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还好，一顿时让易中海怒火中烧。
关键是苏卫国做得太绝，直接把傻柱的退路给堵死了。
易中海想到这事，气得牙痒痒。
“你知道傻柱那个徒弟马华吧？以前什么都不会，现在硬是被苏卫国给教出来了。
眼下他厨艺和傻柱差不了多少，等傻柱一年后出来，不定就被超过去了。
就算苏卫国真的调去技术科，到时候也没傻柱的位子了。”
一大妈惊讶地问：“咱俩的是同一个马华吗？傻柱不是总他笨得像猪一样，怎么教都教不会？”
一大妈还是太真了。
虽然住在这豺狼窝里，却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洗了脑，一直以为傻柱是个好孩子。
就像棒梗一样，从不谎！
“这你也信？”
易中海差点哼出一句：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事已至此，易中海也不打算再瞒着一大妈了。
图穷匕见，他现在缺帮手，迟早得让一大妈知道全部实情。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你总听过吧？不是马华笨，是傻柱压根儿就没想教他。”
“什么？”
一大妈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
“傻柱平时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能做出这么滑头的事！”
易中海没好气地：“人不为己诛地灭。
底下哪有几个真老实的人？傻柱也就是在秦淮茹面前装老实，对别人可精明着呢。”
他冷哼一声，“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暂且不，我和老太太都帮过他。
可你看他对付刘海中和阎埠贵的时候，老刘和老阎哪是他的对手？他厉害得很，不过是装得粗鲁罢了！”
“真是闹心。”
一大妈愁眉苦脸地：“老太太那边也是，现在要吃肉，咱家的肉票根本不够用，只能去黑市换。
再加上你现在没工作，之前又折腾了那么一回，家里那点存款马上见底了。”
钱！钱！钱！
一提到钱，易中海就头疼，简直不想话。
这光出不进的日子，真不好过啊！
“行吧，我明就出去找找工作。”
完，易中海唉声叹气地躺上床，闭了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像过电影似的，把他这辈子经历的事都回放了一遍。
那年他还是个刚进厂的毛头子，如今已是两鬓斑白。
三十多年啊！
易中海不由得感慨。
别的事上他或许也觉得自己理亏，可对轧钢厂，他真的尽力了。
还有这四合院，自从当上一大爷，他事事亲力亲为，桩桩件件都操心。
可到头来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易中海自己却落得无家可归，到了这把年纪，竟什么也没剩下。
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个苏卫国！
在他回来之前，日子过得平静安逸；他一回来，就像一根搅屎棍，把易中海清朗美好的生活搅成了一池粪水。
“一团乱麻！”
易中海嘴里嘟囔着，又翻了个身。
他翻来覆去，直到半夜都没睡着，突然听见院门“吱呀”
一声被人推开。
紧接着，一阵轻悄悄的脚步声进了院子。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尽责地起身查看。
可现在，他也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自己已经不是一大爷了，就算进来的是贼，只要不闯进自己家，就与他无关。
可易中海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这突然的“摆烂”
，让他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
苏卫国躺在炕上望着花板，心情极好。
他在厂里发展得顺风顺水，地位一路攀升，如今就连厂长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院子里的那些“禽兽”
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傻柱被判了一年，易中海连工作也丢了，聋老太更不用，铁三角一倒，她不过是个纸老虎。
想想就痛快。
“这几颗烂狗屎什么时候才死？”
苏卫国恨不得他们全都暴保
那样大院就彻底清静了，他也用不着费心搬家，躺着就能迎来好日子。
人一高兴，就特别容易入睡。
苏卫国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忽然听见自家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
一阵脚步声毫不犹豫地走进来，直奔炕边。
“谁这么大胆？”
苏卫国眼神一凛，正要起身抓人。
却随即闻到一阵熟悉的体香。
接着，屋里响起一阵持久的缠绵声响。
激情过后，苏卫国刚想开口。
娄晓娥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等等再，我先‘保护’一下。”
完，
