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学校,张桂源看着左奇函脸上的伤一脸不可置信。
“这,干爹打你了?”张桂源拉着左奇函的手臂将人拽到一边声询问。
“我爸看上去像是什么暴力份子吗?”
张桂源想想,平常奇爸都西装革履的,私底下的穿着也都很得体,看着不像是会动手的人,最主要是亲儿子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那这是谁打的?”
这几张桂源一直都在张函瑞家里,篮球也没打,他就跟张函瑞和王橹杰有点沟通。
在了解完情况之后,张桂源就出去了,左奇函也没放心上,这事儿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张桂源似乎是因为张函瑞的事情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成绩就和坐火箭一样往上涨,杨博文也是被他刺激到了,601的晚上不再热闹,左奇函也被迫开启了物理教学班。
“你这个公式都套错了,做错是理所应当好吧。”左奇函将卷子按在张桂源额头上。
“不是,你怎么都记得?”
左奇函摊摊手,“这很难吗?so easy~”
有时候人真的要认命,赋这个东西是很难超越的,张桂源将卷子收起来看看杨博文,问:“博文儿,你物理多少?”
杨博文没抬头,声音闷闷的:“没他高。”
“呵,我太无敌了,物理年级第一,什么含金量不用我多了吧。”左奇函得瑟的起身往杨博文那边走,顺手从杨博文桌子下面把他的行李箱拉出来坐上,“是不是啊,杨博文?”
“嗯,你厉害。”杨博文抬眼看他一眼后又立刻将注意力拽回到手下的卷子上。
“你别打扰博文,你也就物理高点,总成绩你连我都比不过。”张桂源敲敲左奇函的头到洗手台去洗漱。
左奇函挥挥手,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只伸根手指放到杨博文手臂上来回点,“你休息休息嘛~”
“休息什么啊,还有两个月就要会考了,而且我会考是要回北京考的。”杨博文不想让以前学校的人嘲笑他。
见他很紧张的样子,左奇函就趴在桌子上看他,“你这么厉害肯定会考的很好的。”
“可是他们也很厉害。”杨博文声音弱弱的,他还是不自信。
左奇函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们”,只见杨博文又看着卷子写起来,“你的卷子是线面吗?怎么越写越多。”
“不写也这么多,还不如写了呢。”杨博文丧丧的,左奇函就把脑袋塞到他的胳膊上。
“可是你再写下去就要累死了。”
看着将下巴放到自己手臂上的左奇函,杨博文抬抬他,:“我才不会累死。”
左奇函甩甩自己的刘海又将下巴压回去,就不让杨博文写,“会的,你再写下去真的会的。”
看着他右眼下的两颗痣,杨博文用空着的右手拇指按住他的两颗痣,而手掌也自然而然的盖住了左奇函的上半张脸,如茨近距离让杨博文看到左奇函额头上因为熬夜长得痘痘。
杨博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一对上左奇函他就总做些蠢事。
“你怎么不躲?”杨博文将手拿开,左奇函的视线才亮了起来。
“为什么要躲?你就是摸摸我而已。”
听着怪怪的,张桂源探过头来看他俩,“你俩什么呢?的是正经话吗?”
杨博文还没懂,左奇函就已经转头开麦了,“你洗你的脸,顺便把你的脑子也洗洗。”
张桂源在那边大笑,杨博文挑挑眉,虽然不知道他俩在什么,但感觉张桂源的不是什么好话。
他俩又开始拌嘴,直到陈奕恒回来,几个人讲了会儿话就都上床睡觉了,杨博文也因为左奇函捣乱就没再继续写卷子。
张桂源和陈奕恒也早就不开夜灯了,屋子里很快就陷入的黑暗,杨博文还不是很困,他抬头看左奇函突然想到刚刚张桂源的话。
正经话?左奇函有什么不正经的话吗?
想不通的杨博文眼皮越来越重,但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左奇函的脸。
“杨博文,你在想我吗?”
模糊的声音变清晰,杨博文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动静不,左奇函从被子里将头探出看向杨博文的背影。
“杨博文,”左奇函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以为杨博文又做噩梦了,“害怕就过来跟我睡。”
杨博文也不话,他的呼吸声很重,看样子应该被吓得很严重,左奇函就爬起来过去拉住杨博文的衣服,“怎么了?”
