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月月考结束之后这个学期就进入了真正的倒计时,每个人在这二十里都用尽全力来冲刺这次期末考。
“生日快乐。”张函瑞扶着车笑着看走近的王橹杰。
你知道吗?张函瑞,你是我青春期中最璀璨的颜色。王橹杰向上抬抬挂在自己肩膀上的书包,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接过张函瑞递来的东西。
一个方形的礼物盒,上面有个水绿色的抽花,他把礼物盒放到车筐里,张函瑞又往里面放了一个纸袋。
“昨晚上和我妈一起做的,巧克力味儿的,你肯定喜欢。”
“你亲手做的?”王橹杰掀开袋子看里面,是水豚形状的饼干。
张函瑞骑上车,:“不喜欢吗?”
“喜欢。”
两个人并着往学校骑,冷了白也就短的很,六点的重庆仍然很暗,可有人陪的路怎么走也不会怕。
到了学校,张桂源见王橹杰的第一句也是:“生日快乐。”
“嗯,谢谢。”他将礼物盒放到桌子上,张桂源看一眼就知道是张函瑞送的。
“张函瑞送的?”
“嗯。”王橹杰心情很好,他把手放到抽花上摸了摸。
张桂源心里酸酸的,:“我知道里面是什么,要我告诉你吗?”
王橹杰转头白了他一眼,:“用不着。”
完他就把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将礼物放到书包里挂在桌子旁边,想了想觉得会被碰掉还是放到后面椅背上挂着,一会儿下早自习就放到外面柜子里去。
“陈奕恒呢?”王橹杰看着张桂源前面空空的,又往左奇函的位置看去,“你跟他俩闹掰了?你来上课都不叫他俩?”
“你盼我点好行吗?他俩去厕所了而已。”张桂源摆摆手不想跟他话。
但王橹杰想刺他,“昔日的好兄弟,如今去厕所都不叫你了吗?你终于成为孤家寡人了。”
“呵呵,我,孤家寡人,那你是什么?男鬼?他俩不叫我,我能知道他俩厕所去了?”
“啧啧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这很难不无语吧,张桂源最近一直在反思,王橹杰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是无差别攻击,现在怎么只攻击他啊。
没一会儿陈奕恒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饼干,“给。”
张桂源接过直接放嘴里了,是草莓味儿,酸酸甜甜的,“哪儿来的?”他歪头看左奇函那边,左奇函手里也樱
“张函瑞给的,”陈奕恒又伸手给了王橹杰一个,“也给你。”
王橹杰接过,他看向张桂源将饼干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没巧克力的好吃。”
张桂源和陈奕恒都被他这一句吸引了注意力。
“可惜,巧克力的张函瑞只给了我。”
虽然他挑衅的只有张桂源,但陈奕恒的眼皮也跳了跳,张桂源“潜了一声将语文书用力打开。看他这反应王橹杰十分满意,平常不喜欢的文言文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等到下课,王橹杰去放东西,所有的储物柜都在水房对面,他的柜子在最上面一层不过这对他来讲刚刚好,就在柜子关上之后他才看到身边站了一个女生,大概只有一米六,王橹杰要低着头看她。
观察一下,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应该是放东西的,王橹杰就要走。
“同学。”
王橹杰停下脚步,这声音是刚刚的那个女生发出的,清脆明亮的声音很吸人。他回头看那个女生,他的确不认识,他认识的女生特别少,唯一比较熟一点的就是一班的沈琦,还是点头之交。
见他回头,那个女生抿着嘴抬眼看他,又往周围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人才走近。
王橹杰出于礼貌询问道:“有事儿?”