苏卫国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
他差点脱口而出：“什么情况？”
还好他忍住了，只是惊讶地问：“晓娥，你这是在干嘛？”
“我想要个孩子，得珍惜机会，一点都不能浪费。”
娄晓娥显然有些吃力，话都带喘。
苏卫国诧异，他从没听过还有这种操作。
“这样……真的有用吗？”
“怎么没用？”
娄晓娥哼了一声：“这可是祖传的秘方，你个年轻懂什么呀！”
苏卫国嘴角一扬，居然被喊毛头子。
他伸手扶住她，凑近了：“你这法子不行，太麻烦了。
咱们多念几首诗，保管有用。”
话音未落，娄晓娥轻呼一声。
苏卫国已经将她放了下来。
那一夜，屋里不时传来吟诗声，直到东方发白，娄晓娥才起身准备离开。
要走时，她眼里竟流露出几分不舍。
见一次面太难，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把你的建议跟我爸了，但他不肯听。
他舍不得离开家乡，不愿去港岛，要和祖国同甘共苦。”
苏卫国心想，这不就是典型的老一辈思想吗？
爱国当然好，但也得看时候啊。
“马上要变了，要走必须趁早，不能耽搁。”
娄晓娥也满面愁容，最近在家她也察觉到气氛不对。
“我再试着劝劝他吧。”
“要是劝不动，就让我见见他，我来想办法。”
苏卫国得很认真。
娄晓娥却更认真，苦笑着问：“你这是要见家长？”
苏卫国一时语塞。
轻轻的，娄晓娥走了，正如她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却带走了苏卫国的一腔热血。
到底是年轻啊！
苏卫国折腾了一整晚，不但不累，反而神采奕奕。
已大亮，他干脆不睡了。
起身冲了个冷水澡。
凉水滑过皮肤，整个人为之一振。
这一盆冷水浇得他浑身舒坦，这时候他才觉得，穿越过来的日子其实挺不错。
事业有了，家人有了，媳妇也快过门了。
身体也比从前强健得多。
要是搁以前，大清早洗冷水澡简直是作死。
更别熬夜“造人”
了——那时候能在网上吹嘘一时都算厉害。
要是那时候有这本书，苏卫国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彻底躺平，不定还有不少姑娘抢着养他。
算了，好歹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怎能过那种颓废日子？
早餐还是老三样：煎蛋、牛奶和水果。
刚端上桌，苏卫国想了想，觉得该犒劳一下自己，于是又煎了两片薄薄的培根。
一大早，肉香飘得老远。
苏卫国吃得心满意足，邻居们却被香味搅得心神不宁。
对门聋老太太的嗓门传了过来：
“翠！你跑哪儿去了？想把我老太婆饿死吗？”
一大妈委委屈屈地开口：“来了来了。”
啪嗒一声，是盘子重重摔在地上的响动。
“怎么没有鸡蛋？我要吃鸡蛋！重新做！”
子枫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大早的，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连她一个孩子都觉得太吵了。
“哥哥，对面奶奶家为什么每早上都像放鞭炮一样呀？”
苏卫国听了忍不住笑起来。
他解释道：“他们家都在打二战呢，以后记得绕开走，免得被波及。”
“凭什么苏卫国家的丫头就能吃鸡蛋，我就不行？我也要鸡蛋，我要吃鸡蛋！”
聋老太那边的战火刚停，棒梗这边又闹了起来。
子枫简直无话可。
“都这么大了，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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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卫国笑了笑：“算了，别管他们。
对了，吃完饭你去叫巧儿姐，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给你买书包。”
子枫终于露出了早上第一个笑容。
“太好啦！我要变成学生了，还能和冉老师在同一个学校！”
……
四合院里从来藏不住消息。
子枫喊得那么响，早被外面带着妹妹玩的当听见了。
她远远地问：“苏子枫，你要去上学了吗？”
子枫开心地回答：“对呀对呀，我也要当学生啦！当姐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上学？上学能学好多新知识，还能和很多朋友一起玩呢。”
当脸上写满了失落。
“我不去了，我奶奶不让我上学，我是赔钱货，不配上。”
子枫一下子愣住了，眨着大眼睛看向苏卫国。
她没想到现在还有孩子经历着这样的委屈。
“能这样教孩子的，能是什么好人？贾张氏真是作孽！”
苏卫国脱口而出。
子枫立马有样学样，道：“**是坏人！你别太难过了，坏人都会遭报应的！”
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拉着槐花，默默转身回家。
秦淮茹正在洗贾东旭的尿布。
当没话，低着头挨在她身边，满脸愁容。
秦淮茹很快察觉到当不对劲，关心地问：“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让妈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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