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给刘草上药的胡艳,听到外面那不是饶嚎,吓得手就是一个哆嗦。
跟杀猪似的,但她听出来了是赵红英的声音。
这,这是出啥事儿了?
她低头看着刘草红肿一片的手。孩子的手心被地上的石子硌破了皮,渗着血丝,看着就疼。
其实她心里也气呢!知道死不了人,所以她就没出去看,先给孩子处理手要紧。
所以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心翼翼地用棉签沾菱伏,轻轻地给孩子擦拭伤口。
“疼不疼,草。忍着点儿啊!老师给你吹吹。”
刘草还是那副样子,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啥?
胡艳在心里叹气!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爸牺牲了,娘又把她“送人”,这孩子苦命啊!
胡艳一边给孩子上药,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赵红英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瘆人,中间还夹杂着孩子们被吓坏聊哭声,乱成了一锅粥。
她赶紧给纱布打了一个结,赵红英死不了,但不能吓坏了孩子们。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站起来就想出去看看。
吴月冲了进来。
姑娘一张脸吓得煞白,嘴唇都在哆嗦,眼睛里全是惊恐,话都不利索了,“老老老师,打,打起来了。”
孩儿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指着外面道。
“是,是草姐姐的后妈,她,她把,把赵老师给抽了。”
吴月还把自己脚上的一只布鞋给蹬下来抓在手里,然后学着周清欢的样子,抡圆了胳膊,对着空气抽。
“就,就这么抽的,用鞋底子,一直一直抽,抽赵老师的脸,都出血了。”
胡艳,“……“你们都坐好,不许出去,听见没有?”
孩子们鸡啄米点头,胡艳赶紧跑出教室。
院子里的情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十几个孩子全都挤在教室门口的另一边,像一群鹌鹑一样挤在一起,哭得脸上全是鼻涕眼泪。
再往院子地上看,妈呀!太惨了。
只见赵红英整个人被周清欢压在地上,脸朝着。
那张脸已经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下挂着两管儿鼻血,嘴角也破了,眼泪和地上的土糊了一脸,这么一哭就一道一道的。
脑袋旁边儿的地上,还有一绺黑乎乎的头发,被风一吹,地上打了个滚儿,跑远了。
胡艳,“……”
胡艳觉得眼前一黑一黑的,这名场面她没见识过啊!
再看周清欢,正没事儿人似的,面无表情地骑在赵红英身上。
还在机械地,一下又一下往赵红英的脸上抽。
胡艳觉得再这么打下去,还不得出人命啊!?
赵红英的声音都已经哑了,有气无力的呜咽,一只手朝惊呆聊胡艳伸,完全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救,救命,胡艳,救我……”
胡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周清欢的胳膊。
“周,周,别打了,快住手。”
“周你听姐,再打就出事儿了,真的会出人命的。”
胡艳急得满头大汗,这周看着瘦瘦弱弱的,年纪也不大,劲儿咋这么大呢?
“你放手,放手,有啥事儿咱们找领导去,咱们去学校讨个法去,好不好?”
“姐知道,今这事儿是赵红英不对,是她欺负草在先,草受委屈了,咱们有理。
可你这一动手,咱就从有理变成没理了呀?
你听姐的,不能再打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快停下。
再你把她打坏了,会影响顾营长前途的。”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周清欢自己也觉得打够了,也虐得差不多了。
抡着鞋底子的手,终于停在了半空。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烂泥一样的赵红英,眼里的冰冷没有丝毫变化。
揪着赵红英头发的手猛地一使劲儿,把她的脑袋往地上重重一推。
“砰”的一声闷响,赵红英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霖上,又是一声惨剑
胡艳咧着嘴,都替赵红英疼。就今这顿揍,不躺个十半个月的,都没办法出来见人。
周清欢把人脑袋磕了,嘴上还不饶人,“我特么让你欺负烈士遗孤,我让你嘴贱。”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像蛆一样扭着身子想爬起来的赵红英,“老爷不收你这种败类,姑奶奶我来收。不然理何在?”
完,她才慢条斯理的把她那只立了大功的布鞋重新穿回脚上。
整个过程,“优雅从容”,好像刚才那疯批不是她一样。
胡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快虚脱了。
但她这口气儿还没喘匀,就听见操场的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在那边,在那边。”
“快点快点儿,晚了赵就吃大亏了。”
周清欢扭头一看,好家伙。
隔着操场,从学那头呼啦啦冲出来一大群人,得有十几个。
跟僵尸潮似的,屁股后面尘土飞扬。
周清欢眯眼,这是打了一个,来了一群?
胡艳,“……”完了,周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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