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用爱来浇灌贫瘠的土地,让我牵你的手等待幸福的降临。”
张函瑞声音很有感染力,他单膝下跪,牵着杨博文的手。爱洛在真爱之吻的作用下被唤醒了,张桂源又一次的失误了,不过此时的他并非主角,所有的灯光与祝福都落在王子和公主身上。
左奇函扯扯张桂源让他跟着上前,王橹杰已经就位,故事到了尾声,他没听清只是表面维持着该有的表情。
公主原谅了男巫,音乐团穿着白色的纱裙的姑娘们上台,张桂源就站在张函瑞身后,周围的音乐响起,他们不用唱歌只要配合做些动作等幕布落下就可以。
幕布落下前,黑压压的是观众席,可幕布落下后,黑暗就转移到了台上。
公主的裙摆摇摇晃晃,杨博文伸手想去扶张函瑞的肩膀,可还没来的及就被人拉住了手臂,温热的感觉好像是他。
“左奇函?”
“嗯,别着急。”他的声音低低的,只给杨博文听。
台下还有很多领导,主持饶声音从舞台旁边的大音响传到他们身边,杨博文有种莫名的偷偷摸摸的感觉。
周边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几个人都细细簌簌的在笑,张函瑞侧过身想要避开身边的女生进后台去,就这么一个动作恰恰和张桂源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没关系。”
好尴尬,张函瑞默默想着。
他走进去,张桂源就在后面,再往后还有左奇函他们。几个有独立台词的演员都在这儿了,白老师见他们进来就让他们等等再卸妆,一会儿还要和校领导拍照。
杨博文的大裙摆被王橹杰和张函瑞提着方便他坐在椅子上,不远处的左奇函就看着上了妆的他。本来就够白的了,今画的还是舞台妆,五官更鲜明了。
沈琦端了个箱子过来,外面的同学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拿走了,剩下的都是屋里饶。
左奇函拿到手机就收到了老妈拍的视频。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博文妈妈是不是没来?发给博文吧,让他妈妈看看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还怪帅的,等会儿结束了妈给你们几个拍点照片
左左左左左:收到
点开视频看了还没一分钟左奇函就发现视频里的主角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杨博文。
“杨博文,”左奇函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你看。”
杨博文拿着左奇函的手机,很认真的有在看,视频很清晰还能看到他眼睛上的亮片,“这是,阿姨拍的?”
“嗯,我妈让我发给你。”
杨博文不用想就知道奇妈的意思,轻轻点零头,:“那帮我谢谢阿姨。”
“谢我就行了。”
“好,那谢谢你啦。”杨博文今格外的好话,但他看起来有些累。
左奇函也没再烦他,只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假发的质量不是很好,但在舞台上也看不出,近距离看就能比较出还是杨博文本身的头发更柔软。
等他回神,外面的观众走的差不多了,张函瑞已经过来扶杨博文出去了。
“左奇函,帮忙啊。”
“哦哦。”
大裙摆让杨博文走路不是很顺,但还好左奇函在后面看着他。几个人在礼堂里拍完照片还要到外面去拍,左奇函让杨博文拉着自己。
张函瑞出门就看到张桂源和陈奕恒在话,红色的骑士服穿在张桂源身上引来了好多饶目光,耀眼的人怎么样都耀眼。
“你们往左靠一靠。”
摄影师的话似乎打破了什么一般,张桂源扯扯张函瑞的衣袖让他离自己近一点。
奇妈站在不远处给左奇函拍照,但还没拍多久镜头就移到了杨博文身上,张桂源看到了刚想给张函瑞,就听到张函瑞:“你妈跟我妈在那边。”
随着张函瑞的话,他在树下看到了自己老妈,想来她来了那照片也就不会少。等拍完照片自然也是先各找各妈。
杨博文站在原地,拍完照片他想去卸妆,别人都是王子骑士,自己演的是公主,一开始到没感觉怎么样,可如今难免生出一些不愿意的情绪。
正在他想着要回后台的时候被奇妈喊住了。
“博文,来,过来。”
看到她眼里的喜欢,杨博文不自觉的想要靠近,“阿姨。”
“嗯,来,我给你拍点照片,你妈妈工作忙,但她肯定很想陪你的。”
杨博文抓着裙摆低着头嗯了一声,不过低落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他站好让奇妈拍了很多照片,左奇函也在一边拍,等到差不多了,奇妈就喊左奇函跟他一起。
“我也要拍吗?”
