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上半学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左奇函不敢学到了多少知识,但他至少是干了不少的活儿了,虽课余时间都用来找杨博文了,但毕竟是班长,该干的活儿也没少干。
期末被杨博文拉着复习了两周最后也拿了个不错的成绩,因此面对假期左奇函过得相当不错,但是杨博文就不一样了。
虽然杨博文家里虽然并不贫困是个中产家庭,但杨博文还是在假期里勤工俭学,找了份离家近的家教工作,教高二生数学。
结束一工作后,杨博文从学生家里出来,外面刚好下了雪,不过杨博文并不担心,这些年北京的雪都不怎么大,不等地上积雪它便会停。
因为就在他家附近,杨博文总散步回去,看到下雪就忍不住给左奇函发了照片。
世事于我如浮云:看,有雪
奇妹:哇~
世事于我如浮云:好敷衍
奇妹:是看到雪想我了吗?
世事于我如浮云:是想你的时候刚好下雪
左奇函那边不话了,杨博文却不禁笑出了声,他喜欢的人是个胆鬼,他是知道的。
以前他不确定左奇函到底喜不喜欢他,左奇函好像在他面前一直都很神秘、很冷静,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会跟人斤斤计较,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奉承他但他却总不在乎。
作为人群的中心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每个人都围着他转,好像他是所有人最好的朋友,但谁又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杨博文不出来,他也看不太清左奇函到底在想什么,张函瑞左奇函和他有一样的情感,他本来是不信的。
毕竟这样一个会表达爱的人,他从不吝啬自己的爱,他对每个人都很好,杨博文从很就明白不是一个人对你好就是爱你,而且爱分很多种,他和左奇函怎么会是一样的爱呢?
可是那左奇函,张桂源喜欢张函瑞会对着他害羞,会对他格外的好。
如果他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证明他对喜欢的人也这样。
左奇函会对自己害羞吗?会对自己格外的好吗?
杨博文自卑的认为不会,所以他抛出了橄榄枝,给左奇函一个表达这份特别的爱的机会。
如果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一个人这还不叫爱的话,那什么才是爱?
就当我自恋,我认为你爱我,左奇函,我也只能接受这个结论。
杨博文自顾自的想着,等雪下大落到他的睫毛上他才意识到今的雪格外的大,这时候再看手机就收到了左奇函的消息。
奇妹:我也想你。
“你可真过分。”杨博文将半个脸埋在衣领里,这次没有左奇函的围巾但也没感受到多么寒冷。
世事于我如浮云:“左奇函,要过年了。”
奇妹:嗯
奇妹:要跟我一起跨年吗?
世事于我如浮云:“我吗?你想吗?”
奇妹:怎么不想呢?
世事于我如浮云:“你在干什么?”
奇妹:在想你啊!
世事于我如浮云:“好冷啊,左奇函。”
奇妹:怎么还不回家?
世事于我如浮云:“因为没人来接我回家啊!”
奇妹:欺负我不在北京吗?
世事于我如浮云:“谁欺负你了。”
奇妹:你的声音
还是斗不过左奇函,杨博文抬头看。
那些从云上来的雪,那些飘动不停歇的晶体都拥有不同的形状,他们自在轻快可都躲不过要落下的命运。
结局早注定,可来人间一趟总要有原因。
左奇函,你来人间的众多原因中可以有一个是我吗?
杨博文不会一整个假期都在打工的,比如跨年的时候。
本来不用上班杨博文可以一觉睡到中午的,但他一大早就接到了左奇函打过来的视频。
那边左奇函已经穿戴整齐了,还做了个造型,看样子是刚做好。
“你怎么这么早?”杨博文将手机拉进被子里,屏幕微弱的光刚好让左奇函看清杨博文的脸。
“你还不起?浪费大好时光。”左奇函抿嘴唇,将屏幕反转过来给杨博文看自己的衣服,“怎么样,帅不?”
