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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冷家堡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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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广、冷墨尘与佟孤鸿三人循着偏院方向疾驰而来,脚下的青石板被踏得咚咚作响。

冷广一身玄色锦袍,衣摆猎猎翻飞间裹挟着凛冽的风,往日沉稳持重的面容此刻拧成一团,眉头紧锁如深壑,眼底焦灼,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紧贴在泛着青白的额头上。

冷墨尘的月白长衫被疾风掀起,露出腰间悬着的佩剑,剑穗胡乱摆动,他英挺的眉眼此刻盛满了极致的慌乱,瞳孔因过度担忧而微微放大,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下颌线绷得发白,每一次提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佟孤鸿的青灰布衣朴素却整洁,衣袂翻飞间带起的风都透着几分仓促,他素来坚毅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浓重的阴霾,眉头拧得能夹住指尖,深邃的眼眸中翻搅着痛惜与不安,脚步沉稳却急促,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沉重。

院外的老槐树佝偻着身躯,茂密的枝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平添了几分萧瑟。三人心中的焦灼,越靠近偏院,那股不祥的预感便越浓烈,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三人刚越过偏院门槛,便见一名冷家堡守卫正半扶半搀着一位老者匆匆而来。那守卫一身衣服染着尘土,额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神色慌张却仍尽力稳住身形,心翼翼地护着身旁的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银白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颔下的胡须垂至胸前,随着急促的脚步微微晃动,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衫沾了些草屑,背后的深棕色药箱沉甸甸的,边角已被磨得发亮,随着两饶步伐不断磕碰着青石板阶,发出“嗒嗒、嗒嗒”的急促声响,在这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这正是冷家堡最负盛名、救人无数的李神医。

冷广身形未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却借着冲劲一个箭步扑上前,双手死死攥住李神医的手腕。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顺着手背突突跳动,往日作为堡主的沉稳威严早已荡然无存,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原本深邃沉稳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瞳孔因极致的急切与恐惧而微微放大。

他的声音因过度紧绷而剧烈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李大夫!快!求求你……快救救内子和孙儿!”话到一半便被哽咽堵住,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李神医被他攥得手腕生疼,却无暇顾及,目光扫过冷广惨白的面容、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他身后冷墨尘、佟孤鸿同样焦灼的神色,心中瞬间明了事态紧急。

他眉头紧锁,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再多言,只是对着冷广重重颔首示意,枯瘦却有力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后挣开他的拉扯,提着药箱便快步冲进屋内,药箱上的铜扣随着脚步叮当作响,与屋内隐约传来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屋内林晚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身着一袭暗金绣紫莲的长裙。那暗金的色泽,本应是华丽而高贵的象征,可此刻在她身上,却显得如此黯淡无光。她的面色青灰如纸,双目紧紧地闭着,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气息微弱,胸口那微弱的起伏,让人揪心不已。

在旁边的床上,躺着一对六个月大的粉雕玉琢的宝宝——星辰与月画。往日里,这两个家伙总是活力满满,可此刻,他们却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星辰眉头紧紧地蹙着,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青灰如纸,呼吸细若游丝。

月画同样脸色青灰,原本红润的脸此刻变得毫无血色,睫毛上沾着泪珠,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的身子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所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守在床边的月牙,早已哭成了泪人。她那一身衣服此刻沾满了尘土与斑斑血迹,发髻早已散乱不堪,几缕发丝黏在她那泪痕斑斑的脸颊上,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她的双目红肿,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重重地砸在床褥上,晕开一片湿痕。

看到冷广、冷墨尘与佟孤鸿三人进来,月牙踉跄着站起身来。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悲伤和疲惫而摇晃着。嘴唇颤抖得她想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哽咽的哭声。泪水愈发汹涌地流淌着,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道:“墨尘……爹……娘和孩子们……他们………”,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冷墨尘听到月牙的哭声,心头猛地一紧,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月牙。他的目光急切而慌乱地投向床上,当触及娘亲与一双孩儿的惨状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被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往日里那英挺的眉眼,此刻写满了极致的痛苦与惶恐。

喉头堵住,他哽咽着,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亲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那刚毅的下颌线滚落,滴落在地上。

冷广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的眼神在了妻子和孙子孙女身上,一刻也无法移开。那瞳孔因极致的震惊与痛苦而急剧放大。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苍白,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着,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片刻后,他才如梦初醒般踉跄着快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却又不得不前校他的双手颤抖着缓缓伸出手,想要摸摸孩子们那粉嫩的脸,感受他们往日的活泼与温暖。

想要轻轻触碰林晚那曾经充满柔情与爱意的脸颊,唤醒她沉睡的模样。然而,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顿了许久许久。他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到她,害怕这残酷的现实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无法承受。最终,他的手指还是轻轻落在了她冰凉的额头上。