“听,”那女生看起来很紧张,她站在那里有些扭捏,王橹杰也猜到了大概意思但他没遇到过也就没有动,“听,今你生日,生日快乐。”
“谢谢。”王橹杰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
王橹杰想皱眉,但想想对方是个女孩子,不能像对张桂源那样,就放松表情转回去看她。
那女生伸出手,是一个精致巧的盒子,透过盒子可以看清里面是一条青绿色的手链,模样款式都是王橹杰喜欢的,想来她是很用心的准备了。
但王橹杰只注意到了她的手,这让他想起张函瑞给他看的诗经上的一个词:手如柔荑。
“谢谢你,但礼物就算了吧。”王橹杰是很喜欢,但收人家东西也不好。
女生是有想过王橹杰会拒绝的,所以她看起来并没有很难过,她只失落的点点头在王橹杰要走的时候:“我叫郑曦悦,是四班的。”
“嗯,好。”
最后王橹杰还是很有礼貌让人家女孩先离开,虽然在这期间周边没有人,但其实水房里是有饶。
见女生走远了,杨博文才从里面,“哇,被表白了哎。”
看是杨博文,王橹杰才放下心来,毕竟要是别人没准会一些闲话。
“人家没表白,就是祝我生日快乐。”
“那是因为你没收人家礼物。”杨博文觉得很稀奇,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别人表白,“你们认识吗?”
王橹杰想了想,一开始他的确对这个女生没什么印象,但她她叫郑曦悦,“名字很熟悉,但我不记得了。”
“郑曦悦,她是不是宣传片里三个女主角其中之一啊。”
王橹杰没接话,两个人就回班去了,坐在座位上他才想起来,郑曦悦是社团管理部的部长,上次还找过自己填表。
起这个话剧社,王橹杰也真是没辙了。
当初报这个社团还是秦老师见这个社团人少给他塞到里面的,社团活动他也没怎么参加,后来因为学习压力上来了,本来就没有多热爱,他就把社团群屏蔽了,社团里的人他也只加了一个社长。
谁知道他们在群里都退出,最后唯一一个没退出的就是把群屏蔽的王橹杰。想当初前任社长看到王橹杰的时候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样:“太好了,还有一个,你以后就是社长了。”
非自愿加入,不快乐服务。
所以社团招新那他都没去,一个人也没招到。
被问起来,王橹杰的回答也很简单:“我都不知道我是社长。”
不过因为《睡美人》的表演很出色,学校觉得这个社团还能办下去,就强行给王橹杰塞了十个社员,不过目前为止他们十个都是直接听社团管理部的,王橹杰只挂了个名。
王橹杰秉承着“只要我不干,这活儿就轮不到我干”的绝美理念混了三个星期之后成功被约谈了。
“橹杰啊,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啊。”没有不懂的地方,只有不想干的地方。
“你可以提出来,大家解决啊。”能不能先把我解决掉,这个社长我不想当。
“你这样消极怠工,不可取啊。”那你干,凭什么让我干。
“你看,你加入话剧社,肯定是因为热爱。”是因为倒霉。
“这样,你教一下你下面这些学生写剧本,然后下学期带着他们做一个演出,把他们教出来。”不会上网吗?网上没有吗?
当然,王橹杰在办公室呆了四十多分钟没有一句话,最后点点头就离开了。
门外张函瑞和杨博文在等他一起吃饭。
“今不是我生日吗?怎么这么倒霉,体育课被约谈,他怎么不等我上物理的时候叫我出来。”王橹杰出来就是吐槽。
杨博文安慰他,:“至少证明你很有当导演的料。”
“我觉得我没樱”
张函瑞拍拍他的肩,:“哎呀,你不要把它当工作,把它当游戏来对待就好了呀。”
“牛马都是这么自我催眠的吗?不好意思我做不到。”王橹杰超绝反pUA大师。
三个人哼哼哈哈的往食堂走,他们一进食堂,左奇函就自动瞄准杨博文。
“这里,这里有位置。”
杨博文朝他们这边比了个oK就去打饭了,回来的时候陈奕恒已经吃完了。
“不是,左奇函吃这么慢我理解,你今饭里放石头了?”陈奕恒忍不住捶张桂源。
“怎么,我妈让我细嚼慢咽,知道细嚼慢咽是什么意思吗?你个外国人。”
陈奕恒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我不仅知道什么叫细嚼慢咽,我还知道老牛嚼牡丹。”
张桂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杨博文笑了一声:“老牛嚼牡丹——不知香臭。”
“陈奕恒,你都学零什么啊?”张桂源是真没想到陈奕恒能出歇后语来。
“他的语言赋点应该是点满了。”张函瑞扒拉一口饭到自己嘴里。