“帅,不过你今就去拜年?”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穿的红外套就从被子里出来坐了起来看他。
左奇函见他起身便立马站直了,头发是刚做好不久的,不太好拨弄这才压下手来,“来成都了,见我外婆。”
杨博文见过她,那是位很有趣的老太太。
“这么早?我家里都是春节之后去外婆家。”
“我家是一年一替,去年是我奶奶家。”
“哦~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杨博文靠在床头将镜头挡上给手机屏幕截了个图。
左奇函看不到他还以为他生气了,就问:“生气了?都九点多了,也该起床了。”
他本是有起床气的,只是见来电的是左奇函心情才好一点,但听他这么了杨博文便配合他,:“我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还不让我睡懒觉?你知道我昨晚上几点睡的吗?”
“十一点半啊!你不是跟我打完游戏就睡了嘛。”
该死,他太了解自己了,但想生气还不简单,“我十一点半才睡觉!”
“那正好今过了十二点再睡,陪我跨年。”
左奇函没看出来杨博文想生气,就只以为他在撒娇,杨博文这样跟他话的确可爱得很。
而听到陪他跨年这事儿,杨博文也就不再执着于生气这件事情,透过屏幕看到左奇函在往外面走,“你去哪儿呀?”
“去拍全家福,你想看看我表姐的女儿吗?”左奇函有带杨博文去参加过的那位表姐的婚礼。
“已经有孩了吗?”杨博文还记得,那位表姐对左奇函格外的热情。
“嗯,满月的时候咱们正好高考,我当时就没去,再之后也没机会见,就昨才看到她,很可爱,虽然不会话但她会哼唧。”左奇函对着屏幕里的杨博文笑,因为从这个角度看杨博文呆呆的。
“哼唧?”
他重复一声喊了一句,左奇函看着杨博文学他:“哼唧。”
“哼唧!咋了?”杨博文起床往浴室走,如果没有左奇函给他打电话他大概要在床上躺到下午。
进了浴室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机支在镜子旁边的架子上,这样刚好让左奇函看到自己。
左奇函跑去拍全家福也没将视频关掉,等回来再看的时候杨博文已经坐在桌子前吃文妈给他留的早餐了。
茴香馅儿的包子,杨博文见左奇函回来了就把咬了一半的包子给他看,“像不像你现在的头发?”
“哪儿像了?”
“都卷卷的啊~”着杨博文就将包子送到了嘴里。
“啊!”左奇函突然叫了一声,杨博文将包子放下嚼嚼。
“怎么啦!”
“你咬到我的头了,我的头发都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
杨博文笑他的一惊一乍,张开嘴让他看,“对啊对啊,我都吃掉咯~”
看他又是摇头又是嘿嘿笑的,左奇函就找了个地方坐,问他:“过完年还要去补课吗?”
“嗯,还要再补两周,然后我的学生就该上学了。”杨博文撑着头,他不打算再找个其他的工作。
“好。”
“好什么?”杨博文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看他。
“因为我有接下来的假期安排了啊!“
好吧,没有任何悬念。
但杨博文喜欢这样,他开始期盼着赶紧回去给学生补课,然后快点度过那两周。
过年,北京不允许在市内放烟花,成都管得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跟杨博文家传统的春节不一样,左奇函跨年夜会到院子里去,有时候也不在家过。
奇姐转头看向从屋里出来的左奇函,“还聊着呢?都聊一了。”
这边左奇函还没不好意思,北京的杨博文却开始不好意思了,“是打了好久,要不挂了吧。”
左奇函低头看向手机,杨博文穿着的是下午刚换的羊棉睡衣,人这样衬得更白了,左奇函眯着眼,:“要跨年了就要挂电话了?”
“没有~”杨博文拉拉手机充电器,打了一视频,手机都要没电了。
“那刚刚是谁的要挂?”
奇妈也从屋里出来给奇姐带了条围巾,对着左奇函:“挂什么挂,过年点好话。”
“哦~妈,看,杨博文。”左奇函将手机屏幕对向奇妈,奇姐将接过来的围巾围到左奇函脖子上。
“博文儿?新年快乐呀~”奇妈接过手机跟杨博文打招呼。
“新年快乐,阿姨又漂亮了。”
“哈哈哈,还是博文儿会话哈,听bb你最近去做家教了?好辛苦的。”
“其实还好,没有很辛苦。”
两个人聊,左奇函就在一边跟他姐扯围巾,“我不戴,你戴吧。”
“你就穿这点,你快戴上吧。”奇姐把围巾一拉,死死的系在左奇函身上。
“谁要围你的粉色围巾啊?”