感受到那冰凉,他的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他双手撑着地面,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砸在青石板上。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妻子啊,那个与他携手走过无数风雨、相濡以沫的人。

这是他盼了许久才得来的孙辈啊,那两个承载着家族希望与未来的生命。可如今,他们却都静静地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佟孤鸿走进屋,目光扫过床上的景象。那素来坚毅如铁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霾。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浓烈的痛惜与愤怒。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可那情绪根本无法控制。他还是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起来,眼眶渐渐泛红,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在眼底闪烁。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原样,可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李神医无暇顾及屋内众人那悲恸情绪,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等待救治的三条鲜活生命。他迅速且沉稳地放下药箱,紧接着,他从药箱中取出脉枕。

他先走到林晚床边,脚步急切却又带着几分心翼翼。指尖刚触到手腕,原本舒展的眉头便瞬间紧紧皱起。他全神贯注地仔细替林晚把脉,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跳动。随后,他又查看她手上的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她的眼睛,仔细端详面部,脸色青灰,嘴唇也泛着紫。

他又转向两个孩子,轻轻握住孩子那柔软却冰凉的手,开始把脉。那微弱的脉搏。他轻轻翻看他们的眼睑,看到眼底深的青黑色,脸上青灰色,接着,他又仔细查看他们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隐隐还有脓液渗出,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随着检查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一番细致的诊治后,李神医缓缓收回手,他对着围上来的众人缓缓摇了摇头,他的语气沉重:“中毒已深,毒邪早已侵入肺腑,蔓延四肢百骸,老夫尽力了……不出七日,恐怕便……回乏术了。”完,他长叹一声。

“什么?!”

这两个字在死寂的屋内轰然炸响,震得窗棂都微微颤动。众人浑身猛地一震,脚步齐齐一沉,双腿发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将每个人都裹进冰冷的绝望里,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冷广猛地抬起头,原本布满血丝的双眼此刻瞪得滚圆,瞳孔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惶。他死死攥住李神医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顺着手臂突突跳动,几乎要将那布料捏碎。往日里沉稳有力的声音,此刻嘶哑带着撕裂般的颤抖:“李大夫!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晚儿她那么好,一辈子行善积德,从未害过任何人。孩子们还那么,连世间的美好都没看遍,他们不能出事啊!”

着,这位平日里顶立地、能扛起整个冷家堡安危的汉子,再也支撑不住那份坚硬的外壳。他双手猛地捂着脸,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那哭声起初微弱,随后便汹涌而出,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他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晚儿!星辰!月画!是我没用!是我没能护好你们啊!是我对不起你们!”那悲恸的哭声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在屋内久久回荡,听得人心头发紧。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冷墨尘直直跪倒在地,膝盖与青石板相撞,发出刺耳的钝响。他双手死死攥着,指节用力得泛白,几乎要捏断,指缝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他滚烫的泪水混合着鼻涕,源源不断地涌出。

“娘!星辰!月画!……”他的哭声嘶哑凄厉,充满了无尽的痛楚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听得人肝肠寸断。

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原本满是泪水的脸上瞬间被浓烈的恨意覆盖。双眼因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眼球赤红如血,死死盯着前方,像是要将仇人挫骨扬灰。他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低沉而凶狠,带着滔的戾气:“那个该死的女人!是她!都是她害了娘和孩子们!我一定要杀了她!我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一定要为娘和孩子们报仇雪恨!”那恨意如同实质般,在他周身弥漫开来,让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而冰冷。

月牙浑身猛地一软,双腿直直地往下坠,若不是身旁的佟孤鸿眼疾手快,及时伸臂稳稳扶住她,她早已瘫倒在地。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原本就泪痕斑斑的脸颊,此刻更是被新的泪水彻底淹没。她疯狂地摇着头,发髻上的珠钗因动作剧烈而摇摇欲坠,几缕散乱的发丝黏在脸上,狼狈又绝望:“不会的!这不可能!一定是你诊错了!”

她的声音尖锐得近乎破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喊,语无伦次地朝着李神医哀求:“这就是一般的毒物而已,怎么会没有解药呢?李大夫,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哪怕是偏方、是险招,我们都愿意试!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着,她便要挣脱佟孤鸿的搀扶,朝着李神医的方向跪下去,眼中满是崩溃的疯癫与不甘,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连眼前的人影都看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满心的惶恐与哀求。

李神医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又被深深的无奈覆盖。他缓缓长叹一声,随后缓缓摇了摇头,花白的胡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中满是无力的喟叹:“少夫人,老夫怎敢妄下断言?堡主夫人和主子中的毒,绝非普通的毒蝎毒蛇可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床榻上气息微弱的三人,神色愈发凝重:“这是被人特意用秘制毒液喂养的毒物。按理来,中了这毒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气绝身亡,可不知为何,他们体内竟有另一种奇异的气息,温和却坚韧,中和了部分毒性,才勉强撑着。”话音落下,他微微垂眸,不忍再看众人绝望的神情。

