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恒被朵儿赶了一路,一路上的所有房间都是锁着的,直到他要跑累了才看到一个门开着,一个侧身就进去了。外面的朵儿按照指定路线离开了,没有继续纠缠陈奕恒。
“妈呀,能不能退钱。”陈奕恒见人走了才转过身顺着门框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会儿他才抬头观察这个屋子,扶着地站起来借着自己身上的光看前面的桌子。
“你好啊!”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惹得陈奕恒直接徒墙上闭着眼。
“NoNoNoNoNoNo”
“你是来找我妈妈的吗?”
仔细听,陈奕恒才发现孩儿的声音来自桌子上的摇篮里,他大着胆子往前看,是个娃娃,还好很正常。
“我不是来找你妈的,我就想离开这儿。”陈奕恒晃晃那个摇篮,发现是跟桌子连在一起的。
“妈妈,你不要这样。”孩子的声音开始挣扎痛苦。
陈奕恒立刻松开手,:“我,我,我什么都没干。”
“妈妈,我怕,别把我放进水里。”孩子完就开始哭,陈奕恒也没哄过孩啊。
房间内的广播这个时候响了:“你必须在三分钟之内让朵儿的孩子停止哭泣,否则朵儿将因为心疼孩子而回到这里。”
“ber,这。”
“计时开始。”
房间里一面墙突然升起露出一个屏幕,上面开始倒计时。
“只有自己了,陈奕恒,fight,fight,fight!”他自言自语道。
没哄过孩,他只好开始晃他的摇篮,但边晃桌子就边响,桌子越响孩子哭的就越大声,虽然不是真孩子,但是是真哭声啊。陈奕恒试图想要捂住他的嘴,但失败了。
屏幕上的数字看一眼少一秒的,陈奕恒只能站起来看有什么能用来哄孩子。翻箱倒柜的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一个拨浪鼓,他晃了晃,挺有意思的。
他看看孩子,想了想这跟家里人在自己时候给拿的摇铃应该意思差不多,他又回去挨着那个摇篮开始摇,还给他唱《Rock-A-bye baby》。这招果然有效,孩儿不哭了,墙壁也落下了。
陈奕恒将拨浪鼓放下,这歌还是他外婆给他唱的,上次听这首歌是什么时候来着?陈奕恒想着就打开门出去,本来还挺害怕的,现在唱完这歌倒是让他想到了外婆,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是外面还是好黑。
地上有红色的油漆,应该是指路用的,他就跟着油漆走。刚走到楼梯口,只能往下走,他往下走了两步到拐角处看到了荧光。
“谁。”陈奕恒往下走,可那人听到了也没回话而是跑开了。
这能怎么办呢,干呗。
陈奕恒狂追这个身影,但没追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要是张函瑞他们还会跑吗?意识到上当,陈奕恒就赶快回头,但楼梯没了。
“这不会,真闹鬼吧。”
而张函瑞这里也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们进了一个房间,广播要求他们选择草垫坐,在草垫上抱住头,大声数十个数字。
刚数完,张函瑞就顺着管道下来了,下来的时候他还听到广播的声音:“选择错误。”
还好下面全是软垫,不然真的要吓死了。
“这还是鬼屋吗?怎么全是机关。”张函瑞推开门出去,这儿看着要比之前看到的场景更像山村,之前感觉都是黄土,现在的场景都是绿葱葱的。
张函瑞没走几步,就发现旁边有滴水的声音。他走过去一看,是一个仿山泉,在山泉上有个红灯,在灯光的照射下水呈现为红色,想起自己的手握过门把手脏了就想着洗一洗,结果光打在自己手上并不是红色。
“……”所以,这个灯到底是把透明变红,还是把红色变透明呢?最后张函瑞也没敢洗。
他绕过山泉往前继续走,等他没走一会儿,张桂源和王橹杰就进来了。
左奇函推了一把墙,给自己推没了。
“不是,这个游戏能结束吗?我感觉这都不是鬼屋了,这是密室逃脱吧。”张桂源靠近王橹杰。
“密室逃脱有线索和任务,还要你解密,你玩不来。”都只剩他俩了王橹杰还没放过张桂源。
“okok,不知道左奇函到哪儿去了。”
他到杨博文那里去了,一把把自己送杨博文怀里。
“什么!”杨博文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
这声音,“杨博文?”
