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旅游最舒服居然是酒店的床,早上般杨博文就醒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睡得,杨博文面对的是左奇函的脖子。
他的喉结好明显,因为足够白脖子上的青筋也格外明显,杨博文松开手放开左奇函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他动静也不,但左奇函并没醒来。
看着左奇函的鼻梁,杨博文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暗暗比较想左奇函的鼻梁没自己的高,但左奇函的鼻子很巧,跟自己一点也不一样。
杨博文已经很确定自己就是喜欢左奇函,和他呆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和他分开会难过,和他不一样会遗憾,会因为他变好而高兴,哪怕他做的不好也会帮他找借口,会想他不必完美反正自己会包容他。
而且杨博文会不自觉的去学左奇函的动作表情,他都想好了,如果左奇函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只要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只是朋友也可以。
杨博文最喜欢的左奇函脸上的部分就是右眼下的那两颗痣,它们像是有魔力总让杨博文想要去触碰,而每次杨博文都是直接上手。
被触碰到脸左奇函还是有反应的,他半睁着眼睛看是杨博文就抬了抬脸最后压在杨博文的手掌上继续睡。
杨博文知道左奇函的动作是出于信任而不是喜欢,但他的动作还是取悦到了杨博文。
左奇函在杨博文眼里就是一只不爱动的卷毛金丝熊,但他又很有活力喜欢和人打交道,偶尔有些脾气,大部分时间都寄居在别人身上。
在学校的时候不是挂在张桂源身上就是挂在陈奕恒身上,太重的书包也不喜欢背,他的东西都很精致干净,大多都是观赏性比实用性更多。
是只会打扮自己的金丝熊,冬的时候就更像了,爪爪都是粉红色的。
杨博文看着左奇函越想越起劲儿,看着左奇函的粉红色的嘴唇就想着如果左奇函的鼻子也是粉红色的,那他就真的是金丝熊了。
也不知道是杨博文的视线太炙热了,还是左奇函不想睡了,他睁眼伸懒腰按按杨博文的肚子,问:“醒这么早?”
“还好吧,你饿不饿?”杨博文趴下来撑着脸看左奇函。
“还好,你饿了?”左奇函眯着眼看杨博文,打个哈欠把被子拉到脖子处。
杨博文笑着看他,也不回答,只想左奇函真的好像一只卷毛金丝熊。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左奇函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就撑着胳膊坐起来。
“在想养一只金丝熊。”
“金丝熊?仓鼠呗。”左奇函歪歪头,想这有什么好养的,不如养只猫或者狗,还能抱在怀里或者拉出去遛一遛。
“不一样,金丝熊是长毛的,而且它会长很大的。”
左奇函哼哼笑两声,:“能多大?”
“跟你一样大。”杨博文拉平嘴角认真的。
“那你不如养个我,我比它好养。”左奇函才不信,他又不傻,但他的这话倒是戳中杨博文了。
养左奇函?怎么感觉他比金丝熊难养呢?养左奇函要需要多大的笼子呢?
看到杨博文在认真思考怎么养左奇函时,左奇函立马打断了他,“想什么呢?我可不让你养。”
“为什么?”
“我爸妈不会同意的。”左奇函翻身下床,哄完杨博文就该洗漱了,总要吃饭的不是吗?
只留杨博文一个人坐在床上,声嘟囔:“可是我想养啊。”
等左奇函洗完头杨博文进去刷牙,透过镜子看左奇函吹头发,他想着左奇函这样半湿着头发有点痞痞的。
这一点左奇函也意识到了,就照着镜子抿嘴把头发撩起来看杨博文,问:“怎么样,帅不帅?”
“帅。”杨博文嘴里牙刷都没拿出来就边笑边。
“是吧,我真是帅的没边儿了。”左奇函手里拿着吹风机对着自己的刘海吹,立志于把它吹立起来。
杨博文咯咯笑他,左奇函就用吹风机吹杨博文。
“干嘛!”
“给你牙膏吹硬。”
“哈哈哈哈。”
两个人在洗漱台前闹来闹去,光是洗脸刷牙就用了二十多分钟,左奇函还站在行李箱前面挑了好久的衣服,除了自己的他还给杨博文挑。
“你的衣服怎么都这么单调啊,不是黑就是白,我记得你不是有别的颜色的吗?”左奇函都快爬到杨博文的行李箱里了。
看着他蹲在那里,杨博文都想把他推到行李箱里打包好带回北京,还在心里想左奇函这么大个个子能不能被塞进行李箱里,以至于没听到左奇函的话。
“走神了?”左奇函拽拽杨博文的裤腿。
“嗯?”