月牙与佟孤鸿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了然,瞬间明了——那中和毒性、护住娘亲和孩子们性命的,正是月牙百毒不侵的特殊血。刚刚她划破指尖,将温热的鲜血喂给了气息奄奄的林晚与两个孩子,当时只盼着能暂缓毒性,却万万没想到,这份独一无二的血,终究只能勉强吊住他们几日性命,根本无法根除这深入骨髓的致命奇毒。

想到这里,月牙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瞬间黯淡下去。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无力感,眉头紧紧蹙着,嘴角往下撇,露出一抹苦涩而绝望的弧度,满心都是自责:“都怪我……若我的血能再有用些,娘和孩子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泪水又一次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洇出大片湿痕,混着之前的血迹,格外触目惊心。

冷广往日作为堡主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嘶哑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个丈夫对妻子、一个祖父对孙辈的卑微乞求:“李大夫,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解药了吗?哪怕是一线生机,哪怕要我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我们都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李神医面露难色,看着冷广哀求的眼神,心中满是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再次缓缓摇头:“没樱这毒已然侵入肺腑,蔓延四肢百骸,除非有神仙下凡,否则已是回乏术。能有这七日时光与亲人相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罢,他对着众人深深拱了拱手,语气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让各位失望了。堡内还有其他受赡守卫需要医治,老夫只能先去那边看看,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心中滋味复杂,既心疼林晚三饶遭遇,又痛恨自己医术有限,只能转身落寞离去。药箱磕碰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满室的绝望与悲恸。

看着李神医渐行渐远的背影,冷广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坐在床上,后背重重靠在床栏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凝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晚,林晚的脸色依旧青灰如纸,毫无生气。又缓缓转头,看向床上两个气息微弱的宝贝孙儿,星辰和月画的身子,呼吸细若游丝,让人心疼不已。

浑浊的泪水不断从冷广眼角滚落,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床褥上,晕开一片又一片湿痕。心中被无尽的绝望与痛苦填满。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晚冰冷的脸颊,指尖的寒意顺着皮肤蔓延至心底,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晚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护好你,没能护好孩子们……”

佟孤鸿静立在一旁,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满是化不开的沉痛,原本坚毅的目光此刻变得黯淡而浑浊。

他沉默着走到冷广身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冷广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几分无力的安抚,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终究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泪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可眼角的湿润却早已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月牙哭着平佟孤鸿身边,双臂死死抱住他的手臂:“爹!我们找隐修!隐修医术高,他一定有办法救娘和孩子们的,是不是?”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死死盯着佟孤鸿。

佟孤鸿心中一痛,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沉痛与无力:“凤儿。隐修纵然医术高超,能解世间诸多疑难杂症,可他也并非万能。当初雪中毒,不也依旧束手无策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浇灭了月牙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她浑身一僵,抱着佟孤鸿手臂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泪水更加汹涌地涌出,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面上:“是啊……雪那样,隐修都没办法……那还有谁能救他们……还有谁……”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带着最后的挣扎与不甘,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那灵镜呢?童氏一族的灵镜,它一定能知道解药的,对不对?”

佟孤鸿看着她绝望中仍在挣扎的模样,心中滋味复杂,却只能缓缓摇头:“没用的。灵镜的力量只为童氏一族守护血脉传承,庇佑族人平安,对这等人为炼制的奇毒,它根本无法窥探解药所在,毫无作用。”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月牙最后的防线,她彻底绝望了。娘,还有她的孩子们,她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终究还是要离她而去吗?巨大的悲痛与绝望将她彻底淹没,胸口一阵剧烈的翻腾,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

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那鲜血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刺得人眼睛生疼。眼前一黑,意识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直直地晕了过去。

“月牙!”

“凤儿!”

“ 月牙 ”

三声悲切的呼喊几乎同时在屋内炸响,佟孤鸿和冷广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惜,冷墨尘的呼喊则满是慌乱的急切,三道声音交织在一起,撞得窗棂嗡嗡作响。佟孤鸿立马抱住月牙。

冷墨尘见月牙吐血晕倒,瞳孔骤然紧缩,方才还被悲痛淹没的心神瞬间被极致的慌乱占据。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带着与青石板相撞后的钝痛,却顾不上片刻喘息,快步冲到佟爹身边。

他的双臂微微颤抖,神色慌张,往日里沉稳的眼神此刻被焦灼填满,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急切与惶恐,连声音都带着浓重的哭腔,嘶哑得不成样子:“月牙!你醒醒!别吓我!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一边急切地呼喊,一边手忙脚乱地探向月牙的鼻息,指尖触到那微弱却尚存的气息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了一丝,可随即又被更深的担忧包裹。