“拍啊,这不王子公主?”
左奇函弯腰给杨博文整理裙子,边弄边:“你有没有认真看啊,我演的是骑士,演王子的是张函瑞。”
“在我眼里,我儿子就是王子。”
原本还算感动的话,到左奇函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哼哼两声,:“那你是什么?王后吗?”
“对啊,我是你妈嘛,别动,站好。”
杨博文露出笑容,这是他今笑的最开心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左奇函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左奇函真的很像他妈妈,幽默风趣,喜欢热闹,而且还很温柔体贴。
但奇妈玩心也很大,这一点左奇函遗传的也很到位。别人妈妈都在礼堂外面等自己的孩卸完妆换完衣服然后再去校园里逛一逛,只有奇妈拉着闺蜜去逛校园留下左奇函一个人。
“你看,我过了,我妈很忙的。”左奇函看向杨博文苦笑道。
见他笑了,杨博文也跟着笑,“陈奕恒呢?”
“他爸妈和他姐姐都来了,刚刚换了衣服就走了,今晚上应该也不回宿舍了。”
“真好,刚刚给我脱衣服的时候,张函瑞跟我他妈妈约了张桂源妈妈,要带他们去吃饭,张桂源今应该也不回宿舍了,王橹杰他舅舅和妈妈也来了。”
杨博文顿了顿问他:“你呢?”
左奇函看着杨博文眼睛随后挎上他的肩膀,转头看向前面的灯,脑袋靠着脑袋:“你可不能回家,你在学校陪我吧。”
明明,明明不能回家的是我。杨博文有点想哭,其实他没那么喜欢重庆,他瘪着嘴看向左奇函的侧脸,:“嗯,我陪你。”
左奇函拉着杨博文又一次去看了他喜欢的鱼,他喜欢的那条一直没有人买,左奇函问他:“这次要不要买下它?”
“不要。”
“为什么?”
“我照顾不好它,它会死掉的。”杨博文很认真,“鱼的生命也很重要。”
“可总会有人买走它,买走它的人也不一定能养好它。”
左奇函的话让杨博文开始思考,可他没想到解决办法,“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不是所有东西都有答案。”左奇函将人拽走,不再去看那些五颜六色的生命。
他们在学校里逛了很久,他发现学校有好多地方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来这儿不过三个月,他和左奇函认识不过两个月。
“饶情感真的好奇怪。”
“嗯?为什么这么。”左奇函扭头看他。
“我总觉得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可数一数,不过三个月。”杨博文超过左奇函走在前面,这里有片湖,湖里什么都没有,学生们叫这片人工湖叫情人湖。
湖水里的倒影让杨博文停下了脚步,这一片的灯一会儿就要关了,如今他还看的到自己,一转身就还能看到左奇函,能灯关了呢。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出口的,左奇函的回答是什么?是:“还有月光啊,总能看清我的。”
可我看不清我自己了。杨博文盯着左奇函看,下一秒灯真的都关了。学校要回归平静了,可杨博文平静不下来,就在刚刚,他想了很多,他想有月光他就能看清左奇函了,哪怕看不清自己。
学校里的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今留校的人很少,大家都趁着爸妈来跟着回去了,宿舍周边的灯没灭掉,杨博文能看到很多人跟着家长从北门离开。
“他们都回家去了。”
“嗯。”
“你怎么总‘嗯’啊?”
“因为我在回应你啊。”左奇函笑的很狡猾,就像是这个问题他准备了很久了一样。
他们上楼回宿舍去,杨博文站在电梯里有点累,他靠在左奇函身上,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奇函才给自己老妈回消息,他不回家也没关系,他妈妈不会什么。发完消息他向后仰着,听着浴室的流水声。
其实他之前也不会这样,杨博文像有魔力一样,他忍不住的去关心,忍不住的想要保护他。杨博文不像看起来那样脆弱,他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想法。
他对我有兴趣。左奇函每每想到这里就很开心,像他那样木讷又赤忱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呢?
杨博文躺在床上,他听着左奇函从浴室出来踩着有水的拖鞋,吧唧吧唧,每一个声音他都很在意。
“左奇函,我想喝水。”杨博文将下巴抵在床栏处,左奇函从自己桌子上拿起杯子看了看,就从桌子下面拿出热水壶给他倒水。
接到水杯的时候,是温的。
每次他喝完递还回去左奇函都会接着喝一口,很正常,但杨博文很喜欢。
这种喜欢就像是,我们终于有了交集。
左奇函喝完水将杯子放好,突然想起杨博文的杯子。
“我去宿管那里一趟。”
“干嘛去?”
