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吗?”张桂源进了房间将拖鞋脱下才进卧室,张函瑞学着他的样子将拖鞋脱下。
如果不是回来的时候太湿了,脚还受伤了,张桂源是万万不会穿鞋进卧室的,毕竟屋子里的拼装地台要自己洗。
张函瑞避过脚印走到张桂源旁边,抹过红花油之后他的脚好多了。
“还是等会儿吧,你先坐,我去擦擦地。”张函瑞毕竟是第一次来他家,他不想让他妈当着张函瑞面骂自己。张函瑞也不是矫情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张桂源的睡衣,短袖上印着一个太阳,整体配色就是黄白,他坐到床上开始观察张桂源的卧室。
暖色调和张桂源的性格一样,坐在床上就能直接看到他拿到的奖杯,壁架上摆放着区街舞比赛的冠军奖杯,还有硬笔书法区一等奖等等。张函瑞起身看了看张桂源翻开的作业,字的确很好看,和他人一样很有力量。
张桂源从浴室出来就见张函瑞在看自己的作业,“怎么了?我哪儿写错了吗?”
“不知道。”张函瑞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感,顺势坐在了书桌前,椅子上还有坐姿矫正器,“你还用这个?”
待他回头就看到张桂源蹲跪在门口擦地毯,张桂源也没不好意思,:“我妈我软骨头,坐在那里老驼背。”
看着老老实实擦地毯的张桂源,张函瑞觉得自己之前都误会他了。张桂源并不像自己印象里那样马虎,不着调。相反,张桂源很细心,并且他特别听他妈妈的话。
“这么听你妈的?”
“你不听?”张桂源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
“我以为你不听。”张函瑞很是诚实。
张桂源笑了,将擦地毯的毛巾弄好就回来跟张函瑞坐着。“你作文写完了没。”
“没。”
张桂源从自己的书架里抽出一个新本递给张函瑞,:“呐,写吧。”
“我回家写。”
“我以为你要写。”张桂源给他做了个鬼脸翻身上了床。
见他做鬼脸张函瑞才反应过来,张桂源在揶揄他。
张函瑞瘪下嘴:“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桂源听他这么也算是道歉了,背着身没让张函瑞看见自己偷笑,就:“原谅你了,五排玩不玩。”
张函瑞拿着手机上床坐到张桂源旁边,:“我很材。”
“没事儿,杨博文更菜。”
两人进入游戏,幸亏打v区不然连好友都得现找。而左奇函,杨博文,陈奕恒三个已经在房间里了。
左奇函率先开麦:“你俩怎么这么慢。”
“这不来了嘛。”张桂源转头问张函瑞,“你平常玩什么?”
“辅助,中路。”张函瑞本来还在想他们为什么不好奇自己也在,但一想张桂源应该是一早就跟他们自己也要玩的事情。
左奇函听到后接话:“那你中吧,杨博文刚玩不久打辅。”
“校”
游戏并没有打很久,杨博文十点就要睡觉,杨博文不玩了左奇函也就退了,剩下他们三个打了一把就没再玩。
两个人躺在床上,张桂源将灯关了留了一盏灯。
“你房间的布局还挺有意思的,感觉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视野大的阳台,专门堆放玩偶的空地,卧室里摆放的两米挂衣架,专门放奖杯证书的壁架以及床头还单独连了房间内灯的开关而且这个开关还连着浴室。
“那当然,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张桂源很得意,这个问题问他心坎里了。
“自己设计?”
“对啊,这是新房,我们搬过来也就三年,当时我妈让我自己设计。”张桂源翻身面朝张函瑞,“我当时就想,这个房间的灯必须要我在床上就能都关都开。”
看他那副得瑟嘴脸张函瑞忍不住笑,两个人面对面,张函瑞问他:“你睡觉不会打呼噜吧。”
“不会,我从来不打,你打也没事儿,我听不到的。”
嗯哼,一般自己从来不打的都是打了没人的。
反正张函瑞是相信了。
第二,张桂源醒来时张函瑞还没醒,他伸手摸到手机一看已经九点了,幸亏家里有张函瑞,不然他妈定是要来抓他起来写作业。
张桂源没将张函瑞叫醒,毕竟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等他从浴室出来,张函瑞已经坐起来,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清醒的。张桂源走到他面前准备嘲讽,但没想张函瑞突然抬头吓他一跳。
“你不是你不打呼噜吗?那你昨晚上是在练b-box吗?”