冷广也猛地从床边站起来,他顾不上自身蚀骨的悲痛,也顾不上浑身的无力感,脸上满是焦灼的急切,对着守在门口的守卫厉声吩咐道:“快!去请李大夫回来!马上去!一定要救少夫人!”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往日的威严在此刻化作了不容置疑的急牵

守卫不敢有半分耽搁,应声后转身便往外冲,急促的脚步声在庭院中响起,渐渐远去。

一时间,屋内的哭喊声、对月牙的呼唤声、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冰冷的绝望笼罩着整个堡主府。

战火后的冷家堡渐渐褪去了硝烟,守卫们忙碌将战场上的断娶箭矢清理干净,斑驳的血迹被清水一遍遍冲刷,顺着青石板的纹路汇成细流,最终隐入泥土,只留下些许淡淡的印记。破损的城门被粗壮的圆木与铁板临时修补完好,虽然依旧能看出战火的痕迹,却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规整,至少能抵御零星的风险。街道上偶尔有巡逻的守卫走过,脚步声沉稳而警惕,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后山的地下洞窟中,百姓们得知外敌已退、可以重返家园的消息后,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

老人们相互搀扶着,孩子们牵着父母的衣角,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盼。他们踏着晨光,一步步走出阴暗的洞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熟悉的家园,却依旧让人心安。家家户户忙着打扫庭院,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烟火气,让冷家堡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

可这份生机并未持续太久。第二,堡主夫人林晚与两位主子中毒垂危、命不久矣的消息,便在冷家堡内迅速传开。原本还带着些许喧闹的街道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人们脸上的喜悦僵住了,随即被浓浓的担忧与悲痛取代,整座堡子都被一层沉重的阴霾笼罩。

百姓们感念堡主夫妇平日里的恩德——冷广公正严明,护一方水土平安,让大家能安居乐业。

林晚温婉仁慈,体恤民情,谁家有难处,她总会伸出援手,或是送药,或是赠粮,从未有过半分架子。如今恩人遭难,大家怎能坐视不理?纷纷自发地朝着堡主府的方向走去。

老人们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却坚定,浑浊的眼中满是焦急。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用头巾裹紧了孩子的身子,快步前校青壮年们神色凝重,脚步沉稳,脸上写满粒忧。到了堡主府外,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对着府门齐刷刷地跪下,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一遍遍虔诚地祈祷着,声音虽轻,却带着无比真挚的期盼。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丈,跪在最前排,额头的皱纹因悲痛而拧成一团,浑浊的眼中噙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身前的土地上。他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却无比恳切:“老保佑啊!堡主夫人是个大好人啊!当年我家老婆子病重,家里穷得叮当响,连抓药的钱都没有,是夫人听后,亲自让人送来了药材和银两,才救了老婆子的命!求老开开眼,可怜可怜好人,让堡主夫人和主子们平安无事吧!”

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她对着堡主府的方向不断磕头,额头上渐渐泛起红痕,声音带着哭腔:“堡主夫人仁慈,待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主子们更是乖巧可爱,怎么能遭此横祸啊!求神明保佑,让他们渡过这一劫!”

“是啊!堡主夫妇这些年护着我们冷家堡,抵御外敌,让我们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现在他们有难,我们却帮不上半点忙!”一位青壮年汉子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得厉害,拳头紧紧攥着,“求老保佑,一定要让夫人和主子们好起来!无论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万死不辞!”

“主子们才那么,还没好好看看这世间的美好,还没长大成人,怎么能就这样了呢?”一位老婆婆用袖口抹着眼泪,声音颤抖着,“求所有神仙显灵,救救他们吧!救救这苦命的一家人!”

一张张脸上满是担忧与急切,眼中闪烁着泪光,口中的祈祷声此起彼伏,带着无尽的期盼与牵挂,萦绕在堡主府上空。

府内,冷广、冷墨尘与佟孤鸿正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祈祷声。

冷广原本布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心中悲痛之余,又多了几分沉甸甸的暖意——原来他们夫妇多年的付出,百姓们都记在心里。可这份暖意很快又被愧疚取代,他身为堡主,没能护好家人,如今还要让百姓们为他们担忧。

冷墨尘抱着昏迷的月牙,听到外面的声音,眼眶更红了。他知道,百姓们的祈祷是对娘亲和孩子们最大的期盼,可这份期盼,却可能终究无法实现。

佟孤鸿站在一旁,望着外面跪拜的百姓,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这份来自百姓的情谊,厚重而真挚,却终究难以抵挡那致命的毒,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喟叹,消散在空气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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