在几米外一辆废弃的面包车侧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
痛……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骨头好像散架,胸口憋闷得无法呼吸,头部的剧痛更是变本加厉,像有无数钢针在搅动脑髓。
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染红了他浅色的衣襟。
徐福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司徒奋仁,摇了摇头:“你怎么可能挡得了我?真是不自量力。”
司徒奋仁眼前发黑,意识在涣散的边缘挣扎。
悦悦安全了吗?她追到未来了吗?
……值了……能为她争取到哪怕多一秒的时间,这条命,丢在这里也值了!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强心剂,激发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不认命的狠劲。
他咳着血,用颤抖的手臂,死死撑住冰冷粗糙的地面,一点一点,极其缓慢,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晃得厉害,随时会再次倒下,但他终究站直了,沾满血污的脸上,眼睛死死盯住徐福,嘶声吼道:“别走……来啊!杀了我啊!”
他要拖住他,直到最后一刻。
徐福被他这垂死挣扎的顽强弄得有些意外,随即是更深的恼怒。
“你是一心找死啊!”
他失去了耐心,掌心凝聚起一团浓烈的黑色尸气,眼中杀机毕露,准备给这个碍事的蝼蚁最后一击,让他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司徒奋仁只觉得脑海中那根一直紧绷痛苦的弦,在极致的身体痛楚濒死的绝望,还有对毛悦悦安危的极致担忧共同作用下。
嘣”地一声,断了!
一股难灼热而狂暴的力量,好像挣脱了所有束缚的洪荒猛兽。
从他身体最深处,更准确地,是从他那被肿瘤侵蚀、异常活跃的大脑深处,轰然爆发。
“嗡!!!”
刺目的白光以司徒奋仁为中心,毫无征兆地炸开。
光芒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隆!”
司徒奋仁身旁那辆废弃的面包车,还有后方厚重的混凝土停车场承重墙。
在这股完全失控的狂暴能量冲击下,轰然炸裂!
砖石、水泥块、扭曲的金属车门……如同炮弹般四散飞溅!
正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的徐福首当其冲,被几块巨大的混凝土块和飞射的金属碎片狠狠砸郑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这股能量冲击和物理砸击撞得再次倒飞出去,比刚才司徒奋仁飞得更远,重重摔在远处一堆杂物上。
烟尘弥漫,一时间竟没了声息。
而耗尽最后力气、释放出这不属于自己的恐怖力量的司徒奋仁,在白光消散的瞬间,软软地向前乒,倒在了一片狼藉的瓦砾之郑
接到王珍珍紧急电话后,马玲和况佑立刻从求叔医馆飞车赶回。
红色的甲壳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焦急的轨迹。
就在他们途经一个地下停车场入口附近时,前方不远处突然爆发出那阵令人心悸的嗡鸣和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是沉闷的爆炸巨响。
“那是什么?!”
马玲猛地踩下刹车,惊疑不定地看向爆炸传来的方向。
况佑目光穿透黑暗,紧紧锁定那个方位。
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能量波动,非常特殊,既非纯粹的道法,也非僵尸的尸气。
“过去看看!”况佑沉声道。
马玲毫不犹豫,方向盘一打,红色甲壳虫拐入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斜坡。
车子刚冲下斜坡,车灯便照亮了入口处那一片可怕的景象…
碎裂的墙体、扭曲的汽车残骸,还有倒伏在废墟中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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