“左奇函!你怎么过来的。”
杨博文起身扶左奇函,他们身下有软垫,看来这儿就是有机关的。
“我可能按到什么了吧。”左奇函借杨博文的力站好,又回到墙边,“这是单向还是双向啊。”
“不知道。”
左奇函索性到处摸摸,他问:“我们应该在负一层,你怎么下来的。”
“这不是负一层。”
“啊?”左奇函转头看向他。
“这是负二层,我和张函瑞找到楼梯从一层下来的,然后进了一个房间,之后张函瑞应该通过管道下到这一层。”
“那你呢?”
“走楼梯啊。”
看杨博文一脸单纯,左奇函便问:“你觉得出口在一楼吗?”
“不完全在。”杨博文很笃定的。
“什么叫不完全?”
“就是,出口的门在一楼,但我们不能从一楼直接到出口。进来的时候的确有看到出口的标识,但是进来之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两个隧道,我们呆的那个屋子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算上你们那间就很大了,这家店占地面积是很大,可是还有前庭和其他风格的鬼屋,那么他如果出口也在一楼完全就玩不开。”
“你是从负一层有条路可以到一楼去?”
“对。”
“那你还下来。”
“这不找你,你们嘛。”
左奇函点头,他又摸了一会儿没找到机关,两个人就只好作罢按杨博文本来的路线走。
本来是不觉得可怕了,但走了没一会儿温度就开始变低,杨博文将头抵在左奇函的肩膀上,“这是鬼屋惯用的伎俩,看我们不怕音乐了就开始调低温度,你别怕。”
杨博文点头,其实他一直都挺怕的,可是陈奕恒和张桂源更怕,他就不敢怕了。
可是左奇函不怕,他就能怕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就听到了脚步声,左奇函站住不动,他们都处在警戒状态生怕是朵儿。这一路上,左奇函也没少见她那张干瘪的脸,要看吐了。
左奇函感受着杨博文的手在抓紧他的胳膊,于是大着胆子往前探头,不探还好,这一探头把对面吓死了。
“啊啊啊啊!”
“陈奕恒?”
一听是左奇函的声音,陈奕恒立刻停了声,“左奇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脖子受到重创,但手臂上的力度和温度都消失了,左奇函歪头看看杨博文,又伸手牵住他。
杨博文没想到左奇函会牵他,只木讷的被他带着走。
另一边王橹杰拉住张桂源,:“你会带路吗?咱俩连对讲机都没樱”
“对讲机有用吗?”
没用,是在没有广播的地方才需要使用。
“你知道要往哪儿走吗?”
“你知道?”张桂源用手肘戳戳他,“要不你走哪儿,听你的。”
“算了,你带吧。”
“你才die。”
“我你带路吧,我什么时候你呆了。”
“……以后别跟我你英语好。”张桂源往前走。
王橹杰闭了闭眼,“你还好意思,你,你这汉语都不如陈奕恒。”
“少我兄弟,我兄弟是傻,但他不是傻子。”
张桂源真给王橹杰整笑了,王橹杰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左奇函那么喜欢笑了,大概身边一个陈奕恒一个张桂源,这就很难不笑。
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走在后面,当然前面也不是很愿意。直到他们走到一个白色屋子外。
“张桂源,”王橹杰叫住他,“你看这个房子像不像纸扎房。”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啊~”张桂源一个回头就看到一个纸扎的女孩,转身就要跑。
“哈哈哈哈哈,张桂源,哈哈哈哈,你怎么胆子这么啊!”王橹杰将纸扎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张桂源站到拐角处狠狠的瞪王橹杰,“你是不是有点大病在身上,你没事儿玩人家孩干嘛,给人家道歉。”
可看到王橹杰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方向,张桂源心都提嗓子眼儿了,“不是,王橹杰,你,你别吓我。”
张桂源咽了口唾沫缓缓地回头,“哇!”