“没事儿。”杨博文低着头,他第一次庆幸屋子里暗的让左奇函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可声音的颤抖让左奇函对杨博文做噩梦这件事深信不疑,“过来跟我睡吧。”
杨博文也不做思考就点头起身迈到左奇函的床上,柔软的床垫和温热的左奇函,杨博文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他将手放到左奇函的腰上,左奇函没不正经的话,而不正经的人也不是左奇函。
左奇函的视力再好也看不到杨博文发烫的脸颊,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一直都是这么近,左奇函也没觉得杨博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伸手拍拍杨博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安慰道:“你要害怕就喊我。”
“好。”
“嗯。”左奇函闭上眼睛,杨博文遵循着看不清就靠近一点无限逼近左奇函。
“左奇函。”
比他的声音先过来的是杨博文呼出的热气,左奇函没睁眼只是伸手将他搂住,“我在。”
我知道你在。杨博文用鼻子碰碰左奇函的鼻子,见对方没反应就将手往上摸摸。
左奇函就好像睡昏了,杨博文的动作他都没反应。
左奇函,我是在想你。
等到邻二,平常起的最早的杨博文睡了个懒觉,张桂源起来见他床上没人还以为杨博文在卫生间里,敲了一会儿门里面也没人话。
张桂源上完厕所出来洗脸看着镜子想杨博文到哪里去了,他起床陈奕恒就会起,下了床就问张桂源:“杨博文怎么不出来,我想上厕所。”
看着头发乱糟糟的陈奕恒,张桂源给他转了个身面向卫生间,:“进吧,杨博文不在里面。”
“啊?他也不在床上啊。”
“你先上吧。”
张桂源用毛巾擦擦脸就上左奇函床上准备叫他,但当他看到两个靠在一起的头时,他情绪很复杂,因为他知道左奇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不洗澡跟他一起睡觉,而他记忆不出意外的话,昨杨博文连脚都没洗就上床睡觉了。
“你俩,睡美了吧。”
张桂源抓着左奇函头发就开始晃,左奇函单睁一只眼睛看他,把手按在杨博文脸上伸了个懒腰,“起!”
见他话了,张桂源就拍拍杨博文肩膀,“快起,要迟到了。”
“嗯。”
两个人真是惜字如金,张桂源秉持着出声了就是醒聊原则下去换衣服,留下他俩在暖和的被窝里挣扎。
“快起。”左奇函推推杨博文。
“你先起。”
“不,你先起。”
两个人互相推脱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左奇函先坐了起来,杨博文就躺着看左奇函换衣服,“好瘦啊你。”
“你已经过好多次了。”
左奇函将短袖套在头上,听到杨博文含含糊糊的了句:“你吃胖一点我就不会你了呀。”
有点可爱怎么回事儿?左奇函转头掐掐杨博文的脸蛋儿,“快起,我要吃早餐,这样就会胖一点。”
他从杨博文旁边下去,杨博文则是将脸埋在左奇函的枕头上,好好闻~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张函瑞终于回来了,四个星期没有在学校见到他了,杨博文周一很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他来。
一开始看到王橹杰的自行车,杨博文还在找张函瑞的车在哪儿,直到他们靠近了杨博文才看到他,“张函瑞!”
张函瑞从王橹杰的后车座上下来,杨博文就过来帮他拿书包,“谢啦!”
王橹杰推着车走在两个人旁边,杨博文看着他的车,问:“你换车了?”
“嗯,昨刚到的。”
“是啊,好巧的,本来我还打算走着来学校呢。”张函瑞觉得自己今超级幸运,“这大概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杨博文跟着他笑,王橹杰在一旁看着他俩傻呵呵的,他不自觉的想如果现在把杨博文换成左奇函,那他那点九九不定会被左奇函拿出来反复鞭策。
不过迟早会被发现的,因为去的很早所以在学校偷偷骑车也不会被人发现,左奇函和陈奕恒过了门口保安的视野就骑着车往车棚赶。
“那是张函瑞吧,他来了。”陈奕恒眯眯眼睛越骑越快往他们那边赶。
左奇函跟着过去,陈奕恒的车上有只鸭子快到了就捏捏,张函瑞他们转头看他。
一个耍帅,陈奕恒成功降落,“嗨~”
“嗯,挺帅哈。”张函瑞总给他捧场,被夸了陈奕恒就会变成鸡嘴,推着车朝张函瑞贴贴。
而杨博文眼里好像只看到了左奇函,在他的印象里左奇函一直都是这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哪怕开赛车都会表现的很轻松。
他下车正好对上杨博文的眼神,“早啊!”