“我你怎么就带了些黑白灰啊。”
从上往下看左奇函,他就的一个蹲在那里,因为太瘦了感觉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把他端走。
“因为我的其他衣服都让我妈寄回北京了。”杨博文抓抓胳膊,脑子想着他这么瘦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应该就能装到行李箱里。
但在左奇函的角度看杨博文,还以为是杨博文因为没带多少衣服而难过,毕竟在左奇函眼里,没有舒服的衣服漂亮的装饰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那就先穿这身吧。”左奇函从杨博文的行李箱里翻了件灰色的长袖薄衫,下面给杨博文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了条黑色薄长裤,“一会儿我们先去趟商场,正好我也没带泳裤。”
杨博文倒是没想那么多,就乖乖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去换,等他换好转身就看到左奇函换了一身和他差不多的,但他身上的薄衫是淡蓝色的。
“你不是要穿那套吗?”杨博文虽然刚刚走神了,但左奇函在挑自己的衣服时还是有注意他的选择是什么的。
“这样不好吗?跟你差不多。”
听到他这么,杨博文都有精神了:他也想和我一样吗?
两个人收拾的差不多就出门了,出门之前杨博文还问左奇函:“要叫叔叔阿姨一起吗?”
“不用,他俩有他俩的计划。”
“你每次出来都不和他们一起吗?”杨博文想着他每次出去基本上都是跟爸妈一直待在一起的。
左奇函摇摇头,:“我都多大了,我上初二开始出来旅游就不跟我爸妈一直呆在一起了。”
原来出来旅游是可以不和家人一直在一起的,杨博文似懂非懂的点头记住了。
怪不得吃饭是可以自己决定是点外卖还是出去吃的,出去玩也不用跟爸妈打报告,杨博文突然有点羡慕左奇函了。
“真好,你爸妈都不你。”
“我就呗,反正是他俩生的我,要怪怪到根去也是怪他俩。”
杨博文看着这样洒脱的左奇函,想来也是,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左奇函这样什么都不怕,做错了也有勇气重新来过的人。
他俩打车去了附近的商场,左奇函拉着杨博文逛了好多家男装店,左奇函审美很好,但他从来只给杨博文建议不会帮他做决定,而杨博文又是个很久没出来逛街的人,这就造成两个人走了很久都没挑中一身。
“要不,你给我挑吧,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杨博文看着架子上那么多种衣服脑袋都要大了。
左奇函围着每个衣架都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三件给杨博文,:“你试试这三件看看喜不喜欢。”
杨博文只拿在手里看,觉得还行,“那就这三件好了。”
“去试试!”左奇函按着杨博文的肩膀将他往更衣室推。
“好吧。”
等杨博文换完出来,左奇函身边还站了两位导购,看到杨博文穿的衣服左奇函撇撇嘴,:“你觉得怎么样?”
“嗯……颜色太亮了是不是,还是因为裤子的原因?”杨博文照照镜子然后去看左奇函。
左奇函点点头,跟旁边的导购:“给他找条合适的短裤。”
“好,您稍等。”
杨博文探头去看导购然后走到左奇函旁边,:“不用找导购吧。”
“人家是专业的,你是消费者,你有诉求当然要找人家工作人员来处理啊。”左奇函拽拽杨博文身上的衣服,“尺寸还校”
“嗯。”杨博文摸摸肚子,这个衣服的料子还挺好的。
“舒服吗?”
“挺舒服的。”
“那留下吧,今不穿以后回去也能穿。”
“行啊。”
杨博文刚刚还看过了,左奇函给他挑的这几件衣服都不贵,最贵的也就两百多,毕竟是旅游城市,还是牌子的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
在等那个导购回来的时间里,另一个导购还帮杨博文挑了双厚底的拖鞋,左奇函也要了一双。
因为左奇函开了个头,杨博文才去正经挑一些衣服给自己,和左奇函一起买东西还是很开心的。
最后结漳时候,左奇函还贡献了一个会员卡。
“你经常来吗?”