张桂源一步并两步的朝王橹杰狂奔,一个跳跃,王橹杰稳稳接住他。
“哈哈哈哈哈哈……”张函瑞的笑声很有特点,张桂源一听就听出来了。
“你……”
看着张桂源吓破胆的样子,王橹杰将他放下:“就这个胆量?”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张桂源冲王橹杰吼,他又朝着张函瑞走过去,“还有你,你,你,你。”
“我怎么。”
“你,你挺好。”张桂源打一下张函瑞的手就又拉住他肩膀,“正好你来了,你不怕,你走前面。”
张函瑞哼哼的笑,王橹杰就跟在张桂源后面。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岔路口,张函瑞向后问王橹杰:“你觉得走哪个?”
“你怎么不问我。”张桂源不满。
“好,问你,走哪个。”
“不知道。”
“不知道还让问你。”王橹杰用指关节用力按一下张桂源。
“嘶……你知道?”
王橹杰没理他,但其中有一条路有人来了。
脚步声渐近,突然声音变大像是什么要冲出来,张桂源眼疾手快立刻将张函瑞拉进怀里把背给出去,随后听到超大一声:“张函瑞!”
陈奕恒见张桂源背对着自己,一个手撑果断上背。
“我,啊,陈奕恒!”张桂源收回一只手托着陈奕恒的屁股,而王橹杰则是用指甲刺张桂源另一只搂着张函瑞的手,“喂!”
“怎么,我不心划到你了吗?”王橹杰一脸无辜。
左奇函和杨博文也从中走出来,“怎么了?”
“没事儿。”张函瑞答。
“那就好。”杨博文笑呵呵的,直到他看到王橹杰在盯着他和左奇函牵着的手,那种目光的灼热感让他立刻松开了。
左奇函倒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是往前问张函瑞从哪条路过来的。
“出口就是第三条路。”左奇函。
“不应该先上楼梯吗?”杨博文挤到前面去。
“他们应该不止一个楼梯,就像滑梯也不止有一个。”张函瑞。
陈奕恒配合的点头,但他没划过这里的滑梯。
六个人集齐,从第三条路前进,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一棵大树,这时对讲机响了。
“游戏结束,恭喜玩家,现请乘坐大树电梯回到一楼。”
“就这?”张桂源目光忍不住的看向张函瑞,他正巧也抬头。
“这不挺好玩的?你没被Npc追?”张函瑞第一个走进电梯。
王橹杰紧随其后,“他被Npc追的边跑边叫,但这都没你吓他那一下害怕。”
“我那是没防备。”张桂源站到张函瑞旁边靠着后面的玻璃。
“那你还真是,没,防,备。”王橹杰嘲讽意味明显。
“切,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被Npc吓得摔倒。”
陈奕恒在一旁捡乐笑,张函瑞也跟着笑。杨博文挨着左奇函轻轻靠着他听其他人斗嘴。
左奇函好像也累了,就跟杨博文互相靠着,杨博文,热热的。
前往火锅店的车上,张桂源依旧跟王橹杰斗嘴,而杨博文则是跟左奇函坐一辆。
“累吗?”左奇函上车扶扶杨博文的头。
“有一点。”
“逛鬼屋是挺刺激神经的,累很正常。”
杨博文听了只发出蒙蒙的笑声,问:“他们怎么不累?”
“张函瑞是不怕吧,张桂源和王橹杰他俩一路上都在斗嘴,当然不会累,陈奕恒应该是玩兴奋了。”
“那你呢?”
“我是鬼屋达人,专门保护胆鬼。”左奇函笑着晃杨博文,怕他睡着。
“正好保护你那两个好兄弟。”杨博文边笑边话,他发出的声音都黏糊糊的。
“也保护你,胆鬼。”
“我不是。”
“好,我是。”
“我真不怕。”
“嗯,我知道。”
杨博文不再跟他争辩,左奇函总能看穿自己。这一路上左奇函一直在和他话,要不他早就睡着了,下了车,重庆凉爽的风迎面吹来。
他不是重庆人,来到这个烟火味儿十足的城市不到一个月,可杨博文已经义无反鼓爱上了它。
“重庆总让来到这里的人爱上它。”左奇函下了车站到杨博文身边,“好舒服。”
有人总拿少年来比作风,因为它的洒脱和自由是人一生中最爱的部分,少年如风,向往远方。
杨博文发现左奇函不是清蓝色也不是红色,他是清澈干净的薄荷绿,有风的感觉。
“我也喜欢重庆。”
喜欢在风里喊我的名字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在风里喊我的名字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