“你嫌弃啊?”
“你看不出来啊?”
“左奇函!”奇姐一脚踩在左奇函的脚上,他立刻大叫徒后面。
奇妈看过去给杨博文:“你看看他,没个正型,成嘻嘻哈哈的。”
“这不挺好的嘛。”杨博文觉得左奇函这样很好啊,乐观开朗,谁看了他都开心。
“你啊,总纵着他。”奇妈从左奇函那里听到的可都是杨博文对左奇函如何如何的好,自然觉得杨博文总惯着他。
但杨博文却觉得是左奇函一直在惯着自己,左奇函也就那么一次跟自己生过气,其余的时候从来没有黑过脸。
左奇函被奇姐追着跑到奇妈旁边拿过手机,对杨博文:“我太羡慕你了,你都没姐姐,你不知道有个姐姐多可怕!”
“左奇函!你再给我一句!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啊?”奇姐就差脱了鞋扔他了。
“哎呀,我把围巾给你,一会儿我自己去拿行不校”
“你现在进屋给我拿,我才不戴你戴过的。”奇姐抱着胳膊往奇妈身边走。
奇妈当然是站在女儿这边,就对着左奇函:“去,给你姐拿去。”
“哎,欺负我?我我不要,非给我!”
“你姐这不怕你冻着?去,赶紧拿去。”奇妈拉着姐姐的手搓了搓,想开口让她先进屋,但又想到自己这对儿女的性格,还是让左奇函进屋去给她拿。
“好嘛,好嘛~”左奇函抬起手机看杨博文,“你瞅瞅,她们一伙儿的,就知道欺负我。”
杨博文哼哼笑笑,:“你姐姐也是为你好。”
“她是想让我穿粉色,你没有姐姐你不懂,突然而来的关心往往都带有目的。”左奇函虽然嘴上吐槽,但杨博文看得出来,左奇函很得意自己有个姐姐。
“粉色很好看,你穿粉色也好看。”杨博文完就张大了嘴巴,有些困了。
“还有十分钟,再坚持坚持。”
“好~”杨博文带着手机往客厅去,他爸妈正在包饺子,“包饺子怎么不叫我?”
文妈看他出来就把手里的饺子放下,问:“这才几个饺子,我俩包就行了。”
“还跟奇函打电话呢?”文爸见他举着手机便问道。
“嗯,跟我爸妈打个招呼。”杨博文戳戳手机屏幕,左奇函就低着头看人。
见到杨博文爸妈,他莫名变得十分内敛,“叔叔阿姨好,新年快乐。”
“好,新年快乐!”文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文爸要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温和多了,之前不熟还对待左奇函很客气,现在就随意了些,“奇函,湖南那边下雪了吗?”
“这几还好,前几下零雪。”左奇函每次跟文爸话都很谨慎,杨博文发现他这一点的时候也挺惊讶的,他爸虽然有些严格,但是跟左奇函还挺好话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左奇函只对他爸有这种敬畏感,之前见左奇函碰到张桂源他爸爸的时候也不见他这样拘谨。
见没自己的事情做杨博文就回房间去了。
“快十二点了。”左奇函将围巾和披肩给他姐披上就坐到树边的秋千上,刚好今他姐要坐就铺了层绒垫子还没收。
“嗯,要睡觉了。”杨博文很早就想睡觉了,他对跨年其实很早就没有什么实感了,但他舍不得把电话挂断。
不知道左奇函是不是和他一样,但杨博文想听新年的第一句新年快乐。
虽然这话今已经了无数遍,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快乐,他想对左奇函。
成都其实是不允许放烟花的,但总有人不听话,就像有些感情的降临,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是不听话的。
“左奇函。”
“新年快乐,括号。”
“新年快乐,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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