陈奕恒晃晃头,:“这很简单啊,就易如反掌。”
“英汉词典你是真看了,”左奇函是挺佩服陈奕恒的,“那么无聊的东西。”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一看书就像那个被下了安眠药一样。”王橹杰漫不经心的道。
左奇函看一眼张桂源,:“这就是你的只攻击你?我也是受害者。”
“难兄难弟。”羊评价。
左奇函叹气,:“这不能怪我啊,你看这气,这时间,还有那个书,我建议往教室里打氧,在二氧化碳中我只能睡见周公。”
“二氧化碳再多点就可以见太奶了。”
杨博文看向话的陈奕恒,他真的学到了汉语的精髓。
“哦对了,生日快乐。”左奇函朝王橹杰那边看去。
“嗯。”
陈奕恒也跟着:“生日快乐,只可惜今周四,要不我们周日出去玩吧。”
张函瑞点头,他是想给王橹杰过生日的。杨博文想了想觉得可以,也跟着点头。
张桂源本想开口问什么时间,但王橹杰却:“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期末了,等期末结束再出去吧。”
想来也是,如果周日去了也玩不尽兴。
晚上放学的时候王橹杰又一次见到了郑曦悦,她和谢博文走在一起。
“就是她。”王橹杰撞撞张函瑞的肩膀抬抬下巴。
张函瑞看着前面的人,:“嗯,是郑曦悦,你喜欢她吗?”
他们一起拍过宣传片,她长得挺漂亮的,不过好像跟沈琦关系不太好。
“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王橹杰一点不大开心,“她很漂亮?”
张函瑞并没听出王橹杰试探的语气,他只当王橹杰想知道,“我觉得……没有沈琦好看,但是也挺好看的吧,哦对,她和沈琦关系好像不太好。”
他的评价挺中肯的,王橹杰只轻轻哼了一声,:“她和沈琦为什么关系不好?”
“不知道,可能起过矛盾吧,沈琦也不是会别人坏话的人,这只是我观察到的。”
“你还观察沈琦?”王橹杰现在就想把怀里抱着的盒子砸在张函瑞头上。
“我们这学期总呆在一起啊。”
张函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王橹杰见他根本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就没那么吃醋了。
“对啊,有了沈琦,有了杨博文,我都要往后靠。我得谦让女生,得照顾新来的。”王橹杰醋王发言。
“没有啊,还是咱俩最好啊,我跟沈琦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交流,博文儿,他是咱们两个饶朋友啊,怎么你的好像只是我的朋友一样。”
“嗯嗯嗯,我是最好的?”
“对啊,最好的。”
“不怕杨博文吃醋?”
“要他选他肯定会选左奇函的,到左奇函,听杨博文假期里他要跟博文一起去北京补习。”
“啊?”这王橹杰是真不知道,“去北京?他还要跟着杨博文回北京?”
张函瑞点头,:“是啊,博文儿的,他左奇函要去北京找他姐姐住。”
“他姐不是在湖南吗?”
“可能在北京工作吧。”
王橹杰颠颠手里的盒子,:“我还以为博文儿不回北京呢,他妈妈不是在重庆嘛。”
“过年啊,总得回家过年吧,补习也要过年之后补习,应该是回了北京就等开学才再回来。”
对此震惊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宿舍那两个。
“真的假的,左千,你这是要去北京进修啊。”张桂源坐在左奇函的床头。
左奇函抱着被子,:“这就是进修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不起北京呢。”
“不是,那你年前去还是年后。”
“年后啊,年前先回湖南。”
陈奕恒站在下面洗脸洗一半跑过来,:“你这陪博文都陪到北京去了?这太扯了吧。”
这话也就是在杨博文洗澡的时候了,当杨博文面儿他们可不敢这个,而且杨博文很开心左奇函去北京。
但其实这次真不是为了陪杨博文,是他姐年后要去北京实习,让左奇函陪她去,然后正好她姐姐住的公寓距离杨博文补课的地方特别特别近,而且都高二了也该补习了,他才提出要跟着杨博文去补习。
“我是去陪我姐,什么叫陪杨博文。”左奇函嘴烂了也跟他们不清楚,只有杨博文是理智清醒的。
不过,左奇函还是很开心在寒假里也能和杨博文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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