“早。”
杨博文笑嘻嘻的,就看着左奇函过来把他手里张函瑞的书包接过来扔到陈奕恒怀里。
“哝,你东西最少,给张函瑞背背书包。”
“行!”陈奕恒把书包背上看向张函瑞,“交给我,以后我也可以帮你背。”
“你是住校生,怎么个以后。”王橹杰瞥他一眼不屑的。
在陈奕恒跟王橹杰呛嘴的前一秒,张函瑞笑眯眯的跟陈奕恒道谢:“那谢谢你啦!”
他们停好车回教室的途中,左奇函和王橹杰走在最后面,他也不看王橹杰只往他旁边凑了凑,:“为了接人还专门买辆新车。”
王橹杰就知道他能注意到,“你观察的还真仔细。”
“那当然。”
“连杨博文给张函瑞抱书包你都能一眼看出来。”
左奇函看看他,没反驳。
回了班杨博文坐到座位上才发现张函瑞手腕上的手链。
“你,这个是……”
张函瑞顺着杨博文的手指看向自己的手链,他把手链取下来给杨博文看,:“张桂源送的,你巧不巧,上次校庆的时候我就看上这个了,没想到张桂源会和我有一样的眼光。”
听着张函瑞滔滔不绝,杨博文突然觉得左奇函真的好了解张桂源啊,这个手链真的戴在了张函瑞的手腕上。
他将手链提起来,教室里的灯光透过手链,使它显现出水绿色的光线,杨博文凑近看它,:“这中间好像有一抹黄色。”
张函瑞听后接过手链看,中间好像真的有那么一道黄色的印子。
“怪不得,他那话。”
“什么?谁什么?”杨博文看向张函瑞问。
“没什么,挺好看的。”张函瑞将手链重新戴到手上,摸在手里转了转又藏到了袖子里。
那张桂源来的时候张函瑞还没醒,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桂源坐在他床边看手里的盒子。
“醒了?”
“你怎么来了?”张桂源扶着张函瑞坐起来,其实他已经好很多了根本不用这么心。
张桂源将他卧室里的转椅拉过来指着上面的书包,:“给你补课啊。”
“今不是周五吗?”因为是文化节的原因张函瑞对今的日期还没记混。
“还是文化节呢,又没人管我就出来了。”
又不是在学校,张函瑞索性也不张桂源这类似于逃学的行为,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没请假。
见张函瑞不话,张桂源就把手里的盒子给他,“给,我刚见它好看就买来了,你一个人躺着也无聊,这就当你去文化节了。”
“什么东西啊?”
他将盒子打开,他实属是震惊到了,“这是,杨博文告诉你的?”
在张函瑞的记忆里只有沈琦和杨博文注意到自己喜欢这条手链,虽然之前怀疑过张桂源喜欢沈琦,但看沈琦的样子应该也不会闲到和张桂源聊这些。
“告诉我什么?”
看着张桂源一脸不明的样子张函瑞张了张嘴没出声,张桂源接过他手里的手链给张函瑞戴在左手上。
“喜欢吗?”
张函瑞点点头,看着张桂源的反应,张函瑞笑着:“看样子你比我更喜欢它。”
我才不喜欢它,我喜欢你。
张桂源抿嘴笑笑,“你喜欢绿色吧。”
“你怎么知道?”张函瑞抬手欣赏这个手链,果然喜欢的东西哪怕过了好几个月,他依旧会喜欢。
张桂源不回答只告诉他:“我喜欢黄色。”
张函瑞抬眼看他,驴头不对马嘴,“哦。”
“你要记住,我喜欢黄色。”
“嗯,好啊,那喜欢黄色和我喜欢绿色有什么关系。”张函瑞答应了,他会记住张桂源喜欢黄色。
“因为油菜花。”
“油菜花?”
“嗯,也因为这条手链。”
坐在教室里的张函瑞摸着手腕,突然觉得手心热热的,因为什么呢?
因为水绿中间的那一抹几乎看不到的黄?还是大片的油菜花,又或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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