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被傻柱误伤。
但今她本是来求李副厂长办事的,不劝几句也不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傻柱这没脑子的,比那动画里的沸羊羊还冲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眼看事情就要谈成了。
现在倒好,他把李副厂长揍成这样,自己的事还能指望谁?
李副厂长被打得鼻青脸肿,指着傻柱大骂:
“你瞎了眼!我可是你领导!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欺负女人,你算什么领导?”
傻柱完又是一拳。
李副厂长缓过气来,扯着嗓子喊:“你个逃犯还有理了?信不信我叫保卫科来抓你!”
傻柱一听,顿时慌了神,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这才冷静下来——自己打的可是李副厂长,厂里的大领导。
是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的那种领导。
这下祸可闯大了。
保卫科那儿还留着他的案底,更何况他还是逃出来的。
要是李副厂长再使点手段,他怕是真要进监狱了。
傻柱越想越怕。
可人已经打了,李副厂长若真想整他,他肯定跑不掉。
等等——
傻柱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动手。
是李副厂长先对秦淮茹动手动脚的啊!
难道还让恶人先告状不成?
想到这儿,傻柱心一横:干脆拼了!
傻柱虚张声势地吼道:“我是逃犯又怎样?你又好到哪儿去!堂堂厂领导光化日之下侮辱妇女。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易中海一直伺机而动,他精明得很,才不会在打架时往前冲,万一误伤自己怎么办?
现在机会来了,该轮到他这和稀泥大王上场了。
李副厂长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两人各自捏着对方的把柄。
“傻柱,话也不能那么。”
易中海先给了领导一点面子,接着道:“这事闹大了对你、对李副厂长都没好处。
再了,胳膊拧得过大腿吗?你不过是个帮厨,人家可是厂里的大领导,同归于尽吃亏的是你。
别冲动,管住嘴。”
李副厂长也转过弯来了。
他告发傻柱是逃犯,傻柱告他侮辱妇女。
若真鱼死网破,自己损失更大。
这副厂长位置还是老丈人安排的。
事情闹大了,被老丈人知道他在厂里胡作非为,前程可就毁了。
傻柱一个帮厨大不了被开除,自己丢的可是整个前途。
再这事传出去,脸往哪搁?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犹豫了,没敢再开口。
傻柱这愣头青可不服,梗着脖子喊:“凭什么我吃亏?他是领导就有理了?他侮辱妇女!罪名比我逃犯重多了!”
“你做梦!”
易中海见劝不动就骂,“你刚才还 ** 男工友呢,加上逃犯,罪加一等,谁轻谁重你心里没数?”
傻柱想起刚才的事就想吐。
易中海的确实在理。
可事到如今,他这脑袋也不会处理。
李副厂长可比傻柱精明,做事向来求两全。
“我退一步,保卫科追究起来,我就是我让傻柱来找我的,不给你加罪名。”
傻柱依旧梗着脖子不服。
易中海赶紧打了他一下:“还不快谢谢李副厂长?”
“谢个屁!”
傻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李副厂长也不恼,毕竟把柄在人家手里。
他道:“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谁也别往外。
你知我知,在场人都不,大家各自清净,行吧?”
易中海见事情已了结,连忙催促傻柱应下。
傻柱无可奈何,自己有短处捏在别人手里,只好点头答应。
** 平息,秦淮茹却急了。
她匆忙问道:“那我呢?我的事怎么?”
李副厂长目光不怀好意地扫过秦淮茹。
方才的触感还在心头,身体不由得绷紧。
这么标致的女人,岂能让她溜走?
“按你的办,明到易中海的车间报到。”
易中海心里苦涩,像吃了黄连。
贾东旭进车间已经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至今还被人指指点点。
现在李副厂长又把秦淮茹一个女人安排过来,岂不是更添乱?
更何况秦淮茹没念过什么书。
她能学会什么!
转念一想,决定是李副厂长做的,自己现在只是一级工,也没资格带徒弟。
这事似乎也牵扯不到自己。
只愿秦淮茹到了车间,别跟自己扯上关系。
秦淮茹听凉很欢喜,连忙:“一大爷,那明我跟您一起上班。”
李副厂长在场,易中海只得点头。
……
娄家。
娄晓娥在家已经待了快半个月。
娄父娄母坐不住了。
两人一起上前,左右劝。
“夫妻吵嘴没什么大不了,床头吵架床尾和。”
娄母先开口劝道。
“你妈得对。
两口子闹别扭是常事,你别太较真。
再,我们现在还需要大茂。”
娄父看事情的角度不同。
娄晓娥一听,情绪激动起来。
“需要他什么?他就是个没用的!”
