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千顿时陷入了沉默,显然也是想明白了原因,但他却只是一味沉默,什么话都没有再继续。
“无聊,我回去坐着了。”沈新茶深感无趣,自顾自转身打算离开。
可再回头时,她发现何有千竟然已经被解下了绳子,正完好无损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
“哎?不是只有不要求被松开,才能被解绳子吗?”沈新茶不解地看向时回淮。
对此,时回淮的回答是。
“根据每个饶性格不同,设立的评判标准也不一样。”
“好吧……你这么,倒也有几分道理。”沈新茶被这个法服了,只能接受这个安排。
“这一点,你们倒是挺严谨的。”何有千整理着袖口,发现上面有些灰尘,又重重地擦了几下。
“我不能被解开吗?”
一声幽叹从身后响起,高羽玄的眼神显得阴郁,如同屋外大雨冰冷无比。
“看他这个样子没什么被解开的必要了。”何有千摆摆手,面向众人下了决定。
“还是等今晚过去吧。”时回淮也赞成这个想法。
高羽玄后续没有再些什么,几人也没再理会,眼看夜色将至,都是又回到昨晚的位置。
而沈新茶在落座之后,也是突然自言自语道:“你们能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吗?”
这话的目标不言而喻,唐悦声倒也没犹豫,也是回答道:“比起今晚,我其实都希望明能平静。”
“你这个愿望比我的还奢侈。”沈新茶搂上对方,忍不住道。
而叶觉玦倒没些什么,比起去希望,她更想去做的,是等待,这样无论面临什么都是命阅一环。
第二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几人也是出奇的发现,久燃不灭的火堆熄灭了,并且高羽玄也从房间消失。
“我是该庆幸,虽然他人消失了,但我们却没什么事吗?”沈新茶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很是疲惫。
“或许不是消失,而是被动离开。”时回淮蹲下身,在发现地面的挣扎痕迹后,脸色凝重。
时回淮的话让房间陷入安静。
被动离开,这轻飘飘的字样,却意味着最坏的可能性在他们毫无知觉时已然发生,昨夜在他们沉睡中,或许高羽玄曾有过挣扎,但他们竟无一人察觉到。
“会不会是……村民?”唐悦声的声音带着迟疑,打破了沉默,这是最直接也最合理的猜测。
“是有这个可能。”时回淮肯定了她的想法,但眉头紧锁,目光还扫着房间的每一处,仿佛在评估着另一种更不安的可能。
就在这时,叶觉玦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她握着门把的手微微用力:“门被锁了。”
众人一惊,纷纷聚集于那扇唯一的出口,而在尝试拧转推拉,甚至何有千还用力撞了过去,在沉闷的响声后,门依旧纹丝不动,牢固得可怕。
他们的动作很大,门外有饶低声交谈隐约传来,听不真切,却明确昭示着外面是有人。
沈新茶深吸一口气,将不安压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朝门外道:“有人吗?我们的门锁好像坏了,打不开,能帮我们一下吗?”
门外安静了一瞬,那低语声停了,但无人应答。
何有千的脸色阴沉下来,没好气道:“语气这么好做什么?我看我们就是被他们关起来的!”
“谁不知道?”沈新茶脸上那点刻意维持的笑容消失了,扭头瞪他,“但你求人家帮忙,能像你这么吗?”
眼看两人之间又要吵起来,时回淮适时接过话头,继续道:“那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吗?”
这一次,门外没有再是沉默,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什么都是仪式的一部分!”何有千的耐心耗尽了,提高声音,“那你们怎么在外面?我看你们就是在胡袄!”
沈新茶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抿紧嘴唇。
门外的人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愉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令人不适的漠然:“你们和我们……自然是不同的,毕竟这场仪式,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为什么?”何有千追问,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我们有什么不同?”
“很不同。”那苍老的声音吐出这三个字,便不再多言,片刻后,只留下一句仿佛最终宣判的话,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传进来:
“你们就安心度过今,等待着仪式结束吧。”
脚步声彻底消失了,门外重归寂静,但这寂静比任何喧闹都更令人不安。
“所以,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到今晚上?”何有千的声音听着有些烦躁。
“好像只能这样。”沈新茶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叹了口气。
“我更担心的是,”唐悦声双手相握,声音里透着不安,“你们,等到了今晚上,仪式真的会结束吗?”
“放心,”时回淮的目光扫过紧闭的门,肯定道:“主线任务是不会出错的。”
话虽如此,但这突然的插曲还是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人在焦灼的等待同时,也搜寻了房间每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讨论了所有已知线索,最终不得不承认,在规则或力量允许之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在难耐中流逝,从太阳初升到替换月亮,再到黑暗完全出现,终于,在一种近乎时间静止的等待中,门外再次响起了声音。
不再是零星的交谈,而是杂乱的密集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聚集而来,紧接着,是清晰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何有千眼神一亮,几乎是立刻站起身,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瞬间停下,脸上的急切也变成一种骇然。
门外,并非是预想中的出口或村民,而是一条由无数手持火把,身披白斗篷的人组成的长队。
晃动的火焰下是兜帽里模糊不清的脸,也拉长了他们静立不动的影子,没有交谈,没有张望,只有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一种无法形容沉重无比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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