对上张函瑞迷迷糊糊的眼睛,张桂源有些心虚,但的确没人告诉他,他会打呼噜。
当然,在张函瑞走了之后他向左奇函求证了。
奇总:是,你是打,但是还好吧,声音不靠近听也不大。
curry:那陈奕恒?
奇总:这事儿我知道,他一开始不好意思跟你,现在估计习惯戴耳塞就没通知你。
张桂源有点尴尬,幸亏张函瑞不住校,不过更尴尬的也体验过了,这算毛啊。
而这个时间的左奇函其实站在厨房外看保姆准备做饼干的材料。
“奇函,要我给你们先配好吗?还是等你朋友来再弄啊。”
左奇函拿了颗草莓放嘴里,:“等他来了再弄吧。”
盘算好时间,左奇函上楼把老妈叫起来,“妈~儿子需要你。”
“咋了。”奇妈将面膜纸从脸上撤下来,看着他。
“你开车带我去趟学校呗。”
“你骑车去吧,一会儿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看老妈不同意,左奇函只好抱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好妈妈~好妈妈,求你了,你就送我我一趟接上杨博文回来你再去嘛。”
一听还有杨博文的事儿,奇妈便来了兴致。“杨博文?就是你上次那个转校生?”
“对,他想学做饼干,赵姨不是会嘛,我还叫他带了作业,我们做完饼干还可以一起写作业。”左奇函一脸谄笑看着妈妈,“他学习可好了。”
奇妈看他这么想让杨博文就随他了,点着头问:“那叫他带上洗漱用品吧,让来家里住几。”
左奇函本想替杨博文拒绝,毕竟杨博文性格挺内向的,要他来家里住他没准不愿意。但想起杨博文他妈妈要回北京,“行,我给他一下,你收拾收拾,一会儿他出门咱也出发。”
奇妈也随他去了,反正左奇函总带朋友回来住,家里不过多添双筷子的事儿,而且听左奇函杨博文学习好。
左左左左左:你来的时候带上作业,洗漱用品和替换衣服吧
羊杨博文:啊?
左左左左左:你妈不是回北京了嘛,我妈让你过来跟我住
羊杨博文:嗯……我问问
过了几分钟杨博文给左奇函可以,两个人约好时间,准时到达!
“阿姨好。”杨博文拉开车门挨着左奇函坐下。
“hellohello”奇妈从车内后视镜看着杨博文,问:“听bb你妈妈回北京了?”
bb?杨博文转头看向左奇函,那人捂着脸有些尴尬,杨博文声笑了一下,回答:“嗯,我爸想她了。”
“那你没想着回去?”
“嗯,答应要做饼干,所以就没回去。”杨博文家教很严,答应别饶事情必须做到,当时杨博文也没记起来就要十一放假了。
奇妈点点头,:“那正好来和左奇函住,他嚷嚷着没人陪。”
“哪有啊,妈,你不能撒谎。”
“好好好,是我撒谎,博文吃饭了没,要不我先带你俩去吃饭。”
杨博文看向左奇函,问:“你没吃吗?”
“我可以再吃一顿。”
杨博文眼睛弯弯的看着他回头跟奇妈:“我吃过了阿姨。”
看到杨博文先问自家儿子吃饭了没,奇妈心里莫名暖暖的,杨博文这个孩真的好乖啊。
杨博文也没想到左奇函住的区都是双层洋楼,虽然经常听张桂源喊左奇函奇总、左少,但也没想到左奇函家这么有钱。进屋之后杨博文就悄悄问左奇函,“你不是你来重庆就待高中三年吗?”
“对啊。”
杨博文没再多问,他跟着左奇函先到楼上放东西。走进左奇函的房间杨博文以为会是那种很阳光,很丰富的房间,但当自己看到的时候才发现左奇函的房间很简单,灰蓝色的床单和窗帘,屋子里也很空,除了必要的衣柜,床和床头柜之外只有一个懒人沙发。
“你把衣服拿出来放衣柜里吧,书一会儿放书房。”左奇函把杨博文的书包递给他。
杨博文手里收拾衣服,嘴上问他:“没想到你的房间是冷色调的。”
“你呢?”
“嗯?”