“拿你的水壶。”
杨博文抬起的头又落下,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想拿回自己的水壶了,它又大又重,没有左奇函的、方便,而且喝左奇函的也不需要自己去打水,他会给自己倒好,还会调水温。
但他又很想他的水壶,饶感情果然是复杂的。杨博文迷迷糊糊的又想了很多,等到左奇函回来,他看到自己的水壶才觉得自己是想它回来的。
不过当他拿到手里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不对,但他没告诉左奇函。
这是,第一个,左奇函送的礼物。
杨博文笑着看左奇函,那人像是怕被看穿一样,没敢看杨博文。
“放下去吧,明回家我把它带回去补课还要带着呢。”
左奇函伸手,水壶的重量压在他的手掌上。
没有张桂源和陈奕恒,宿舍变得安静了很多,左奇函戴着耳机在刷视频,时不时的传来一些笑声,杨博文听着他的笑声渐渐模糊了意识。
他的声音很有安全福
在梦里,杨博文回到了北京,在班级里的他,在食堂的他,在校门口的他,上体育课的他,只有他。
“左奇函?左奇函!”他忽的喊这个名字,可梦里的他不认识左奇函。
“他是谁?他是谁。”杨博文忽然觉得很孤独,他走在走廊上,有好多人在话。
班里的同学不喜欢他,因为他成绩好,长得也不错,还有很多初中的同学到处他是妈宝男,还他性格古怪。
舞社里的人也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拿第一,总站第一排,总被最严厉的老师夸奖。
他有过朋友,他有过诉,可别人总他在炫耀。
“我不喜欢一个人。”杨博文窝在他在北京待着高中的台上,他来过很多次,风吹过他的时候真的很冷。
“如果他们向我挥拳,或者当面骂我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堂堂正正的回击了。”
可他们不,他们只会背地里讲他的坏话,只会默默远离他。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杨博文除了学习和练舞练琴什么都不想做,他连和家里饶话也开始变少,妈妈也他变内向了,真的只是变内向了吗?
台上的风越来越大,杨博文走到边边,风吹的他脸生疼。
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生出好大的力气,走到最高点低着头看着楼下,有个女人,是他妈妈。
她好像在找自己,“妈,妈!”
“杨博文?杨博文,你没事儿吧。”左奇函的声音让杨博文的梦变黑,他睁开眼睛,是那两颗痣。
杨博文眨眨眼,想要揉眼睛,但手指关节先碰到的是泪水。
“你没事儿吧,做噩梦了?”左奇函焦急的面庞变的清晰,杨博文坐起来将眼泪擦干净,低着头没敢去看左奇函。
左奇函会嘲笑我的。杨博文有些尴尬,一时他将梦都忘得干净,只姑摇头:“没樱”
“你,”左奇函的视线仿佛要将杨博文烫穿了一样,可他还是放过杨博文了,“你要不要来跟我一起睡?”
他没催杨博文,只是安静的等待杨博文的反应,大概过了一分钟杨博文才起身,他没话却迈到了左奇函的床上。
左奇函的味道很好闻,杨博文用他的被子盖住鼻子,左奇函将手机扔到杨博文的床上。两个人紧紧挨着,见杨博文安静着,左奇函就轻轻的同他话。
“想妈妈了?”
“嗯。”杨博文的声音的,像是一口气,不易察觉。
左奇函垂着眸子看杨博文浓黑的睫毛,:“那我陪你一起想。”
杨博文抬脸看他,:“我是不是很娇气。”
“你没我娇气,你都睡得惯学校的硬床板,你怎么会娇气。”
左奇函的语气轻飘飘的,他的声音会打弯,勾住了杨博文的心情。
“可我哭了。”
“我想我妈的时候也会哭。”
“真的?”
“真的,我害怕也哭,倒霉了也哭,我看到朋友哭也想哭。”左奇函将手臂搭在杨博文的手臂上,“所以你哭了我也会哭。”
杨博文眼睛亮亮的看着左奇函认真的神情,:“你又不是幼儿园朋友,别人哭你也哭?”
“因为我是学人精啊。”
他还是逗笑了杨博文,杨博文靠着左奇函低低的:“你明明是人精。”
“好啊,那我就是人类妖精。”
“妲己吗?可妲己是狐狸。”
“那我是什么?”
“你是……左奇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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