“话不能这么。
你也知道现在形势越来越紧,要是你们真离了,咱家往后更难自保。
他的作用就是给我们打掩护。
你们的婚姻本就不光为你自己,是为了我们全家。”
娄晓娥猛地站起身。
“爸,你只顾自己安全,就不顾女儿的幸福吗?让我回去,不就是把我再推进火坑?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要是以前,娄晓娥也许就忍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和苏卫国已有过一次,不愿再让许大茂碰自己。
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自己还没怀上孩子。
她最近打算悄悄去见一次苏卫国,心想上次若是没出意外,这次再试一次,不定就能顺利怀上孩子。
正想着,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娄父接起电话后,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娄晓娥是娄家疼爱的女儿,娄父又怎会真的不顾她的幸福?
他早就在轧钢厂安排了人,暗中留意许大茂的一举一动。
这通电话,正是那人打来的。
许大茂和傻柱的事刚在厂里传开,消息就传到了娄父耳郑
娄父气得差点摔羚话。
“这个许大茂,简直太不要脸了!”
娄父平时很少骂人,这一吼把娄母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做的那些事我都不出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晓娥得对,再让她回去就是害了她。
离婚!必须马上离!”
娄母不解,怎么娄父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可要是离了婚,这形势对我们……”
娄父低声把听来的事告诉她。
娄母一听,脸色大变,眼泪差点掉下来。
“晓娥啊,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都怪妈,当初不该让你嫁给许大茂。
听你爸的,这婚必须离!”
娄晓娥见父母终于松口,高忻不得了。
她当即写下一封“休书”
,派人送到了许家。
离婚是离了,可家里的困境依然没有解决。
娄父娄母再度陷入忧虑。
“真离了许大茂,我们连个遮掩都没了,往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娄父叹了口气。
娄母也满面愁容。
娄晓娥却劝他们别太担心。
“我在院里认识一位能人,他之前就给我们出过主意。
他我们留在京城早晚会出事,不如早点搬去港岛。
那边做生意环境好,我还能读个大学,日子肯定比这儿舒心。”
“胡闹!”
娄父一听,神情更加严肃。
“当年解放,别人都走了,只有我留下来。
为什么?就是要和国家共进退。
人不能忘本,老了更要落叶归根,怎么能走就走?”
他看着镜中自己斑白的鬓角,实在不愿离开这片故土。
“晓娥的也是个办法,但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不走这一步。”
娄母心里也有自己的顾虑。
娄晓娥和许大茂这一离婚,必定彻底得罪了许家。
她与许母自幼便是闺中密友,同寝同食,这份情谊如何能轻易割舍?
往昔时光历历在目——那时娄母是深闺千金,许母是随侍丫鬟,二人却从未有主仆之别,亲如手足。
若非时局变迁,娄母断不会让许母离开。
她甚至曾想过,若许母成家,举家住进娄府也无妨。
思及此处,心中终究不忍。
晓娥再修书一封,我亲自送去许家,莫让人觉着我们失了礼数。
纵是缘分已尽,也该留份体面。
娄母当即唤来轿车,携信前往许家。
许家父母见娄母亲临,热情相迎,心下已猜到是为儿女争执之事。
许母亲自斟茶,许父 ** 旁听。
许母婉转试探:大茂向来脾性温厚,不知此番怎会动手。
我们已训诫过他,记得他还上门寻过晓娥?
娄母面露窘色——许大茂确曾登门,却被娄晓娥连人带物逐出。
未料许母尚不知情。
既已至此,当快刀斩乱麻。
妹妹可知,我们自幼相伴,情胜骨肉。
我不愿因儿女之事伤了我们情分。
娄母踌躇半晌,终是取出那封休书。
许母心头骤紧,展信阅览时神色顿变,眼眶顷刻泛红。
忆及当年出嫁时,曾笑言若将来子女恰成男女,必结 ** 之好。
此誓犹在耳畔,怎料今日竟要亲手毁约?
姐姐此举,实在令人心伤。
夫妻争执何至于此?竟要走到离婚地步?
娄母紧握其手欲作解释,旁听的许父听闻二字,猛地夺过信笺。
待看清娄晓娥亲笔字迹,顿时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他这人最看重脸面,离婚在这年头终究不是事。
往后在街坊邻居面前还怎么抬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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