“我妈经常来,重庆和衡阳都有分店,我和我爸有好多衣服都是这家的。”
杨博文点点头,接过递来的衣服和票,有会员卡还是好的,便宜了五十多。
“我还以为你买东西从来都不看价格呢。”杨博文斜着眼睛看左奇函打趣他。
“我看着像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呆瓜吗?”左奇函伸手很自然的帮杨博文拿了两个袋子。
“不像呆瓜,但的确人傻钱多。”
“哈,我的钱也是精打细算的好吧。”更何况这是杨博文花钱,他当然不能让杨博文亏啊。
买完衣服之后左奇函就领着杨博文找了家评分很好的海鲜店吃饭,杨博文打开手机才看到张函瑞给他发的消息。
张函瑞1018:我决定了,要走艺术。
张函瑞1018:我给我爸妈了,我妈想去就去,还帮我找了老师,我打算明去看看。
世事于我如浮云: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走艺术啊?
张函瑞1018:喜欢啊,我觉得喜欢比擅长重要,这就跟你想当律师一样。
世事于我如浮云:你之前学过吗?
张函瑞1018:学过啊,但快有一年半没上过乐理课了,不过我底子挺好的,应该能赶上来,主要是我文化课高,我觉得没准能考上川音,这样还离家近。
杨博文看着张函瑞发来的消息认真思考,左奇函看他表情严肃就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函瑞要走艺术。”
“哦,他唱歌是挺好听的,走艺术也挺好。”左奇函倒没有多惊讶,他还记得高一元旦晚会张函瑞上台唱的《大鱼》。
其实那个时候张函瑞就给张桂源迷成智障了,当时他俩还坐在一起,听完张函瑞唱歌,张桂源就握着左奇函的手腕一个劲儿:“他是吃了个音响吧。”
“可是他成绩那么高,要走艺术的话不亏吗?”杨博文对艺考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如果校考没考好,那张函瑞不就有可能去不了他想去的学校吗?
而左奇函一眼就看出来杨博文在担心什么,就撑着下巴,:“他走文化不也去不了他想去的学校吗?”
杨博文看向左奇函,想着自己刚刚应该没有出声吧。
“哎呀,学什么,去哪儿上学,总要试过才知道吧,就像你买衣服一样,一开始不知道要买什么,你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吗?人生容错率很高的,我想张函瑞也有再来一遍的资本吧。”
杨博文觉得左奇函的有道理,但是容错率高并不代表不会有遗憾。
遗憾常有,但此刻少年心性不常樱
最后杨博文也没给张函瑞一些丧气话,只支持他。
世事于我如浮云:如果是川音的话,那也太好了,不过你要是能考到北京就好了,那样你上了大学我也能经常看到你。
张函瑞1018:哈哈哈,那我努力努力
世事于我如浮云:我也努力,争取留在北京上大学
张函瑞1018:好啊好啊,我觉得你肯定能考上中国政法大学
杨博文将手机放下之后刚好上菜,他看向在吃东西的左奇函突然问:“你大学想学什么?”
“我爸应该给我规划好了,让我考工商管理,真让张桂源对了,我得回家继承家业。”左奇函朝杨博文挑挑眉,不过对于左奇函来,他本来也没什么明确的爱好志向,所以学什么都可以。
“那你还挺好,毕业包分配。”
“哈哈哈,你也想?那你好好学,当大律师,我以后雇你给你发工资。”左奇函是知道杨博文的目标一直都是当律师的,而且他觉得律师这个职业很适合杨博文,杨博文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正义二字。
“那你要多赚一些钱,不然雇不起我。”
“哈哈哈,好好好,大律师,”左奇函将螃蟹壳弄开递到杨博文的盘子,“正义使者。”
“到这个,张桂源和陈奕恒他俩会学什么啊?”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的手从自己盘子里拿开还有点不舍得。
左奇函抬着头想了会儿,:“张桂源之前想学金融,但他如果就考了个普通本科就学计算机或者会计,考得好就学金融,陈奕恒嘛,他没过,而且我看他没准不参加高考。”
“哦,学金融好就业吗?”
“家里有钱就好就业。”左奇函得很简朴。
“我还知道呢,家里有钱不就业都校”
“金融就学历高好就业,学历低就不如会计了。”左奇函这还是听张桂源念叨的,他本身是不太关注这些的。
“好吧。”
不过张桂源成绩挺好的,应该能考个好学校。
他们在讨论张桂源能去哪个学校,而与此同时的重庆,在张桂源家里就此爆发了一场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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