“你的卧室是什么色调的。”
“我才来重庆,卧室是上个租客留下的,没什么色调。”杨博文乖乖的回答,左奇函就追问他北京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北京的,就是灰色的啊。”
“那你还没想到,我的房间不也是灰色的吗?”
杨博文笑笑:“但你不像是灰色啊。”
“那我是什么颜色?”
“嗯……青蓝色或者……红色。”
左奇函见杨博文认真的模样,他本来就是随便一问,他却这么认真让左奇函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拉着杨博文把书包放书房里然后下楼做饼干。
“你明去补习班吗?”
“去。”
“上午下午?”
“上午。”
“让我妈送你去,等你结束了我们出去玩,玩完再一起回来。”
杨博文思考,他其实以为只在左奇函家住一个晚上,但看左奇函的样子是想让自己住一个假期,他刚想开口明,赵姨就将材料端过来转移了左奇函的注意力。
两个人站在桌子前面配面粉,奇妈看了一眼就出门了。左奇函觉得做饼干没意思但是看着杨博文做还挺有意思的,做了没多久桌前就分成了两部分。
认真教学的赵姨,认真学习的杨博文,认真捏张桂源的左奇函。
面粉加水加左奇函就是陶艺工程!在杨博文成功压出第十块熊形状的饼干后,他发现左奇函抱着手机在疯狂拍照。
“不是做饼干吗?你在干嘛。”
左奇函指着桌子上两坨不知道捏的是什么的东西,:“这个,张桂源,那个你猜是谁。”
“陈奕恒”
“bingo!答对了,一会儿捏个你。”左奇函将照片发群里,受到了群嘲。
杨博文嫌弃的看着那两个东西,想了想也开始捏。
“杨博文,幼稚鬼。”
“你更幼稚。”
两个人从互捏面团人升级到往对方脸上擦面粉,赵姨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从一楼打到二楼,武器从面粉变成了放在衣帽间的哆啦A梦和皮卡丘。直到打累了,两人才双双倒在沙发上大笑。
但笑过之后杨博文才反应过来这是左奇函家里,他的突然收敛也让左奇函冷静下来,他抓着杨博文肩膀:“没事儿,一会儿浅浅收拾一下就行,上次张桂源来我家,我俩从泳池追到屋里弄的满地都是水。”
虽然他这么了,但杨博文还是不好意思,他点点头就起身继续做饼干。左奇函也不闹了跟着他做了很多奇形怪状的饼干,在等待烤好的过程中杨博文主动打扫卫生,左奇函就跟着他一起干。
“奇函真是长大了。”赵姨也是年龄大了一看左奇函干活就忍不住想哭,还拍下来发给奇妈。
在美甲店的奇妈腾出一只手看自己儿子拖地赶忙分享给身边的好姐妹,:“哎呦,我儿子知道干活了,他除了在学校值日和讨好我什么时候还知道打扫卫生了。”
“瞧你的,你儿子哪有那么娇气。”
“是,是不娇气,但他平常除了自己那块地方,你看他收拾过哪儿,也不知道他随谁了。”
“随他爸。”
“嗯,只能随他爸了,我可勤快着呢。”
几个人哄笑着,奇妈还把照片转发给了自家老公并配字:夸夸你儿子。
很巧的是奇爸就在家门口,他还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推门而入就看到自己儿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拖地,这是干活吗?不是,老婆,这是在干活吗?这不是纯玩吗?
“咳。”老父亲引起注意力第一法,咳嗽。
左奇函倒是没听到,但杨博文听到了,他抬头愣了一下:“叔叔好。”
他倒是停下了,后面的左奇函直接一个滑铲。
“啊!”地被左奇函拖得湿漉漉的,杨博文直接往下一摔,在场所有人都一慌。最特别是奇爸,一个闪现就要过去拉杨博文,不过后面的左奇函一把搂住。
他心虚的看着自己老爸。
“哈哈,我不是故意的。”
杨博文站直之后也没事儿,他以为左奇函在跟他话,“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赵姨一会儿把地上的水弄一下。”
“好的先生。”
杨博文以为自己没站稳才会因为碰一下就摔,但奇爸一眼就知道是因为左奇函。
“爸,这是杨博文,我朋友。”
“你好。”
“嗯,叔叔好。”羊点头,羊礼貌。
奇爸对杨博文的印象很好,对左奇函印象很坏。
奇奇坏,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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