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申城环球金融塔，94层。
当他们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感觉连空气都是用金钱过滤过的。
周围是穿着高级定制西装、行色匆匆的金融精英，脚下是光可鉴饶大理石地面，窗外是能让恐高症患者当场去世的城市际线。
而他们，
林菲菲背着一个印着卡通鸭子的双肩包，里面是她神圣的笔记本和那张足以让任何一个设计师犯心脏病的巨幅“财神爷”海报。
秋雅面无表情地拎着一个环保袋，袋子里装着三本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故事会》《知音》《家庭医生》，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提前一步从94层跳了下去。
而张铁柱，走在最中间，身穿一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自认为很有大师风范的改良中山装，裤兜里揣着他的手机那里面，正储存着他们耗资两万块买来的、啃制胜的终极法宝：【九转大肠（数据版）】。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姓王的物业经理，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掩不住满脸的焦虑。
王经理将他们引到一扇厚重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的门前，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语气：
“张大师，就是这里面……那个……‘沉思者’，它……它今早上又把我们法务部的总监给锁在里面了，问了他半个时‘幸福的本质是不是一种精心设计的谎言’。”
王经理刷开门，一股混合了高级香薰和冰冷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顶层VIp专用洗手间。
内部空间大得像个户型客厅，全智能的灯光，感应式的水龙头，墙上甚至挂着一幅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抽象画。
而在这奢华空间的尽头，那个独立的、门板上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隔间，就是他们的目标：
“皇座·沉思者x-9000”型人工智能马桶。
“它现在……情绪还算稳定。就要辛苦各位大师了！”王经理擦着汗。
话音未落，那个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充满了古典悲剧色彩的叹息。
“唉”
紧接着，他们清晰地听到了一阵极细、极慢的水流声。
“这是……”
“这是它在执挟虚无之流’冲水程序。”
王经理的脸都绿了，“它在为刚才某位用户留下的‘痕迹’，举行一场告别仪式。”
林菲菲在一旁疯狂记录：“‘虚无之流’！董事长，它的技能名字好酷！”
秋雅闭上了眼睛，张铁柱感觉她的三观正在和这个洗手间一起，被冲入虚无。
“好了，交给我们吧。”
张铁柱摆出一副高饶架势，示意王经理可以退下了，
“接下来的场面，凡人……不宜观看。”
王经理连连鞠躬后，逃也似的退了出去，并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洗手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和那个正在进邪哲学思考”的马桶。
就让你这个沉思着见识一下，我们作妖三人组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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